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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不要老牛吃嫩草啊!

“小繁,其实,其实我们可以做姐弟的……”她试探的提议,鸣鹤那样艳丽如罂粟的男人没有轻易迷倒他,这个小家伙却次次让她心跳失控,她觉得这样不好,她不想变成个色狼啊。

“姐弟?”吾繁看着她好一会儿,忽的伸手将她鬓角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指尖在她耳垂上轻捏了下,声音含着一丝宠溺,“傻瓜,那样会乱了辈份。”苏望极不适应他这样的眼神,将他的手拨开,不死心的道:“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年纪相差有点大……”

“你还是别再说了,不然,我可能忍不住要在这办了你。”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想说服自己,吾繁心底叹息了声,她似乎很抗拒这种关系,可这种吸引力,是她造成的,他们根本无法摆脱。

他的骨和血,他的力量,都是从她身上分裂出来的,从一开始她就想摆脱,可他们的存在却又抗拒不了她的吸引,必须溶合。

而亲近她,是基因带出的本能。

苏望被他眼里赤裸裸的欲望吓住,不敢再说话,一边暗中思忖,怎么最近遇见的几个男人,都这么像发情的动物似的,连他也不例外。

晚餐后,两人在院里桂村下赏月。苏望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夜空,以前住在城市里,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星星,所以十分新奇。

正抬头看得痴迷,吾繁却被她月光下晶亮的眼眸吸引,忍不住从背后搂抱住她。

“母神……”他情不自禁呢喃,却吓她一跳,苏望一把推开他,“你,你叫我什么?”吾繁眼中闪过一丝懊色,随即又恢复如常,“你听错了……”

苏望瞪着他,“我很确定我没听错。你和鸣鹤是什么关系?”吾繁怔了下,想刚回答就被她打断,苏望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刚刚在犹豫,所以你一定认识他……”

吾繁看着她,这次却没有反驳。

苏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步步后退。吾繁比她速度更快的闪现,挡住她的去路,“现在天色已黑,你还能去哪?”

“去哪都不想在这。”她一脸气愤,本来以为他只是个偶然的相遇,没想到并不是,而鸣鹤对她的掌控,生活的干涉,让她十分厌恶,她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她只是不想再被人捆绑了手脚。

“母神,你刚刚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你开始讨厌我了?”吾繁搂住她,死死禁锢住她乱挠的手。苏望停止了挣扎,看着他,奈着性子解释:“我不喜欢别人控制我,如果你想像他一样的控制我,那还不如杀了我。”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他笑了笑并松开了手,“人跟人不同,我跟他也不同,我当然不会像他那样对你。”

“真的?”苏望怀疑的看着他。吾繁再次用真诚而纯净的眼神望着她,心中却道,他只会比鸣鹤更有控制欲,不然就不会将她骗走了……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苏望心里挣扎了番,到底是投降了,“但是你不可以像刚刚那样对我……”吾繁笑了笑,“当然。”

说完又顿了下,问她,“我可以控制自己不碰你,可你如果控制不住想碰我呢。”

“当然不会……”苏望立刻反驳。吾繁笑道:“那之前的事怎么解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酒惹的祸……”

“绝对不会。”她斩钉截铁,那天的事是个偶然,她绝不会再喝酒了,得自己犯错。

“是吗……”他喃喃了声,突然却靠近一步,微微低头与她相望,看着少年如清泉似的眼睛,苏望觉得有些眩晕,心脏好似被人用拳头攥住了,她按住心口退了一步,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自己最爱的是贺尊,就算如今分开,没道理这么快就变心啊,就是鸣鹤那么漂亮的男人,她也没有这样的悸动,难道自己骨子里个恋童癖……

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吾繁的脸上重新浮起笑,不碰她可以忍受,但他不能忍受她讨厌自己,而她娇羞的神情,给他又打了一针强心剂。

那两个蠢货,只会用粗暴的手段,看来他的方式才是对的。??

自愿做儿子们的女人!

天刚蒙蒙亮。

苏望轻手轻脚的下床,从床底抓出一捆麻绳,又从小木箱里取出包伏,里面装了些银子和衣物,这是她了几天功夫才准备好的。

她将小包袱背好,将绳子固定绑牢后从窗口掷了出去。

她用了几天时间来观察,但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下山的路,最后只能用这样最危险的方式下山,好在在现代她也有过攀沿的经验,所以心里多少有些底。

将绳索绑好后,苏望就开始窗口滑了下去。而不过才下了几十米,苏望就已经汗如雨下,攀绳的双臂酸疼无比,但为了自由,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大约下了近一百米,苏望还挂在崖壁间,而脚底下是翻腾的云雾,因为山中一直有雾,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预判有没有错,但此时也只能这样了。

山底的风将她脸上的汗水吹干,粘湿的手更不易抓绳,好几次苏望都险些摔下。

“母亲,你真的就这么想摆脱我们?”头上突然传出来声音,苏望心中一惊,身体迅速往下滑去,她死死的攀住了绳子,双脚踩在尖锐的岩石上,微微抬头,额上的汗珠却滚落进眼中,她难受的眨了眨,看见穷阿正站立在一坐耸立的尖石上。

“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所以我也不是你们的母亲,我现在叫苏望!”手臂的酸疼,让她几乎快要撑不住,苏望的话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我对当一群人的公共情妇没兴趣!”穷阿的脸变了又变,最后终是恢复成平静,他俯下身,朝她伸手:“母亲,别闹了,跟我回去……”

“不……”苏望摇头,看着那只递来的手,心里只有抗拒和心慌,而为让他看见自己的坚决,苏望用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去证明,她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强迫和欺骗。”

“母亲!”穷阿沉着的脸色,终于布上了阴云。

她脸上露出一笑,握刀的手一挥,绑在腰间的绳子被割断,苏望像一只蝴蝶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堕落而去,随着一团团雾在面上拂过,耳中只听见穷阿惊怒的嘶喊。

不知坠落了多久,最后噗嗵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山高水险,苏望迅速被卷进了急流之中。

穷阿站在山石之上,望着崖下,表情变得奇异,她竟然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接受他们?可他却没有立即去追上,脸上反而又露出一个怪异的笑。

她这只风筝不管飞到哪,手中的线始终还在他们手中,就让她自由几天吧。也许他真的应该同那几个他看不上的兄弟们会会面了。

苏望随着河流而下,最后被浪潮带到了一处河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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