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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性,黄色的攻击性弱一点,绿色的就是普通神问题,没有破坏性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灯变成绿色的以后,你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我没听进去,也不关心,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问:这个房间是什么意思?

“这是以前给小孩子住的。”他随口回答道,“后来很少有小孩子来,就闲置了很久,正好你情况特殊,这个房间适合你。”

我认真地告诉他:我讨厌辛德瑞拉。

他“噗嗤”一笑,显然没往心里去,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早点睡觉。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伸手想去关掉吊灯,可是不管我怎么按,那微弱的红光始终冥顽不灵地亮着。

我恨恨地锤了一下墙。

反抗无果,我无力地钻进那辆可笑的南瓜马车,看了眼墙角的监视器,我拉起了马车的帷帐,把自己封闭在幽暗窄小的空间里。

确认周围的眼睛消失后,我缩进被窝,张开嘴,从舌根底下取出一片薄薄的东西。

这是刚才浴室里那个疯子传进我嘴里的,巧之又巧的是,我认识它。

这是一枚芯片炸弹。

朱莉娅曾经给我介绍过,我知道只要这小小的一片,就能炸毁整个野蔷薇,唯一的代价是,它需要以牙齿的咬合为导火索,以人的血与肉为催化和燃料。

这是我所渴望的,可以摧毁一切的东西。

它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第16章幽会

我万分感谢自己哑巴了。

当哑巴的好处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我借此避过了所有以健康检查为名的盘问,省去不少周旋回应的力气,在集体自由活动的时间光明正大地躲在墙角自闭。

更重要的是,我能安全地把那枚芯片炸弹藏在舌头底下,随时随地可以点燃这根导火索。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轻生的念头的,或许是得知弟弟死去的那一刻,或许在被迫加入陆绪言团伙的那会儿,又或许在更早之前,在那个警察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你已经被它逼疯了”的时候,那毒蒺藜一般的念头已经在我心中暗生滋长了。

我不恐惧,甚至没有多少惊讶,仿佛这颗消极暗黑的种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埋进了我的灵魂,每一天每一刻消磨着我的生志,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压制着,一开始是弟弟,再后来是桑桑。

一想到桑桑,心头那股名为毁灭的暗流就会被奇异的亮光压下去,我告诉自己:不是现在。

我的安琪不知道有没有听话地藏起来,有没有躲过警察的搜查,如果没有,他会被送去哪里?他会不会再次被哪个富豪买走,或是被送回蓝宫?

会不会因为过强的攻击性被销毁?

我屏住了呼吸,认真地告诉自己:不能死,要活着离开这里。

芯片炸弹只有一枚,我的命也只有一条,孤注一掷的机会只有那么一次,如果那个该死玫瑰花组织要对他做什么,哪怕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我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同桌吃饭的病人注意到了我,随口问:“你怎么了?”

如果是先前,我一定不会理他,但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想着要快点离开这里,我想从这些“居民”口中套些话。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飞快地写了两行字:“你知道那个经常在浴室骚扰别人的疯子是怎么回事吗?”

我把那个将芯片炸弹交给我的怪人当做一条重要的线索,一来是因为他能在野蔷薇弄到炸弹这件事本身就十分不可思议,二来则是他出现的太巧,在我最饥渴的时候,他仿佛知晓一切般及时给我递上了面包。

“你被他盯上了啊。”病人笑了声,“那可是个不得了的家伙,你知道他为什么进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

“他杀了人!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尸块堆里,神波动值飙到了483,妥妥的连环杀人犯体质。”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病号服背后的数字,“你看到那个了吗,那个不是编号,是每个月换测一次的神波动值,他进来的第一天是483,几个月过去了,还是483。”

我看了看他的背后,果然有一个数字:“412”。

我没再理他,闷头吃饭,他却不安分地看向我的身后,我躲了躲,没躲过去。

我知道我背后没有数字。

他自然瞧见了,转过来,闷笑了声。

我皱了皱眉,写道:“你笑什么?”

“可怜你啊,”他耸了耸肩,“又是一个倒霉蛋。”

“什么意思?”

“你自己有病没病你自己不知道?”他冲我挤了挤眼睛,“背后没数字的我们见的多了,都是四肢健全头脑清醒的,说说呗,得罪了谁被送进来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我有病。

他嗤笑了一声。

我在纸上写:“508”。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你在开玩笑吧?你知道508是什么概念吗?”

我摇了摇头。

他拿起桌上的报纸,搓了个球往前桌的一个病人身上砸去,那人猛地跳起来,用嘴叼住球,接着对着他疯狂地吠叫起来。

“那个人,躁郁一发作,把自己当成狗,见谁咬谁,你看他背上写了多少?”

他背上写了455。

“你没疯,老弟,醒醒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知道真正的疯子是什么样的,但有一点,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当所有人都告诉你你是个疯子的时候,你自己也会怀疑自己疯了,你得感谢我,我跟你说实话,是想拉你一把。”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忽然指了指我背后,然后飞快地扭过身,开始无声地吃饭。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昨天为我引路的护士长朝我走来,招呼我回房。

他一边走一边告诉我:“你不久前刚受了刺激,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停留太久。”

我不置可否,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进行治疗?”

护士长的脚步顿了顿:“你的情况很特殊,神波动值太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再进行干预。”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他在护士的要求下躺回我的“南瓜马车”里,他顺手给我关了灯,天还没有全黑,天花板上神仙教母捧着的星星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那个病人对我说的话,又开始弄不明白。

我到底是不是个疯子?

我之所以会认为自己已经疯了,到底是因为失语、轻生,还是因为测试仪上高达“508”的红色数字?是前者导致后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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