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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提起来:“这不是人,这是木偶。”

那人还想说什么,景故直接扯开巾酒的衣领,露出白色的木制身体:“这下信了吧?”

就算是个木偶,好歹也是个“女的”,那人不再阻拦景故,匆匆低下头。

景故翻了个白眼,站到了擂台上。

带着个“大活人”上擂台,景故傀儡师地身份便人尽皆知了。

他的对手见景故是傀儡师,莫名松了口气。

景故的对手是个散修,跟着父亲来的,叫路不平。

“我叫景故。”景故一上来就自我介绍。

路不平:“我叫路不平。”

景故:“???”

还有人叫这种名字?

路不平看出他心中所想,苦着脸:“我爹说‘路见不平应拔刀相助’,故而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景故:“......你怎么不叫路拔刀呢?”

路不平:“不瞒兄台,我更愿意叫路拔刀。”

实在不行,路相助也行啊。

景故:“好吧,咱们开始打吧。”

路不平祭出自己的刀,凝神观察景故的一举一动。

景故没动,动的是巾酒,它速度极快,眨眼便横跨半个擂台出现在路不平面前,路不平下意识地抬手挡。

什么都没打过来。

路不平疑惑地放下手臂,却猝然撞进了景故漂亮的眼睛,撞进那一片笑意里,路不平哪里这么近距离地看过美人,噌地一下红了脸。

景故身形极快,台下围观的人里,修为低的都没看清楚。

巾酒已在路不平后面,木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乍一看竟有几分冷肃的杀意。

路不平本能地转身挥刀砍向巾酒。

他这一刀,正中景故下怀,巾酒与景故连心,景故一边操纵巾酒躲避路不平的刀,一边以指代剑,借机往路不平的脖子刺去。

待路不平反应过来,景故的手指已经停在自己脖子前面半寸,上面灵力聚集,路不平毫不怀疑只要景故往前递上一寸,那手指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景故歪歪头笑道:“我赢了。”

负责监视擂台的修士瞪目结舌半天,才讷讷地宣布:“蓬莱宫景故,胜!”

围观的修士看着景故的目光多少带了些敬畏。

指挥傀儡的同时不影响自己的进攻和判断,如此年纪,一心二用还如此有条不紊,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傀儡术上的天纵之才,景故当之无愧。

景故回手,潇洒地走下擂台,红衣如火,他颜色不俗,景故不知道的是,这一战之后他就在问道会出名了。

红衣少年,姿容绝色,修为强大,他不出名谁出名?

路不平输给了他,心服口服,虽然他的问道会之行早早结束了,但交了景故这个朋友,也挺开心的。

缺心眼如路不平,还说要留下来看景故的每一场比试。

把他老爹气得够呛,方丈客栈房钱这么贵,得留多久?

跟景故比起来,桑十一那边就简单得多,与他相差十岁之间的修士每一个有筑基中阶,桑十一一上擂台就直接修为压制,用盛衰把对方捆成了粽子。

然后......他也扬名了。

宋敛和长老们何等修为,轻轻试探就知道桑十一的年龄和修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宋敛笑了笑,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顾离珠和傅姝就很中规中矩,蓬莱剑法对敌,都没什么悬念地赢了。

琉璃那边更加简单粗暴,她一上场就挽袖子把对方揍得爹妈都不认识,然后大步走下擂台。

围观众修士:“......”

这也太暴力了......

穆殊那边开始了,景故结束得最早便第一个过去看,桑十一他们紧随其后。

景故冲桑十一眨眨眼:“十一,我打的时候你来看了没有,厉不厉害?”

桑十一:“还行。”

景故撇撇嘴:“你那场我看了,真是太没意思了,你怎么多玩他一会儿?”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那么欠揍?”桑十一咬牙切齿地想,他可没忘了在试炼谷内景故在他不了解巾酒的时候经常戏弄他。

比如在他沐浴的时候控制巾酒过来“看”。

顾忌着景故的心疾,桑十一没揍他,把巾酒扣了十天才还给他。

后来景故学乖了,不再招惹戏弄桑十一,因为桑十一完全掌控盛衰之后,只要他想,盛衰就能随着他的心意把景故捆起来。

穆殊站在擂台上,十分有礼地对对方抱了抱拳,才祭出长剑,含笑道:“请。”

他的对手是瀛洲的符咒师,叫朝越。

朝越一见对方是个剑修,脸色就不太好。

修为差不多的情况下,符咒师其实是最弱的。

而剑修是最强的。

朝越觉得,自己问道会之行,要结束了。

朝越双手合十,然后双臂一展,数十道符咒围成圈朝穆殊飞去。

穆殊从容不迫地出剑,在符咒到达之前运气直往朝越命门刺去。

一道符咒在触碰到剑尖时裂开,一往无前的剑势让朝越心里升起恐惧。

他慌忙抬头,正对上穆殊的眼睛,很冷,杀气毕现。

那一刻,朝越毫不怀疑穆殊是真的要杀了他。

“我认输!”朝越大喊。

话音刚落,穆殊的剑就横在他的脖子上,穆殊站在他旁边握着剑轻轻地笑:“承让。”

朝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敢再看穆殊一眼。

一直到穆殊走下擂台,桑十一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温润如玉,凌厉如刀。

穆殊,真是有趣。

桑十一笑了笑,转身要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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