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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抓紧了陈君宇的手,这双手变得冰凉,好像在夏天的泉水里泡过了一样。

“为什么是17年?教父走后的不久我不能去吗?”

陈君宇猛地摇了摇头,白色的发丝有些遮挡住他的眉毛。旅店窗外的阳光铺洒进来,一下子把房间里暗淡的光线填满,让人看起来也觉得空气活跃了不少,但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还是很差。

“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汤姆。答应我,你能做到吗?必须是17年之后,除了17年之后,不可以在任何时间段来找我,你做得到吗?”

时间的确很难熬,可是汤姆愿意,他愿意等。

“我做得到的,教父,你放心吧。到时候一定去找你……”

陈君宇难得笑了,他的笑容就好像冬天里盛放的梅花。明知在冬天里绽放有多么的凄惨,但唯独那份美丽和那份芬芳独特的吸引人。

汤姆低下头去,含住了那苍白的嘴唇。在陈君宇诧异又热泪盈眶的呆愣表情下,他把躺在床上的人抱起,让对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亲吻着他的嘴唇脖子,以及锁骨上的那颗红痣。

“教父怕疼吗?”

那喷洒在陈君宇耳朵后面的话语,让他浑身如电击,他沁着泪水摇了摇头,自己褪去身上的衣物。

“不。”

情到深处,陈君宇难会有些放纵自己的思想。可当身体真的被贯穿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痛苦的咬牙低眉哼了一声。

汤姆最喜欢这个样子的教父,夜夜不能忘,日日惦记着。

阳光躲进乌云里,房间里的光线又变得暗淡,如同害羞一般的太阳悄悄躲起来,让两人更加的涟漪。

白日至夜,陈君宇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拾得干干净净,他身上梅花朵,被子很好的掩盖住。

他的思维放空了许多,最后还是熬不住疲惫,陷入到沉睡当中。

第225章12月末的大雪

7月11号这天,绵绵湿湿的小雨笼罩在伦敦上空。

斯内普上了飞机后,发现飞机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坐在他前排的是一对20多岁的年轻夫妻,女子看起来已经怀孕了,她丈夫对她可以说是照顾到无微不至。

斯内普的位置靠窗,他翻阅着商业上的笔记,时不时会听到前排的女子用流利的中文与自己的丈夫聊着天。

“宝宝出生以后,咱们就搬去爸爸那吧,毕竟宝宝以后可是要去夫子学院就读,咱们提前搬过去住,可以让宝宝在芙蓉镇上和同龄的小伙伴们玩的好一点。”

“一切都听你的,你决定就好,爸妈早就等不及想抱孙子了。”

怀着孕的妇女发出一阵轻灵的笑声,她很漂亮,修长的发丝垂于腰间,面容白皙,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东方妇女之美。而她旁边的男子,带了一点点混血,但头发的颜色以及眼睛的颜色都偏向于东方人。斯内普知道这是一趟前往北/京的飞机,在商务舱里能够碰到华国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但他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个妇女长得很像一个人。

他想不起来也没有任何记忆,在那女子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熟悉。

八个小时的飞机,斯内普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听着前排的那对夫妻聊着一些甜言蜜语。他也不觉得厌烦,装作自己是一个老外听不懂中文,却把那对夫妻的对话一个个记在心里。

这时候,那位美貌的妇女又翻了翻字典,十分困惑的把手指放在一些单词上寻找着。

“我们应该给宝宝取什么名字?”

妇女的丈夫认真的思考着,“我这一辈是‘青’字辈,宝宝的字辈是‘君’,我们家男孩都有带字辈取名的习惯,你觉得叫什么好听?”

“那万一生的是个女孩呢?”貌美的妇女忍不住调侃自己的丈夫,但手上还在非常认真的查找字典。

“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还能亏待了他不成?爷爷虽然很看重男孩,可女孩学魔法也很厉害。我会和家里沟通的。”女子的丈夫将手放在女子的手掌上安慰着,丝毫没有一点轻视之色。

他接过妇女手中的字典,哗啦啦的翻了几页,最后定格在一个字上。

他望着妇女满脸期待的表情,最后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是个女孩,咱们就叫她‘君羽’,像鸟儿身上的羽毛一样,可以摆脱家族的束搏,去更广阔的天空里翱翔。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君宇’,像屋檐一样庇护着家族,勇于承担责任。成为一个好栋梁,成为一个好父亲,就像我们一样。”

美貌的妇女点了点头,幸福的把手放在肚子上,那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大概明年4月份就会出生。

八个小时之后,斯内普下了飞机,检票出站后,一出来就看到了在检票口迎接着他的接待员。

一位40多岁左右,留着地中海头发的中年男人,他的英语不错,就是有点儿肥。他的样子让斯内普就想到了小矮星彼得,哪个阴险唯利是图的家伙。虽然伏地魔倒台以后他依旧不见踪影,但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他可能已经被伏地魔杀掉了,要不然就是躲在旮旯之地苟且偷生。

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向都是小矮星彼得的强项,没有人否认这一点。

北京的气候很干燥,斯内普不太习惯这样的天气,但他的任务就是来谈谈生意,并不用在北/京待上很久。

……

12月末,阿尔卑斯山脉下下起了浓浓的大雪。

牧羊人也不在山头驱赶着羊群,圣诞节的气息洋溢在这座繁华的小镇上,就连在街道上卖这花的花女生意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站在三楼的阳台上,陈君宇手扶着冰冷的栏杆,肩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他站了许久,裸露在外的手掌皮肤有一些微微的泛红,脸颊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无色。

他盯着在楼下面,一直徘徊在一座路灯下的卖花女。卖花女的篮子里放着许多娇艳的玫瑰,它们和卖花女一样,不畏惧严寒,娇艳欲滴的绽放着。花朵从根部被剪下来,生命会很短,但他们会用尽全力去绽放自己剩下的余生。

他的目光从卖花女寒酸的衣服上移开,飞飞扬扬的大雪在周围漂浮,好像一场美丽的电影,而他就置身在电影当中。肩头突然被一件外套盖住,一个宽大的手掌把他圈在温暖又炽热的胸膛里。陈君宇惯性的向对方靠拢,已经高出他一个头的汤姆,很好的为他遮挡住了飘雪。

“教父是想要买玫瑰吗?”

陈君宇摇了摇头,他不喜欢红色的玫瑰。

许是察觉到他眼中的不欢喜,汤姆又开口问:“那教父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陈君宇答复着,薄薄的嘴唇因为睡眠不佳有些裂开,“我喜欢白色的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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