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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想看:“这种暗地里的交易,也不知道是哪个死了妈的杂种泄露的,连累我惹一身屎,最近查得严,算老子不走运撞枪口上。个死妈日狗杂种。”

韩家明把报纸起来,问:“就二百万,老孙还应付得来吧。”

“还能怎么样,公司的法律顾问说只能补税交罚款了,不然只能进去蹲了。莫名其妙还成了典型案例。哎,老韩,你不是学什么什么金融的吗?有没有别的办法?”

韩家明两手一摊:“学校又不教偷税漏税。”

孙舟又抽了一把纸巾擦脸,敲着桌子说:“老韩,你带我玩风险投资,我前几天投进去的钱,能转出来吗?。”

“暂时不能啊,要等下一轮,很急用吗?。”

“啐!只是二百来万,就一个公关公司而已,就当大出血了。流年不利流年不利。老韩,你又找到推拿的好地方啦?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您好,我是g市高等法院的执行官,请问您是孙舟先生吗?”

“是,怎么了,税一定给补上,商业活动上犯了一些小错误,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有人实名举报你长期勾结黑社会,强逼名下娱乐公司员工□□,现在以强迫□□罪对你提出公诉,希望你配合法院工作,等待传讯。”

孙舟关了手机,却一直握在手上没有放开,他干这行的确分分钟在得罪人,但也有很多门路,细想起来,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神情沉重又慌张地对韩家明说:“看来我不是流年不利,是有人要搞我。”

李吉祥在老宅子屋下生火,又铺了一层湿叶子,捂出旺盛的浓烟。

老人在屋子里看出去:“吉祥,你在干什么呢?清晨雾大,进屋里来别湿了衣服。”便要出去。

“姥姥,您别过来,这里有个马蜂窝,我看是前几天刚分窝来的,趁没成气候,我先做掉它,以以后咬到人。”

熏了一会,几只大蜂零零星星地飞了出来,李吉祥划起一根竹杆子,两下将那个脑壳一样大的巢捅下来,扔到火堆里烤,顺便在台阶上坐下。

姥姥走过去,搭着肩膀将他拉起来,理了一下他衣服下摆,说:“好孩子,我们家吉祥就是心细。等下就要走啦?我让啊姨炖了汤,喝了再走吧。”

“嗯。回去处理最后的事情。”

“好,好,交接完以后就在这边稳定下来吧。以后生意上的事你放心去做,姥姥看着。”

李吉祥笑了笑,点点头,往后一步走到屋里,发现老人还在看着自己,像个孤独的,普通的老人家。

他不自然的张了张嘴,嗓子用力动着,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姥姥…以后保重身体。”

李吉祥来的时候行囊空空,走的时候也行囊空空。事实上他在这里住了好几个年头,分到的卧室也是最好的一间,被当成真正的少爷一样养育,但也只是寄人篱下的这个“篱”。

再回头一看,宅子真是间漂亮的宅子。

每次离开的时候总是要去看一下母亲的坟,既不是生离,因为李吉祥出生以来与母亲就是分别的状态,也不是死别,因为相遇时人已经死去了。

没有生离死别的伤感,只有怪异的惆怅。李吉祥想,可能这就是最后的道别了。

墓地有专人看护,能开花的日子四周也总是开着花。由于是曾经名噪一时的演员,每年死日死忌,也总是有人惦记的。这很好。

等李吉祥到达g市时,孙舟因为强迫□□罪以及利用职权侵占财产,已经被刑拘了。

“老板,你回来啦?那个娱乐公司的老板,经常找你办事的那个,孙某,先是偷税被罚,现在又逼良为娼,终于被抓了。受害者还是实名举报的,实在太勇敢了。”

遭受侵害就要站出来,才能捍卫自己的权益。陆圆有一个公众号,除了提供法律援助外,还在网上经常就事时发表看法,言辞激烈,以热血中二而出名。这是她对这件事的总结陈词。

李吉祥点点头,说:“我看到上次抚养权争夺的案件,你的当事人胜诉了,恭喜你。”

陆圆把眼镜推正,瞪着眼思考了一下,摇头:“不,不恭喜,表面胜诉,实际是失败的。离婚没几星期,也不知道什么原由,委托人居然和被告复婚了,并要求撤销赔偿的诉求。她丈夫都出轨要离婚了,现在却一副我们很恩爱的样子,还给我摆脸色,似乎只有我一个是坏人,是我让他们离婚的。”

“你已经尽力了。加油。”

陆圆郁闷地叹了口气,又说“老板,我看到新闻了,你要回去继承家业了吗?是不是不回来上班了?”

“是,以后不回来了。还有最后一个委托,娱乐公司的老板孙舟,委托我做他的诉讼代理人。”

补齐漏税的款项以后,孙舟被他爸保释了。

这是李吉祥第一次看到孙载。差不多十年前这个男人从一个报纸记者升职为报刊主任,后来又出来创业,主要发行娱乐新闻,以追踪艺人婚外情等八卦为卖点。

后来把事业交给儿子,儿子除了继续挖掘八卦新闻外,还干脆入股了一间娱乐公司,越滚越大,进入了决策层。自己则不怎么管事了,空闲时候都在谈经论礼佛,过着隐居一样的生活。

孙舟在家里已经是一撅不振,喝的酒从嘴里流出来,衣襟湿了一大片,又因为多天没有洗,浑身都是发酵的酸臭味。

面容是十分的憔悴,他一生顺风顺水,偶经风浪,用钱和权很快就能摆平,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捉住马脚了呢。

韩家明也在,一杯酒一杯酒陪他喝。

“李少啊,我最近是得罪人了,虎落平原被犬欺,什么臭猫臭狗都来找我。这个□□,我真没做过,都是带他们去见见世面,什么陪老板也只是给他们一个上升的机会,我又没□□他们,绑着他们去上床,怎么可以说是强迫呢。还有说我利用职权侵占财产,我只不过是了一点广告红利,我冤啊。”

李吉祥说:“对,强迫□□这个可以从是否真的是强逼来辩护,但麻烦的是受害者里面有未成年人,还有人提供了堕胎证明。至于利用职权侵占财产这一项,两千多万,证据都很充分,可能要判五到六年,我争取一下三年吧。”

孙载手里还拈着佛珠,低眉皱目,语调不咸不淡,但声音显然非常急躁地说:“不能庭外和解吗?那些人,全部给钱,或者给他们演主角,捧红。”

“刑事案件基本是公诉,受害人没有撤销的权力。不过倒是可以让他们作证,表明自己没有被侵害。还有非法侵占财产这一项,还是尽快把钱补上比较好。”

“又要钱,这个月开头的两百万已经抽干了我的流动资金了,我又不是移动血库。”

“都怪我,没事干嘛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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