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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必须要在那之前学有所成。他没有内力根底,在这四年里既要打通筋脉,又要练好剑法,实在没时间去到处闲诳。

他现在上午打坐,下午去后山练习剑法和轻功。陆恒知道他练武的事也没多问,江湖传闻真真假假他也不想猜,只等着简亦临告诉他。倒是偶尔过去后山给他做个陪练。

陆恒的天赋在如今武林年轻一辈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他所学武功又极为妙,再加上勤奋努力,真要比起来,和他年纪相仿的那些人武林新秀可以能一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就连为人称道的简亦临的大哥谢凌也曾败在陆恒手下。

如今陆恒受伤,不能使出全力,即便如此也能碾压简亦临这个没有内力基础的。

晚上陆恒处理公事,简亦临就在书房一边看秘籍一边陪他。有了第一天的经历,陆恒再没敢拖延上床的时间。只要简亦临一提醒立刻麻利的拾东西回屋睡觉。

简亦临满意的在他背后溜达着跟着进屋,等陆恒上床躺好。俯下身讨了一个吻,温声解释:“不亲你一下我睡不着,你牺牲一下,让我睡个好觉。”

陆恒回味着唇上的触感,与其说是牺牲,他倒是觉得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不过陆恒不去找宋晚,宋晚却还是想和陆恒搞好关系的,因此偶尔回来陆恒的院子里找他,陆恒多数会找借口避开,实在避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和人虚与委蛇。只是陆恒没想到的是,宋晚除了找他,还会去找简亦临。

简亦临不知道宋晚找自己干嘛,总不能是想和自己拉家常。而且一旦宋晚来找他,他就不能再练功,实在有点心累。但他一直在这个院子里,连避开的借口都不好找。

宋晚不知道简亦临的苦恼,只是蹙着眉关心道:“是不是沈封不让你出去,你总不能只待在这个小院子里,我去和沈封说,让他放你出去转转。”

简亦临皮笑肉不笑,诚恳道:“谢谢,不用了,我在这里待的挺好的,你就别麻烦了。”

宋晚当没听见:“我院里新来了一个厨师,南方菜做的特别好,你过去尝尝。”

“老子厨龄一百多年,还比不过你那个厨子?”简亦临在心里腹诽,嘴上却道:“我南方菜吃了十多年,已经吃腻了,北方菜就挺好。”

宋晚见一时说不动他,也没强求,只想着来日方长,总有被他攻下的一天。

一两次简亦临还没觉得,多来几次简亦临也觉出不对了,简亦临诧异的看向团成一个白团子的原柳,“他不会在勾搭我吧?”

原柳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你觉得呢?”

简亦临觉得十分不可理喻:“两个受是没有前途的。”

原柳:“……”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虽然没有前途,陆恒还是不喜欢有人天天想着勾搭自己恋人,只好让宋晚不许再见简亦临。

宋晚只当陆恒在吃醋,不喜欢他见别人。虽然有些遗憾,但陆恒在他的计划里显然更重要,如今简亦临被禁锢在这个院子里,不见得会妨碍到他,便也不再想着把简亦临拉到自己这边。

简亦临给陆恒的那份名单,陆恒也一一派人去盯着上面那些人,一时半会儿虽然不能全部查清,但却有下属汇报,发现其中有两个陆恒本以为立场不明的人私下里和右护法有联系。让他对这份名单的猜测也更确定了些。

不过陆恒不明白的是,这份写着右护法心腹的名单怎么会在那个密室里,而且还被夹在那种书上,那个密室在承天教内部高层算不上什么秘密,实在不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陆恒不明白,孙占却是明白的。

孙占是那处酒楼所处的分堂的堂主。也是右护法陈元的心腹。陈元把这份名单写好给了孙占,是为了让他认认人,日后也好方便联系。

孙占那日和几个下属去酒楼喝酒聊天,因为聊天的内容比较犯上,就去了那处密室。

孙占把那份名单拿出来给几个下属看,一边给他们画大饼,表示教里半数高层都是右护法的人,等时机一到,陈元就会取陆恒而代之,等陈元成功上位,少不了他们的好处。要钱还是要权都是一句话的事。

只是孙占和人喝酒,聊天,畅想未来都没耽误他捧着本书陶冶情操。未来实在太美好,仿佛下一刻就能跟着鸡犬升天,几个人兴致大涨,渐渐都喝大了,孙占手里握着的那个名单顺势往书里一夹,随意的扔在了书架上。和几个下属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离开酒楼。

孙占想起来名单不见了已经是第二天酒醒之后,顿时如一盆冷水浇下,连宿醉的头痛都好了不少。他急急忙忙赶到酒楼就听说陆恒已经一大早就到了,他没敢当着陆恒的面去密室拿东西,便想等着陆恒离开之后再过去拿回来。

他虽然战战兢兢又心里着急,但还是稍稍冷静的分析了一下,觉得那名单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陆恒来这里是视察分堂的,理应不会去那处密室。就算退一万步讲,真有人去了,那也不一定会去看书架上的书,可能只是临时休息一下就离开。如果再倒霉一点,真有人想看书,也不一定会拿到那一本,书架上那么多书,几率还是很低的。

孙占昨天醉的不行,当时看的哪本书,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不过类型还是知道的。在他看来,一般的正常人在那种地方也不会一本接一本去翻他书架上那些春宫图,所以总结起来,还是很安全的。

直到他来到那处密室,看见自己那个已经被搬空了一小片的书架。

孙堂主:“……”

他虽然想到了各种情况,却唯独漏算了一个人,简亦临不止翻了,还雁过拔毛的一本没给他剩。

孙占不信邪的把那些书挨个翻了一遍,之前他这书架就两类书,话本和春宫图。简亦临逛了一圈之后,书架变得十分统一,只剩下了第一种。孙占来回翻了三遍也没找到第二个类型的,当然,也没找到那份名单。

他简直气的想吐血,怒气冲冲的去问了这里的伙计,才知道拿走东西的是简亦临。简亦临走时那个包袱很是明显,自然瞒不住,而且只有他是那天背着包袱进密室的。

谢严的小儿子是江湖上有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现在再多扣个骄奢淫逸,花花公子的名头自然也可以。孙占知道是简亦临拿走了,也觉得他多半是起了色心,见猎心喜。应当不是为着那名单,毕竟要是为着那张纸,也不至于把书架挑拣的这么干净。

而且简亦临应当看不懂那份名单才对,简亦临被承天教的人抓走,也不会对承天教的人有什么好脸色,把名单交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要孙占说,最好是当个没用的破纸给扔了,还要扔在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

不过不管简亦临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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