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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太后有旨,就地处决。”

镡时观看都没看一眼,面容淡漠,话语掷地有声:“能治本王罪的,只有陛下。林墨,你以下犯上,扰乱宫闱,私自调遣京畿卫和禁卫军,大肆囤积兵器,暗中招兵买马,贪墨朝廷灾银,勾结张门余孽,围场谋害陛下,你该当何罪!”

文德殿外,林墨带来的人突然被人层层围住,他转身看去,竟是只忠于皇帝的铁羽军,这是怎么回事?

林墨面色发白,心底生寒,但依然昂然伫立,面对镡时观的喝问,他冷哼笑道:“镡时观,你居然调动了铁羽军?你才是意图谋反之人!”

镡时观不禁蹙了蹙眉,他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当众人惊愕之际,殿外忽然传来赵全熟悉而尖利的高呼:“皇上驾到”

所有人俱惊怔发愣,林墨双手抖得厉害,直直望向殿外,奢求那一丝不可能。

镡时观神色剧变,第一反应不是看向殿外,而是猛地抬首,看向房梁。

房梁上,漂亮优雅的橘猫居高临下,正眯着那双宝石般的眸子,静静回望着他。

第35章朕根本就没有变胖

明黄色衣袂出现在文德殿外,所有人俱屏息跪地,相比镡时观方才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林墨就显得极为震惊与恐惧了。

这是骨子里对天子的敬畏,即便萧居瑁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少年。

御医明明说,皇上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昨日还没有任何动静,怎的今日皇上就突然醒了?他们居然一点风声都未听闻。

按理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直面圣上,可是镡时观和林墨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皇帝的脸上。

这张脸年轻俊美,熟悉至极。

镡时观神色还算淡定,可林墨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不禁心虚跪地,哑声道:“老臣叩见陛下!”

年轻的皇帝似乎因为经历了一场大劫,看起来比以往要沉稳许多,那双眸子淡淡扫了一眼跪地颤抖的林墨,语速极慢,“今日宫中可真是热闹,林爱卿,你带了这么多人围住文德殿做什么?文德殿有什么值得你这般大张旗鼓的?”

林墨维持多年的儒雅形象不再,直面强势的皇权,他还是害怕了。

“陛下,老臣带兵围住文德殿,只是因为摄政王意图弑君,太后下旨,要拿他问罪。”他甩锅甩得可溜了。

明黄色龙袍在他眼前缓缓掀动,正在他忐忑之际,皇帝再次缓缓开口:“摄政王作何解释?”似乎是因为昏睡太久,他的语调有些僵硬。

镡时观回视皇帝看过来的目光,那双眼睛有些圆,眼尾略略上翘,与他记忆中的别无二致,但是,内里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同了。

摄政王在皇帝面前可跪拜,这是萧居瑁特意下的口谕,所以镡时观在皇帝进殿到现在,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听闻皇帝问他,他才回过神来,低首道:“陛下,意图谋害您的是吏部尚书林墨,并非臣。”

林墨倏地抬起头来,直面圣颜,目眶发红,“陛下,请勿听信摄政王谗言,摄政王派遣刺客围场偷袭您,后又破坏使臣议和,还望陛下莫要上了他的当!”

皇帝沉思半晌,正欲开口,殿外就传来常连的高呼:“太后娘娘驾到”

镡时观再看向房梁,却发现元宝已经不见了。

太后凤袍加身,气势威严,见到皇帝,震惊在眼底一闪而过,道:“皇上醒了怎么也不找太医瞧瞧?这般劳神可别伤了龙体。”

皇帝恭敬行了一礼,面目沉静,不想再与太后废话,直接开口问道:“太后,林墨手中所拿懿旨,是否是您亲手所写?”

太后瞧了一眼镡时观脚边的懿旨,“不错,是哀家所写,皇上认为有何不妥?”

“摄政王是父皇定下辅佐儿臣的,除了朕,谁也不能将之定罪,不知母后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年轻的皇帝大伤初愈,醒来就似变了一个人,少了之前的锐气与稚嫩,多了一份沉稳,就是在气势上弱了些许。

不过这种场面下,也无人注意这些细节,太后素来与他不亲,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察觉。

“你昏迷不醒,摄政王要杀你,哀家一是担心皇儿的身体,二是担心萧国的安危……”

“母后若真是担心萧国安危,便不会肆意纵容林墨的狼子野心,兰爱卿,你身为御史,监察百官是你的职责所在,你还要让这等欺君罔上、意图谋反之人继续逍遥快活?”

他话音刚落,兰延桂就从一众铁羽军身后走了出来,顶着众人的目光,耷拉着眼皮进入殿中,一把稀疏的胡子荡啊荡的,显得有些随性。

“微臣参见陛下、太后娘娘,见过摄政王。”得到皇帝允许后起身道,“微臣奉旨调查吏部尚书林墨,此乃林大人的数十条罪状,还请陛下、太后、摄政王过目。”

林墨面色发青,抖着声音,“你说什么?奉旨?”

兰延桂老神在在,回道:“正是,陛下几月前就令我秘密调查林大人的光辉事迹,本来没什么线索,只不过陛下遇刺之后,林大人似乎心急了些,呃,露出了不少马脚。”

他说完之后不管林墨如何懊恼、悔恨、不甘,兀自将怀中的奏折递给皇帝,然后站在一边瞅着地上的灰尘待命。

太后震惊地望向眼前尚显稚嫩的皇帝,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成长到如斯地步了么?明明一直以来,萧居瑁对摄政王最为忌惮,林墨在朝中也并未表现出来异常,可为何皇帝竟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布局了?难道这次的刺杀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么?

她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寒。

镡时观心中亦感慨万千,一个懵懂的孩子用十年的时间隐藏自己,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布局,一直以来与自己针锋相对不过是欺骗世人的障眼法,而他早已看清林墨与太后一党的勃勃野心。

终归是长大了。

正在宫内奔跑的萧居瑁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复杂。他的确早就盯上了林墨,但与镡时观关系那么僵也非他故意所为,他怀疑林墨并不代表他就相信镡时观。只不过,铲除林墨于他而言更加重要而已。

坐在破败宫殿面前的小孩正拿着木棍在地上划着,萧居瑁悄无声息踱至他面前,低头一看,嗯?这小孩在写字?

地上歪歪扭扭、仿若地龙的丑字实在有些疼眼睛,他伸出爪子抵住木棍,歪着圆脑袋,瞅向男孩。

男孩见到他极为高兴,直接扔掉木棍,伸手将他抱到腿上,萧居瑁踩了踩,觉得他两条腿细得跟竹竿似的,哪有镡时观的怀抱舒服?不过见他这般喜爱自己,就让他抱抱好了。

“猫猫,你没事真好!不过摄政王以后大概养不了你了,要不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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