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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白粥蹬翻在地。他弓着背从下向上凑在沈叶初脸前裂着嘴挑衅道,“不是你叫人打的我?。

沈叶初看着被扣翻的饭碗和洒落一地的白粥也不恼,不发一语地从那个食盒第二层又端出一碗白粥并两碟酱菜来,“趁没凉快吃了吧。白粥虽然一出锅就端了来,但走了这一路,天又有些凉,已经不太热了。”

周甫年看不明白沈叶初的意思,他有些气恼地瞪着那人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敞快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豪门贵胄都以戏弄我一个低贱莽人为乐?”

沈叶初这才抬起眼看了看周甫年道,“你那两个梨子,当真酸的要命。”

周甫年愣了一下,他看着沈叶初淡淡的神色,脸上充满了不解,“什么……梨子?”

沈叶初苦笑了一下说,“不仅酸,还苦,那一碗梨汤,真是难喝死了。”

周甫年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叶初,“你真的……喝了?”

沈叶初好似笑了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来,“这里是一些盘缠并两件夹衣,你出逃在外,行李厚重了多少有些不便,缺什么再买吧。”

周甫年有些怔怔地看着沈叶初摆弄那些东西,又见沈叶初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玉葫芦。仔细看来,正是那天他在沈叶初房里打翻的那一只。只听沈叶初道,“原本觉得这个东西带着多有累赘,可那日见你确实喜欢,便一并拿来了,如果不嫌弃,就当做个念想。要是嫌麻烦,拿去钱铺当了,也换不少钱。”

周甫年看沈叶初垂着眼,不慌不忙地数点那些东西,“我……还是不懂……”

“你继续呆在重越,只是死路一条。”沈叶初放下那些东西看着周甫年道,“我知你蛰伏重越这些年,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不会是为了在重越当一辈子的人质。我帮你打听过了,你在西林的太子皇兄,已经重病垂危……你非池中之物,注定要一飞冲天的。现在便是你该回去的时候了。“

周甫年看着沈叶初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的都是些暖进肺腑之言,只觉得脑中好似被人锤了几锤,情不自禁地攥住沈叶初的手道,“你竟这样为我着想,我还听了小人谗言误解于你,我……”

沈叶初暗自吃了一惊,他使劲将手从周甫年铁锁一般的掌中抽了出来,侧过头看着脚下道,“还是说正经事吧……边城我已经打点好了,自然有人接应你出关离开重越,都是我亲近可信的人,你拿着信函去找他便是。”沈叶初推了周甫年一把,“你吃了饭就快走吧,切莫耽误了时机。”

说着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周甫年愣愣地看着沈叶初的背影,要不是嘴角药膏的余痛还未落下,他真觉得今晚的一切,恍然如梦。

适逢这个月的十五,沈叶初陪着母亲在飞来寺里斋戒数日,潜心礼佛,供养浮屠。

正在禅房内诵念华严,便听书童讲,说有人递了个纸卷给他。

沈叶初将经书放下,接过那杂草绑缚的细小纸卷问道,“什么人?”

书童摇摇头道,“那人将东西塞到我手里便跑了,也未看真切。”

沈叶初将那纸卷展开就着烛台看了,只见手指宽的纸卷上飞草扬风般写着几个字,“月上柳梢头,人约飞寺后”。

沈叶初面上一热,连忙将纸卷在火上点了。书童见状奇道,“是说什么话?可是府里有事,公子怎么烧了?”

沈叶初举起经书不着痕迹地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乡野莽夫浑闹罢了。”说完摆了摆手,让书童出去了。

“断世渴爱常求佛智,离欲境界得法喜乐……”

沈叶初口中喃喃,心里那团无名之火却如何也灭不下来。

是夜,沈叶初借口出门散步,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飞来寺后的小山坡上。

步履踩过草地,衣衫撩动枝叶沙沙作响。银月低垂,万籁俱寂,树影幢幢,形如鬼魅。

“我只是来看看,他为什么没有走。”沈叶初自我安慰道。

“沈叶初!”

沈叶初刚一回头,便被一个身影扣在了身后的大树干上。

衣裳摩挲着衣裳,脸对着脸,近到连呼吸的温热都感受的到的距离。

周甫年的手臂拦在他的肩旁,一个将他囚禁在怀中的姿势,叫他动弹不得。

沈叶初垂下手臂,就着月光对着周甫年上下打量了几眼。他身上穿着自己为他准备的衣裳,虽不十分华贵,但干净齐整的模样,也算得上仪表堂堂了。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沈叶初道,“你怎么还没走?”

周甫年道,“我是要走得,可有一件事放不下心,就又回来了?”

沈叶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事放不下心。”

周甫年又凑近了一点,“我有一心事,欲将问蓬莱。仙山有宫娥,同饮一杯无。”

沈叶初轻哼一声,“这里没有宫娥。”

周甫年低笑,“是我说错了,这里没有宫娥,倒是有仙人。”

沈叶初垂首道,“这里也没有仙人。”

周甫年看了沈叶初半晌,轻声道,“两年,你愿意等我吗?”

沈叶初抬头看了看他,“我为什么等你?”

周甫年逼近道,“等不等?”

沈叶初将眼睛转开不说话。

周甫年又靠近了一些,“我想亲你一下,你同意不同意?”

“你!”沈叶初瞪大了眼睛喝道,“无聊!”

周甫年笑了笑,无赖说道,“我以为你要说我下流。”

“下流!”

“你嘴里说我’下流‘,手上却不将我推开,可见心里是欢喜的。”

沈叶初听闻他嘴里胡扯,便以手握拳在周甫年的腰腹用力锤了一下,周甫年原本身上旧伤未愈,吃了这一下,便又疼痛起来,两手放开他,捂住伤口躬下身去。

沈叶初原本已经起身往回走,但见他吃痛,脚下停住,面露担忧之色,又不肯顺他,便强撑着说,“还说吗?”

周甫年勉强站起身摆手道,“不敢说了不敢说了,你不是仙人,你是夜叉修罗,天王金刚!”

说毕却又伸出手来将沈叶初拦靠在树上,愁眉苦脸道,“你当真肠硬如铁,心坚如石?”

“当真!”沈叶初冷着脸道。

“哎……”周甫年叹气道,“伤口疼的很,好像又裂开了。”

沈叶初绷不住看他果真愁容满面,便也柔声道,“真裂开了?那我看一下给你上个药。”

周甫年抓住沈叶初的手摁在心口道,“这里的伤也裂开了,你也给上个药吧!”

沈叶初把手抽回来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若没什么正经事,我便回去了。”

“有,有!”周甫年拦住他急道,“还是我刚才说的,你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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