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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从中窥探出什么。

“你专程来就是要跟我说这句话?”

“是,”我努力遏制住躲闪的欲望,“你说的对,我们只是习惯了彼此。”

他长长久久地站在那里,英俊面孔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一片惨白,就在我认为他会拒绝时,他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索尼子w的地雷~

第10章第10章

我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或者,经过离别,我会发现我喜欢上了你。

我看着眼前的汝雨泽,心里感到很微妙,胸口闷闷的、沉沉的、又鼓胀着前所未有的躁动。

“你……真的是同性恋吗?”

他苦笑:“事到如今,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有!”我说,声音大到自己都吃了一惊。“如果跟你一起去的是女生我希望你是同性恋,如果是男生我希望你不是。”

他睁开眼睛,瞳仁里满是错愕。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微微低下头,“大概是任性,占有欲,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反正……”我一咬牙将担忧的话一股脑说出来,“两个人在陌生的环境相依为命,很容易产生特别的感情。”

他的脸上终于恢复的血色,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

“像我们一样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大脑十分混乱。

或许我今天根本不该一时冲动地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暗自懊恼着,头上一沉。

汝雨泽揉着我的头发说:“是嫉妒。”

“啊?”

我听的不真切,想让他再说一遍,他回手,对我说:“你再不去吃饭食堂就关门了。”

我的肚子立刻应景地叫了两声。

他笑着说:“快去吧。”

我捂着肚子,有些不舍得离开。

“一顿饭,不吃死不了。”

他叹气,捞起外套:“走吧,我请客。”

我说:“你不是吃过了吗?”

“再吃一顿,撑不死。”

其实我也吃过,但是再吃一顿,撑不死,不是吗?

我们之间类似的对话发生过无数遍,他敦促我三餐正常,我犯懒时却宁愿饿着。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他给我带早餐,买晚餐……我觉得水到渠成的每一步,都来自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顿饭,我把慢嚼细咽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拖到食堂关灯地最后一刻,才堪堪盘。我终于知道我在不舍什么了。

因为,我将失去汝雨泽。

“你跟班主任好好解释,当初拒绝他是脑子秀逗了。”

“嗯。”

“瑞士国家好啊,美女多,帅哥也多。”

“嗯。”

“你千万不能崇洋媚外,勾搭洋人。”

“嗯。”

“自己人也不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两个高材生留学天天不搞学习搞恋爱对得起学校的栽培吗?”

“林旱。”

“啊?”

“你喝可乐也会醉吗?”

“……”

嘴上说得头头是道,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我却是第一个怂了。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送汝雨泽回到宿舍,我绕着楼道转了一个圈,最后站在宿舍楼下,望着他窗口的灯光发呆。

我心里正想着,这个时候天空应该飘点毛毛雨配合我的忧虑,脖子就被人勾住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宋岚,想也没想地就一拐子捣到后方的肚子上。

“嗷”声一起,我立即明白打错人了。

段鸿轩捂着肚子,抱怨道:“下手忒重了吧兄弟。”

我诧异道:“怎么是你?”

“这句话我才想问呢,”段鸿轩一下子来火了,“为什么汝雨泽搬去我们宿舍了,说吧,你俩到底是何居心?”

我更诧异了:“他搬的是你宿舍?”

段鸿轩和我大小瞪小眼半天,问:“你真不知道?”

我暑期手掌:“对天发誓。”

他仰起脖子,无语问苍天:“我当初就是受不了你们天天搞基才搬出去的,怎么清净了一年又回来了。”

“哈?”

段鸿轩大一下学期就搬出去了,我一直认为我们宿舍十分和谐,直到昨天我都觉得他搬出去的理由是承受不住我和汝雨泽的帅气。

“你没搞错吧,我们哪里搞基了。”

他说:“天天腻在一起还不搞基,你敢说你不是gay?”

我老实说:“目前还不是。”

“……”

段鸿轩苦下脸。

“我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不是’还是‘还’。”

我和他一同苦瓜脸:“放心吧,我不会去你宿舍了,汝雨泽也呆不了多久。”

段鸿轩目露茫然:“为何?”

我说:“汝雨泽没和你说过吗?”

段鸿轩摇摇头。

我顿感欣慰:“看来最了解他的人依旧是我。”

段鸿轩:“……死基佬。”

到了交换生去办签证的那天,学校的大巴一早便停到了宿舍门口,我看一眼都嫌堵得慌,强行跑到宋岚的宿舍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喂,你不会哭了吧?”

宋岚低下头观察我的脸。

“哇靠,真哭啊你!”

我吸了吸鼻子,霸占他的床,强走他的被子,欺负他的枕头。

“你懂个屁。”

我之前话说得那么满,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宋岚受不了地说:“不就是落选吗,哭什么哭。”

“谁落选啊?”我哭着打了个嗝。

宋岚懵了:“你不是为汝雨泽落选哭啊?”

“啥!”我揪住他的衣领,“汝雨泽落选什么了?”

“你冷静,冷静。”宋岚推开我的手,“瑞士啊,公告栏不是贴着告示吗?上面没有他的名字。”

我的大脑一瞬空白,想也不想地丢下宋岚往教学楼跑,被泪水浸泡过的视线模糊不清,我就用衣袖狠狠地擦拭眼角,直到我能看清公告栏上的字为止。

“恭喜我院李明明、赵庆英两位同学获得去瑞士比兹堡大学的交换生名额,在此……”

我喘着粗气,尚不及体味蜂拥而来的喜悦,脚步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另一个方向狂奔。

本来该在大巴上的人,此时此刻倚在窗前,神情恬淡地翻阅一本典籍,袖口挽在手肘,露出一小截手臂,美好的如同幻影。

我站在窗外,看他推开窗,目光望过来。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你、你没走?”

“名额早确定了。”

微风拂过他的额海,他探出半边身子,向我伸出手。

“况且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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