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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也不嫌弃他脏兮兮的绒毛,凑到他耳边道:“今晚我会留在宫里处理政务,你陪我一起。”

猫瞳顿时瞪大了一圈,呆呆地瞅着镡时观。

皇帝昏迷不醒,摄政王留在宫里处理朝政实属常事,有时还会在宫内歇上一夜,萧居瑁是知道的,镡时观通常歇息的地方就在静泉宫旁边,这么说,他今夜有机会见到自己了!

镡时观见他开心,不禁扬了扬唇,既然念恩大师让他顺其自然,那便顺其自然吧。

第15章朕成了神捕

镡时观将萧居瑁抱入文德殿,命人弄来温水,用浅木盆装着,还未言语,萧居瑁就自己挣脱下来,跳入木盆中,溅了镡时观一身水。

镡时观也不恼,相反,找到元宝,他高兴得很。

今日在山上之时,忽有暗卫来报,元宝不见了。他从未如此慌乱过,连忙命人四处搜寻,差点将白龙山翻了个底朝天,后来还是暗卫们探查到消息,说是街市上有人看到过一只尾巴上扎着白布的小猫,他便迅速派人顺着这条线索搜查,结果就寻到了宫墙底下那个小洞。

元宝果然去了皇宫。

虽然不合礼制,可镡时观还是在命人在宫中搜寻,幸好有人看见,侍卫将消息呈报上来,他终于找到了元宝。

本来还想惩罚他乱跑,结果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心了。

萧居瑁知道自己身上脏得很,便用小爪子左挠挠右挠挠,今晚要去见自己,他不能弄得太邋遢。

镡时观见他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彻底消散,于是蹲下身来替他搓洗着脏乱的茸毛,还注意着避过他尾巴的伤处。萧居瑁见有人伺候,便舒服地趴在木盆里,享受摄政王的服侍。

洗完澡,擦干毛,镡时观又喂饱了他的肚子,这才记得自己用膳。萧居瑁站在一旁的椅子上,瞅着镡时观慢条斯理地用膳,心里面居然生出了一丢丢的愧疚。

没想到镡时观为了找他,到现在连饭都忘吃了。唉,为何镡时观要对一只猫这般在意呢?

镡时观用完膳便去内室换衣,原本身上穿的被萧居瑁的爪子挠坏了,还被他的毛弄得这儿一块脏,那儿一块污的,不得不换。

萧居瑁百无聊赖地等着镡时观从内室出来,这时候进来几名宫人拾桌子,他们见到萧居瑁也不敢离得太近,全都绕着他走。

萧居瑁清透金瞳懒懒地睁着,尾巴被镡时观重新上药包扎,正圈着自己的身体,站在椅子中间,帝王般睥睨着面前拾食盘的宫人。

忽然,一名宫人目光诡诈,见无人注意,在路过一旁鎏金瑞兽香炉之时,拂袖而过,恰好叫萧居瑁看到了。

那人是将一个东西塞进了香炉中,这么偷偷摸摸,一定不怀好意!

萧居瑁猫毛一炸,叫唤一声,跳下椅子,直奔那人身后,伸爪挠去。

镡时观,你快出来呀!

那宫人本就心虚,被萧居瑁这么一闹,登时拔腿就跑,萧居瑁急了,又高叫了一声,一口咬中他的小腿,那人吃痛,就要用另一只脚狠狠踢开萧居瑁。

恰好这时,镡时观听到动静,衣衫不整跑了出来,见到这场景,双眸冒火,挥手就是一个青花瓷瓶,砸中了那人的脑门,那人惨叫一声,流血倒地。

“来人!”镡时观向殿外喊了一声,忙过去看看萧居瑁有没有受伤,萧居瑁却一跃而上桌子香炉旁,用爪子狠狠一拍,香炉就顺着桌子滚落在地。

刚进门的侍卫只以为这猫调皮,镡时观却面色突变,指了指昏倒在地的宫人,对侍卫道:“押在旁候着,请御医过来。”

萧居瑁站在他身边,眯着一双猫瞳,且看这香炉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难道有人要谋害镡时观?

第16章朕见到太后了

文德殿内气氛沉重肃穆,那些被留下来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被镡时观砸晕的宫人此时也醒了过来,侍卫们早已拿了布塞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也没法自尽。

孙御医被侍卫带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威严霸气的摄政王端坐于桌前,怀里还抱着一只圆脸大眼的猫咪,那猫咪神态高傲,抬着脑袋,眯着猫瞳,淡淡望着他。

孙御医心中微微一凛,就要跪下行礼,却被镡时观止住了,“去看看香炉里加了什么腌之物。”

孙御医在宫中服侍贵人这么多年,见多了这些阴私手段,早已见怪不怪,可他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弄这些玩意儿,这不是嫌命太长了么?

他应声捧起香炉,用手招了招,嗅了嗅气味,突然面色一僵,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明显是催情香啊!

“孙大人,可有什么发现?”镡时观自然没落下他的神色变化,抚摸着萧居瑁漂亮的毛发,问道。

孙御医面对摄政王的威压,额上已现冷汗,他轻颤着手,将香炉放回桌上,放叹声道:“摄政王,这香炉里放了催情香。”

殿中之人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他们不禁疑惑,这宫人何故要给摄政王燃催情香?

萧居瑁动了动毛茸茸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镡时观的手臂,金色猫瞳变得深幽起来。

镡时观又问:“这催情香有何效用?”

孙御医老脸一红,这应该不难理解吧?摄政王这问题他要如何回答,不过见摄政王一脸严肃正经,他只好道:“可使人神志迷乱,且急与人交媾。”

镡时观点了点头,一双深沉严厉的眸子望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宫人,那宫人眼中都是惊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喉咙里发出嘶喊。

“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就饶你一命。”

那宫人突然就静了下来,双目失神,竟是放弃了抵抗与辩解。

“你不说,本王也能查到,到时候罪加一等,不仅仅是你,你的家人也逃不过死罪。”

镡时观冷如刀子的话语砸在宫人耳边,宫人瑟缩了一下,绝望而乞求地看着镡时观。

就在气氛凝肃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之声:“太后驾到”

镡时观愣了愣,缓缓站起身来,萧居瑁瞪大眼珠子,从他身上跳下去,静静地注视着殿外。

镡时观驻足一会儿,方迎向殿门口,萧居瑁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他身后。

华贵的裙摆在地上圈起波澜,一袭凤纹深蓝常服衬得面前这个女人愈加高贵典雅,她生了一张端庄秀丽的脸,一身太后的威仪更显气度非凡。

“微臣参见太后。”镡时观屈膝跪下,其他人俱垂首跪地,不敢多言,而四只爪子站在地上的萧居瑁就这么落入太后的眼中。

她淡淡看了一眼萧居瑁,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摄政王今日在皇宫大张旗鼓,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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