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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愣住了。

一条丑陋的疤痕破坏了完美的肌理,那是在离心脏很近的地方。

萧居瑁眼眶微微发热,他抬首望向镡时观的脸,男人正认真地帮他清洗肉垫,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英俊的面容在摇曳的烛火中愈加好看,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已然有些疲惫。

他昨夜一宿未眠,今夜又来林府找他,自然没能好好休息。

猫陛下再次嫉妒起了元宝,若他就是元宝该多好,不对,他现在本来就是元宝,应该说,要是镡时观对萧居瑁也像对元宝这么在意就好了。

第24章朕才不要带项圈

镡时观将猫陛下洗得干干净净,再用柔软的布擦干他漂亮的毛发,放到床上。

萧居瑁趴在锦被上,毫无睡意,想下地在镡时观的卧房里仔细逛逛,可又想到刚刚被洗干净,便不舍得弄脏自己的爪子,还是算了吧。

换了一个姿势,仰躺瞅着床帐顶上,四只短腿朝天翘着,可是脊背没法稳住,只能晃来晃去。

镡时观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般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萧居瑁听到笑声,立刻恢复原状,扭头看过去。

男人穿着一身中衣,少了平日里着官服的肃穆冷漠,反倒多了份潇洒随意,他披散着头发,目带笑意,坐到萧居瑁身边,“怎么还没睡?”

萧居瑁:“……”这人怎么回事?老是跟一只猫说话,是太孤独了?

镡时观也没想得到他的回应,顺势往床上一躺,自然而然将萧居瑁揽在怀里,闭上眼睛,“睡吧。”

猫陛下的鼻子都贴上了镡时观的胸膛,他艰难扭过头去,动了动身体,镡时观又是将他一抱,迷迷糊糊道:“元宝乖。”

猫陛下听出来他声音中浓浓的倦意,有些心软,便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再打扰他,可没过多久,他自己也困顿不堪,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日头已经高悬,萧居瑁伸了伸懒腰,睁开一双大眼睛,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

镡时观今天没上朝?怎么还在睡?

“今日休沐。”镡时观看了看团在自己胸口的小猫,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早膳想吃什么?”

明知道朕不会说话还问,猫陛下真想白他一眼。

镡时观起身,将猫放在怀里,“先去用膳,用完带你出府逛逛。”

萧居瑁闻言,立刻高兴得用尾巴缠住了男人的手臂,以示亲近。

镡时观边伺候猫主子边喝着粥,而后伸手碰了碰萧居瑁又圆又软的肚子,“吃饱了?”

萧居瑁从桌子上跳下去,御医教他养生之道,说是膳后要走一走以助消食,镡时观见他绕着屋子走也不拦他,面色温和招来刘卫,与他耳语几句,刘卫领命出去了。

“元宝。”镡时观起身唤萧居瑁。

萧居瑁迈开白色小短腿,不紧不慢行至他身边,仰首望着他,大而圆的眸子盛满了山间清泓,玲珑剔透,极招人疼。

“出府去了。”

萧居瑁跟着他一路出了摄政王府,镡时观一身玄色常服,衣服上隐藏暗纹,袖口边襟滚金色丝边,头戴白玉发冠,英眉俊目,气度尊华,不愧为广受闺阁千金青睐的美郎君。

萧居瑁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人,到底谁才能配得上呢?这么多年都未成亲,想必是镡时观眼光太高的缘故吧。

心里掠过林静姝的身影,然后又摇摇头,不行,林静姝断然不行,可是京城中也找不出比林静姝更加出色的官家小姐了呀。

“想什么呢?”一双手将他抱离地面,萧居瑁悬空着身体,望着面前俊美逼人的男人,想到这人以后要娶妻生子,对别人嘘寒问暖、温柔小意,心里不知为何就不是个滋味儿。

镡时观见他蔫了吧唧的模样,也不知他怎么了,便将他抱入怀中,“为你走丢,还是抱着好。”

萧居瑁脑袋搭在他手臂上,望着眼前街市的热闹场景,竟也提不起丝毫兴致。

镡时观突然停在了一个摊贩面前,那摊贩见他衣着华贵,非寻常百姓,也不敢太过热情,只是拘谨道:“公子要是有喜欢的就买下来。”说着还飞快瞟了一眼萧居瑁。

萧居瑁完全不认识面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些什么呀?

镡时观伸手拿起一个小项圈,小贩立即道:“这个有很多人买,很适合猫猫狗狗的。”

萧居瑁:“……”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镡时观放下项圈,萧居瑁不禁松了口气,他才不要被这些东西束缚!

镡时观又扫了扫那些东西,而后在萧居瑁忐忑的眼神中终于离开了,萧居瑁感觉自己成功逃过一劫。

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惊喜还在后头。

第25章朕爪子又痒了

京城素来热闹繁华,萧居瑁只是低落了一会儿,便被自己治下的太平景象吸引住了,虽然这也不全是自己的功劳。

街市上有许多猫陛下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每次看到感兴趣的玩意儿,他都会伸长了脖子,镡时观见他如此,便会停留一会儿,萧居瑁每每看累了,就趴回男人怀里歇息。

这般毫无目的的闲逛本来是很无趣的,可猫陛下却觉得这是难得的放松,不用想其他任何事情,不用在脑子里想着谁才是可信之人,谁才是可灭之人,更不用想着如何翻云覆雨,手掌朝政。

他现在不是如坐针毡的皇帝,他只是摄政王的一只宠猫。

正想着,不远处围观的百姓猛地爆发出喝声,身边路过的行人纷纷凑过去观看,萧居瑁起了好奇心,爪子拍了拍镡时观的手背,似是催促。

镡时观自然惟命是从,抱着猫陛下径直进了一家酒楼。

萧居瑁抬头瞅了一眼,瞬间觉得镡时观这个选择实在是太明智了。

围观百姓太多,他们根本挤不过去,这家酒楼恰好就在旁边,他们可以从楼上往下看,比挤在人堆里好得多。

酒楼伙计见到镡时观是个生客,但衣着不俗,便立刻眉开眼笑问他需要点什么。

镡时观看了眼怀里的猫,随后道:“二楼靠西的雅间,送一份鱼丸上来即可。”

听到鱼丸二字,萧居瑁几根胡须轻轻颤了颤,毛茸茸的尾巴在男人胸膛上扫了扫,好像肚子又饿了耶。

镡时观随着伙计上了雅间,一打开窗户,底下的情况就清晰落入眼底,萧居瑁看到下面搭设了一个戏台子,戏台子上面有两个男人正在比试武力。

占上风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与他对打的是一个身形修长但绝不瘦弱的青年,但那位壮汉明显强于青年,一拳将他揍倒在地,青年面如土色,嘴里渗出一丝鲜血。

壮汉一脸得意地绕着他走了一圈,朝他勾手,大喊:“起来啊!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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