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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约,容貌令人见之忘俗,眉目鼻唇皆能入画,雪白的肌肤彷如极品羊脂白玉,丽色无双。

宾客里一些年轻的公子早已经失了魂魄,目瞪口呆。

萧逸好歹算是见过世面,只愣神几秒,便礼貌笑道:“真是贵客临门啊!七皇子、桑柔公主,快请进!”

镡时观被安排在左首,萧逸将巫桁与桑柔的位置设在右首,这么一来,巫桁与镡时观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萧居瑁也是第一次见到巫桁和桑柔,巫桁长得还行,算得上俊秀,桑柔的确貌美惊人,便是当年父皇最宠爱的第一美人面对她也要稍稍逊色。

他正瞧着,就见桑柔忽地抬眸,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眉眼处流转的眼波仿佛能勾人摄魄。

不对,她不是在朝自己笑,她是在对镡时观笑!

猫陛下连忙抬头,看到镡时观俊美的侧脸,心道:这桑柔不会看上镡时观了吧?有一个萧芷宁还不够?

不过不可否认,镡时观这张脸的确很能迷惑人。

镡时观察觉到他的目光,便扭过头,眼眸对上萧居瑁思量的猫瞳,不禁失笑,不知他家元宝又在想些什么。

“饿了没?”

早膳刚吃过,怎么可能会饿?萧居瑁斜了他一眼,不理他。

所有宾客入座,萧逸坐在主位上,举杯面向众人,笑容满面,“多谢诸位今日捧场,本王先干为敬!”言罢,仰首一饮而尽。

众人便都举杯饮下。

萧逸击掌三下,立刻有飘逸舞姬鱼贯而入,优美轻盈的舞姿令人赏心悦目。

萧逸起身离座,举杯来到镡时观面前,眉目染上一层醉意,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人。

“摄政王,本王敬你一杯!”

两人身份相当,不过萧逸毕竟是皇室子嗣,真要说起来,镡时观不及他,镡时观只好起身相迎,面不改色地喝下。

萧逸见状,面上笑容更胜,没想到摄政王还挺给面子。

接下来,宴会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萧居瑁无聊地张嘴吞下镡时观递过来的肉,一脸木然。

一道香风袭上鼻尖,萧居瑁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巫桁和桑柔一齐行至镡时观面前。

“那日贵国宫中设宴款待,本殿还没来得及与摄政王喝上几杯,摄政王便被……哈哈,今日既然有缘,本殿便借此机会,敬摄政王一杯酒。”

镡时观起身举杯,神色无波,与巫桁的目光对上,不输分毫。

他喝完一杯后,桑柔便又举杯道:“那日本宫也无缘与摄政王对饮,今日敬您一杯,还望摄政王莫要推辞。”

她说话轻轻柔柔的,如同一阵清风,轻易荡开别人心中的防备,令人难以拒绝,更何况,她还笑得人比花娇。

萧居瑁虎着一张脸,满脸不悦地望着镡时观喝酒。

“这是摄政王的爱宠?真是可爱。”桑柔巧笑倩兮,眉目生情,望着萧居瑁赞道。

猫陛下愈加不悦,喝完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镡时观淡淡颔首。

巫桁似乎并不想放过镡时观,往自己杯中再次倒满了酒,道:“看得出来,摄政王也是个爽快人,本殿与摄政王一见如故,不如今日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萧逸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觉得此话甚合己意,然后给镡时观倒满了酒。

镡时观看了一眼萧居瑁,似乎是在询问他能不能喝。

萧居瑁撇过头去,真是奇怪,他怎么会觉得镡时观在寻求自己的意见呢?

有了他们带头,其他原先不敢上前的宾客俱冲上来给镡时观敬酒,镡时观饶是酒量惊人,也不有了醉意。

素来严肃深沉的摄政王竟也有喝醉酒的时候,萧逸虽偷偷乐呵,却也知分寸,搀住晕乎乎的镡时观,道:“本王先送摄政王去厢房歇息,诸位随意,本王去去就来。”

众人也不敢闹得太大,生怕摄政王醒来怪罪,只好四散离开。

萧居瑁跳下凳子,紧跟着萧逸,一直到了客房里,萧逸将镡时观放到床上,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汤。

萧居瑁跃至床上,窝在镡时观身边,幽幽地看着萧逸。萧逸被他瞅得背后发寒,只好道:“那什么,你乖乖看好你的主子,知道不?”

萧居瑁趴下去,理都不理他,什么主子?明明自己是主子,在府里,是镡时观伺候他的好不?

萧逸也没管他,吩咐人照顾好摄政王,兀自回了前院。

萧居瑁见他走了,便抬起脑袋凑近镡时观的脸,伸出爪子按了按,别装醉了,人都走了!

镡时观纹丝不动,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萧居瑁瞅了半晌,不会真的喝醉了吧?

他踏上镡时观的胸口,这样更能看清他的俊脸,瞧了一会儿,又俯趴下去,闻着男人身上的酒味,嫌弃地动了动鼻子,却还是没离开。

没过多久,门口忽然响起脚步声,萧居瑁立刻起身睁开双眼,望着被人从外轻轻推开的门。

飘逸的裙裾滑进屋门,一股香风袭来,萧居瑁眯了眯眼,这么偷偷摸摸一定有问题。

桑柔一进门就看到床上的萧居瑁。这只小猫昂首站在镡时观的身上,猫瞳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真是只有灵性的小猫,怪不得镡时观如此溺爱。

萧居瑁不知道这女人要干什么,便伸出爪子在镡时观脸上使劲儿拍打,别睡了,有人来了!

桑柔关上屋门,在桌旁坐下,见到小猫这般动作,不禁笑出声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屋中,轻易便使人沉沦。

“摄政王,再装下去,你的爱宠就要急了。”

萧居瑁顿住了,回爪子,歪着脑袋看着镡时观的脸。

下一秒,镡时观睁开双眼,眼中哪有半分醉意?他轻轻一笑,握住萧居瑁的爪子,将他揽在怀里,抱住。

“公主约本王来此,所为何事?”

嗯?桑柔什么时候约镡时观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两人要偷偷摸摸干什么?

萧居瑁从镡时观臂弯处探出小脑袋,圆溜溜的眸子盯着两人。

桑柔扫了萧居瑁一眼,道:“摄政王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实在令我佩服。”

萧居瑁动了动胡子,明明是朕仁慈放了镡时观一马,关镡时观什么事儿?

“若非陛下恩宠,我大抵也是要遭受牢狱之灾的。”镡时观将怀里的小猫换了一个姿势,抚摸他柔顺光泽的毛发,陛下的心就同这掌中的毛发一样柔软。

萧居瑁舒服地阖上眼睛,觉得镡时观还算有点良心,记得他的好。

桑柔笑了笑,却非之前那般浅笑,而是大大方方地露出开怀的笑容,“摄政王何必妄自菲薄,即便贵国皇帝没有仁慈之心,想必你也会安全无虞。”

“公主若是没什么事,本王便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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