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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

这个年过得很温暖,过了十二点两人在阳台看远处的烟花,楚毅明的怀抱很温暖,黑色漆黑,花团锦簇的繁华在夜色中绽开又消散,万家灯火,又是一年。

这一年程意明最大的获就是身边这个人。

姓楚,和意明同音的毅明。

世上是否真的有不可拆解开的缘分?相遇是不是就能注定一生不分开?

如果是的话,他们的相遇就注定了一生的相守,程意明默默的许愿,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注定的缘分,那样他和楚毅明的一辈子都已经笔墨书写不可更改。

年假两人在家里度过了小半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去了国外很偏僻的小镇。

街上除了他俩几乎没有任何外来游客,气候温暖,清净少人,两人在外面牵着手逛街,走在异国他乡充满情致的小道上。

经过的外国人对他俩的亲密视若无睹,那条立着蔷薇花架的小道很短,程意明却想要一直走下去。

短暂的假期之后两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恢复到了之前的半天相处模式。

楚毅明把他带在身边的时候也更多了,一起去打拳,一起去吃饭,一起参加朋友的聚会,有一次程意明跟着楚毅明走进装点满鲜花的会场,他以为是什么聚会,进去看着台上的地毯和新人才醒悟过来,是结婚典礼。

楚毅明带着他参加朋友的结婚典礼。

程意明那一刻的震动不比台上的戴上了戒指掩面哭泣的新娘少。

花瓣从顶上不断飘落下来,新娘和新郎在花瓣雨中拥吻,程意明侧头看向楚毅明,他默默的观礼一言不发。

第二天程意明请假去买了一对铂金戒指,他买的一样大小的一对,自己的戴在了食指上,睡觉前把另外一个指环拿了出来戴在楚毅明的小指上。

戒指刚刚好,不大不小的贴合着楚毅明的指节。

楚毅明看着手上的戒指笑得有些别有深意:“送我的?”

尾戒代表单身,楚毅明和他在一起后再也没戴过尾戒,没想到程意明竟然主动的给他戴尾戒。

回想到昨天参加的婚礼,楚毅明脸色很冷:“你希望我交女朋友?”

“啊?”程意明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吓了一跳,随即解释“听说如果无名指上的戒指能戴在另一个人的小指上,就代表是注定的缘分。”

说着程意明牵起楚毅明的手放在一起比对:“刚刚好呢。”说完抬头看向楚毅明的双眸:“不可以交女朋友,我们还没分开呢。”

楚毅明抬起手看自己尾指上的铂金指环:“哪里听来的道理。”

“忘记在哪里听到的,但是我觉得很真啊。”程意明举起手给楚毅明看自己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

楚毅明看着修长指节上泛着金属光泽的铂金戒指:“确实不假。”

程意明期待的看向楚毅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楚毅明,你...喜不喜欢我啊...”

楚毅明伸手摸上程意明的侧脸,有些感慨,其实嘴里说出的话也并没有那么可靠,但总有傻子以为说了就是一辈子:“喜欢。”

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做什么,不喜欢还触碰他做什么,当然喜欢了。

“楚毅明,可以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为什么想听?”

“我小时候的时候你都知道了,我也想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的事都很无聊。”

“哦......”程意明看楚毅明是不愿意说的样子,老实的闭上了嘴。

楚毅明看着程意明垂下去的眼神,想了想措辞:“我小时候...确实很无聊。”

楚毅明眼前闪过一个穿着白睡裙的女人,她披着一件外套,总是自怨自艾的坐在窗台边看着庭院里的花朵。

楚毅明有些苦笑的捏了捏鼻梁:“我母亲,和你很像。”

说起这件事楚毅明都还是满怀无奈。

程意明愣在那里:“和我很像吗?长相?”

“不是长相,性格。”

年纪尚小的男孩跟在白色的群袂后,气鼓鼓的说着:“妈妈,我会保护你的。”

他有满屋的飞机和汽车的模具,自认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以拯救世界的英雄。

而他唯一需要守护的,就是温柔而软弱的母亲。

女人微微一笑的抱起他:“好啊,因为毅明,妈妈现在安全了呢。”

“懦弱,逆来顺受,重病,抑郁而死。”

小男孩睡在女人的身侧:“妈妈你别担心,我会把你叫醒的。”

她抱住了自己的这块心头肉:“毅明,这个世界没有谁必须有谁才能活下去,以后没有妈妈了也要好好的。”

她抚着男孩的发,失去光芒的眼神看着一个方向:“长大之后当一个快乐的人,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去伤心。”

程意明看着楚毅明平静的脸,他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因为这件事所以小时候一直在叛逆,和楚立国作对,我小时候也就是天天都在闹而已。”

那时候郑琳满脸温柔和楚立国对视一眼情意缱绻,然后对他说:“毅明,你不用担心,不叫我妈妈也没关系,就当多一个人疼爱你,你什么都不会被抢走的。”

后面便是他找那几个狐朋狗友筹钱请人绑架郑琳的事了。

郑琳回来之后楚楚可怜的说不怪他。

然后过了两年楚毅明被绑架了,郑琳私下找人做的,对方想要敲诈一笔之后撕票反而被他杀了。

他的童年是失去,少年是掠夺,母亲掉下的眼泪,全成了别人的鲜血。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他现在过得很愉快,但说起过去,的确很无聊,没什么好说的。

程意明听着楚毅明的描述,自己除了没有重病这一点,确实和他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了。

好像有个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这一切的巧合,他俩在相差一岁,天各一方的出生,天差地别的性格,迥然不同的经历,是天南地北间断裂开的另一端。

比起爱这个形容词,更多的仿佛就像在灵魂残缺流离到另一端另一半。

春天来得很快,街道上的冰雪消融时转眼就化作一滩水流进了下水道,阳光的温度开始回升,照耀在城市中让一切开始回暖,天色晴朗,一切都开始改换颜色,枯旧的枝叶钻出嫩绿新芽,早晨清洁公司来给中华苑的门牌做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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