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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对自己的出身来处有了些猜疑,再重新找了方向去调查的……

在验出了自己的确是贺家的孩子,是贺坤山早已死去的兄嫂的独子后,贺梓鸣才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原来他本就是贺家人,是贺坤山为了夺权阴谋残忍害死了他的父母……贺坤山和方云便是导致他变成孤儿,遭受这么凄惨命运的元凶。

本来他该是有爸爸妈妈,沐浴在爱中长大的。

自那以后,贺梓鸣便是恨透了贺坤山和贺家的每一个人,他立誓为父母报仇,但他却不是贺坤山的对手,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贺坤山抗衡,因此他只能隐忍,就算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相,他也还是要装作不知的样子,如常的和贺坤山一家相处。

贺梓鸣深知唯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够为父母报仇,因此他一直在坚持不懈的努力着让自己强大起来。

在得知江泽晟同意和他结婚后,贺梓鸣也是不做任何抵抗挣扎,听话的答应了和江泽晟结婚了。

“江少的政治觉悟真是高啊,居然能狠下心为了政治目的和自己一直以来的死对头结婚,着实令人钦佩。”在领结婚证的时候,贺梓鸣语带讥讽的刺了江泽晟一句。

江泽晟不言不语,只静默地看着他。

两人便是这样开启了他们长达八年,在贺梓鸣讥讽和冷漠疏离中度过的婚姻。

贺梓鸣对系统说他和江泽晟睡过,但其实在那桩婚姻里,他和江泽晟发生肌肤之亲的机会只有两次,且那两次还都是在醉酒之后的……

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是恩怨相对,势不两立,彼此疏离的。

他们虽然结了婚,但整个z国的上流圈子都知道他们夫夫是各自隶属于不同党派,水火不容,比起伴侣更像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仇敌的。

但在法律意义上的,贺梓鸣没有其他亲人,江泽晟却是自此成了他的直系亲属,被定义为他最亲密的人的……

他们的婚姻很冷漠,很冰冷。

他不爱江泽晟,江泽晟也不爱他。

贺梓鸣不知道江泽晟为何会答应和他结婚,他知道江泽晟和他不同,对于自己的婚姻,江泽晟是有选择权的。

他只是在想,在他死后江泽晟会否是毫无感觉,就像答应了和他结婚,对他见死不救一样无动于衷呢?

甚至,江泽晟可能还会松下一口气,觉得不必在这样和他针锋相对,不得安生下去了?

贺梓鸣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在自己脑死亡后,作为唯一亲属的江泽晟是会选择让他植物人一样麻木的活着,还是拔了他的氧气罩,让他彻底的死去一样。

对于江泽晟这么个人,他从来都是不懂的。

第103章

贺梓鸣在二十九岁那年和廉选党合作,将公平党幕后最大的秘密倒卖人体器官谋财的这一罪行捅了出来,从而导致了公平党的彻底倒台,包括贺家在内的几个跟着公平党坏事做尽的家族全部倾覆。

公平党党魁和几个参与了活。摘,倒卖人体器官的家主和夫人,包括贺坤山和方云在内全部判处了死刑。

“白眼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我们贺家把你从乡下的孤儿院接到了帝都抚养,你哪里能有今日?”贺梓鸣总算是看到了向来温柔娴静,喜怒不行于色的贺夫人方云,狰狞变色,充满仇恨的模样:“可是你现在却出卖了公平党,出卖了贺家,你不得好死!”

贺梓鸣看着眼前女子优雅全无的模样,唇畔却是勾起了一抹微笑:“我忘恩负义,不得好死,可是夫人您和您的丈夫对我何恩之有啊?”

“若不是,我们养了你,将你接到帝都,你哪里能有今日?又哪能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人,若非我们……只怕今日,你还是在乡下种地,打工的乡下人呢?这不算恩情,还有什么能够算是恩情的,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白眼狼!”方云满眼怨毒。

贺梓鸣轻声笑了,却道:“我是白眼狼?可是,夫人您和您的丈夫在指责我的时候,却好像忘了我的父母,您的大伯和大嫂究竟是怎么死的了?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您说我们之间究竟是恩义更大呢?还是仇恨更大呢?”

贺梓鸣今日前来,是特意来送着害死自己父母的元凶最后一程的……

贺梓鸣话音一落,一直缄默不语的贺坤山却是脸色一变:“你你知道,你早就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装?你是找我们复仇来的?”

“你你居然知道?”方云也是紧跟着脸色一变。

他们夫妻怎么也想不到,贺梓鸣居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当年之事的……那么,久远的事情,贺梓鸣居然知道。

而这么多年以来,他居然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

太可怕了。

贺梓鸣的心机伪装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若是不知道,又有谁还能为我那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父母报仇雪恨呢?”贺梓鸣似笑非笑,对于疑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做过那样多的恶事,落得这样一个结局,贺家主贺夫人你们合该早有所料才是。”

举头三尺有神明。

所有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哈哈哈~”方云哈哈大笑,狰狞地看着贺梓鸣的脸,仿若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一家栽在了哪里,她恨恨看着贺梓鸣道:“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你和你的父母一起弄死,不该因为一念之仁留下你的性命,更不该于心不忍顾惜着你是贺家血脉,而和坤山把你从孤儿院弄出来,接回贺家!”

千金难买早知道。

若是,早知道他们一家会栽在贺梓鸣身上,她就该斩草除根,把贺梓鸣和他父母一起弄死。

“您是因为于心不忍顾惜着我是贺家血脉才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贺梓鸣听她这般说话,简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是因为你们夫妻遭了报应,导致你们的儿子患了血液疾病,需要一个移动血库,恰巧我又是极其珍贵的熊猫血才把我弄过来当储血容器的吗?”

论道貌岸然,他就服了这位贺夫人。

方云辩无可辩,只得恶狠狠得看着贺梓鸣诅咒道:“贺梓鸣,你不得好死!”

“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作为侄子的我可能要先送您们一程了,请吧。”贺梓鸣含笑颔首。

他打了个响指,当即有警察上前将身着囚服,带着手铐脚铐的贺坤山夫妇押送往执行注射死刑的刑场……

方云临走嘴里还止不住对贺梓鸣的咒骂与痛恨:“贺梓鸣,黄泉之下我等你,到时候我必要你不得好死。”

“活着的时候你都还不能拿我怎样?死了,又能如何?”贺梓鸣嗤笑一声:“更何况,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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