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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掌门设法布下的阵法未能成形,还是叫那天魔魂魄逃窜了,千年以后他便会再次降世,为祸苍生……”

贺梓鸣说到这里思及聂尧便是背负着天魔转世传说命格之人,且他现在便已入魔,神情不由得便是为之一黯。

云华听到他这说法却是无声嗤笑了一声:“呵~”

贺梓鸣不解地看向他。

“关于,这天魔的传说,为师倒是也曾听闻一个。”云华缓声开口。

贺梓鸣仍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云华目光幽深地看着那龙躯琴,就好似在看着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沉声说:“千余年前,魔龙降生于北冥之域,北冥之域乃是神罚之地,关押穷凶极恶妖魔的炼狱,冤魂无数,花草死绝。魔龙什么恶事也不曾做过,却因妖魔之气充沛降生于此地,遂被称之为天魔,与狱中无数穷凶极恶的妖魔一起受尽天罚,日受万道雷劫……魔龙懵懂无知生来便要遭受苦厄,想要离开此处,躲避痛楚,但却碍于禁止被困于魔域,受尽折磨数千年。”

“直到千余年前,人族的一散修路过此地,见魔龙身上并无杀戮之气,不曾害人,却同其他妖魔一起被困于此,受尽苦厄不得解脱,心下一软,耗尽修为助降于北冥之域的魔龙脱离了北冥之域。”云华道:“魔龙受尽天罚,性情暴戾,出手便是是杀招想取修士性命。修士见其遍体伤痕累累,对其心生怜意,遂对其生了复,导其向善之意,对其数擒数纵,却不伤害它,还以灵药为其敷伤,连龙张口数次咬伤其也浑不在意。然为畜生,也不由得感知其对其的善意,从而落泪降服。修士遂为其开灵智,导其向善。”

贺梓鸣洗耳恭听,似是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却是听得入了神。

云华继续道:“魔龙知修士离飞升只差一步,却为救自己散尽了修为,乃是有大功德之人。为回报修士,遂带领修士去寻传说中的灵芝仙草,想助修士功力大涨,位列仙班,两人尽九牛二虎之力,九死一生总算取得仙草,助修士修为大增……不想,此举却是招来来修真界其他人的觊觎,修士之中居心叵测,道貌岸然之辈甚多,他们要求魔龙为他们取灵芝仙草未果,便反污蔑修士意欲颠覆天下。”

“由那修士先前的师门做主,擒住了修士,联手打散了修士修为,将他诛杀于魔龙眼前,灵魂消散即去轮回受尽苦厄……”云华语调越发阴霾,深沉了起来:“而那魔龙本就身负重伤未欲,又见恩人死于自己眼前,遂狂性大发以一己之力破了北冥魔域封印,释放出了域中万千妖魔,它本就生于北冥之域,依靠域中魔气生长……顷刻便夺了魔神之力,号令天下妖魔意欲为自己恩人报仇……”

“不想却因魔气强横,为祸苍生招至了天罚,天族降罚魔龙无力反抗,遂奄奄一息。”云华道:“可恨人族贪婪,认定法力几乎等同于神的魔龙浑身俱是宝贝,趁着魔龙重伤,无力反抗之际,便是生生打碎其元神,再生生拆散其肉身,将之龙角,龙肝,龙心,龙珠,龙爪分割,炼制成数件法宝。”

“魔龙已开灵智,不甘赴死,弥留之际留下遗言:“千余年后,必将再来!夺魔神之力,毁天灭地,颠覆天下!让所有人都为之付出代价!”方才元神消散,堕入轮回。这一语,便是铸就了道佛两界千余年来最大的噩梦。”他食指轻叩桌面:“而那几件由魔龙躯体铸成的法宝亦被当做不祥之物封印了起来,不见踪迹……而我这把龙躯琴中,不仅传说是由龙皮,龙筋所制,据说还封这魔龙的魂魄。”

“这……”贺梓鸣有心附和于他,却是勉强:“这样说法的天魔传说,弟子倒是不曾听闻的。”

顾长铭本为父母遭魔修害死的孤儿,又在第一仙门的扶摇长大,心中对魔本就是存有偏见的。

这也是为何贺梓鸣在聂尧入魔后,依照顾长铭的性子当即就是连救过他的事也不愿出口,便是直接选择了同他恩断义绝的原因。

顾长铭绝不可能接受和魔在一起。

聂尧入魔,他们便是彻底完了。

要让这样的一个人接受魔是好的,反而那些正道修士俱是坏的的传说实在是太难了。

“这个说法的传说为师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听说的了,到现在几乎绝迹……”云华俨然也未曾指望他能接受,只十分感叹道:“你们这一代的人未曾听过,实属常事。”

贺梓鸣跟着感叹:“是了,无论是师父听说的这个传说,还是我听说的,皆不过是传说罢了。当年真正发生过什么,正道和天魔谁才是加害的那一方,除却当年亲历的人外,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云华不动声色的用自己的手覆上了贺梓鸣的,轻轻将他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贺梓鸣条件反射性的便想挣脱,但思及他现下同云华的关系,又强忍了下来任由他握住了。

“长铭可信轮回,信前身今世?”云华轻轻握着他的手,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方才幽幽开口:“又可知我为何要你为徒?”

贺梓鸣一愣,颇是茫然地看向了云华:“弟子愚钝……实在不知。”

云华是修真界执牛耳的第一仙尊,而他当年不过是个父母双亡,懵懂无知的四岁娃儿罢了。云华为何看中了他,他为唯一弟子,顾长铭着实是不知。

他虽然天资的确出众,但却已是不至于出众到让云华非他不可的地步。

扶摇之中较他天资更加出众的修士也并非没有的,他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比之天资,顾长铭靠得更多的却是勤奋和努力。

“不知,便不知吧。”云华十分温柔的替他捋了捋鬓边碎发,只感叹了句:“也不是什么多要紧的事。”

便不再说话了。

近来扶摇多雷雨,云华心情很是不佳。

贺梓鸣作为云华唯一的弟子,最亲近的人,向来都是知道云华讨厌雷雨天的,尤其是打雷的时候。

云华虽然不说不动,但面上神情却总是阴恻恻的,每一声雷响还都会不自觉的眉心紧蹙,惊吓到的时候还会猛一闭眼。

虽皆非什么大动作,大表情,但在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云华脸上却是醒目了。

“轰隆”

只听窗外又是一声雷响,闪电劈过。

这一回,云华不单是眉心紧蹙,就连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攥成了拳头,攥得死紧了。虽然不显,但贺梓鸣却能瞧个真切明白。

贺梓鸣心里知他这是回想起了身为魔龙之时每日都要遭受的雷劫留下的阴影使得他格外的畏惧和厌恶打雷,但他却什么也不曾说,只轻轻走到了云华的身后,从后面环腰抱住了他,用自己的手覆盖上了云华攥紧的拳头,轻声问:“师父害怕打雷吗?”

“不。”云华虽然内心害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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