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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凑近她耳边,“你告诉传话的人‘重瓣郁金香’这个暗语,他就会带我去见阿纳托利先生了。”

门口那批人正在四处寻找,袁刚猛一转头,忽然向着封睿所在的方向看来。

女侍应歪着头看着封大总裁,神态有点奇怪:“‘重瓣郁金香’倒是对的,可是您是安德列少爷的同学,那么为什么不去亲自找他呢,他就在楼上啊!”

什么?

封大总裁只觉得出现了幻听,在楼上?!

女侍应一抬头,指了指一边的楼梯,忽然惊喜地绽开了笑颜:“哦,少爷就在那里,不是吗?”

封睿目瞪口呆地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正款款走下楼梯的那个金发青年身上。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个以前在美国读书时的好友,封大总裁纵然再处变不惊,还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友人容颜依旧,英俊年轻、笑容明朗。

可是,有哪里不对。……前世的这个时候,他怎么不记得安德列在这里呢?入学后的这个春假,安德列明明和他们一群朋友,在夏威夷花天酒地才对吧?

可是还没等他将这份久别重逢又时空错乱的感觉细细品味,忽然之间,他就丧失了感觉,彻底消失在时空的某个角落。

而同时,邱明泉被狠狠拉回了意识,被动地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掌控权。

顺着前一刻的目光,邱明泉望着楼梯上出现的另一个身影,忽然如遭雷击,怔在了当场。

……

半明半暗的壁灯在酒吧二楼的墙壁上亮着,映在那个高大英俊的中国男子的侧脸上。

大半年没见,他的容貌似乎一点点都没变,又似乎变化了很多。

刚刚脱去了少年的青涩和温柔,他的眼角眉梢多了点成年男人的冷漠和傲慢。手里拎着一瓶玻璃瓶的伏特加酒,他站在那个英俊的金发白人青年身边,竟然比身边天生健硕的白人更加气势逼人些。

然后,他淡淡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向着邱明泉这边望来。

……

这一刻,两个人的目光穿过异国他乡的喧嚣,穿越漫长的时间,迎面毫无征兆地猝然遇上。

然后,砰然撞出了无数细小的火花,炸碎了两个人的理智,将他们同时携裹进震惊和迷惘。

安德列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忽然石化的中国好友:“嗨!ryan!……你怎么了?”

就算这下面的舞娘来自前苏联的国际歌舞团,是他们重金请来的台柱子,ryan也不至于这样看得迷了心窍吧?

在美国的时候,那些肤白貌美的美国小妞主动投怀送抱,他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呀。

邱明泉怔怔地望着楼梯,耳中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好像那个女侍应正在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好像身边的俄罗斯男人们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鼓掌,可是那都十分遥远。

追光灯在乱闪,有那么一刻,还打在了他的脸上,可是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只有他同样震惊和复杂的目光。

封睿。……

邱明泉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心头一颤。

果然,玉石吊坠不见了。

那个楼梯上的人,不是幻觉,不是相似的别人,就是他。

可是远在美国求学的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莫斯科的市区酒吧?!

忽然地,楼梯上的封睿,眼神骤然变了。

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厉色,他忽然扬起手,手里那瓶伏特加的玻璃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手向着邱明泉这边,狠狠砸来!……

就在他们刚刚目光对望的时候,邱明泉的背后忽然闪出了一个人,拿着棍棒袭向了邱明泉的背,封睿那一酒瓶凌空飞过去虽然正打中那人的胳膊,可旁边却又蹿上来几个人,趁着邱明泉神思恍惚,忽然一个黑麻袋就套上了他!

封睿目眦欲裂,一个纵身就跳下了楼梯狂扑上前,可是立刻有两个同伙操着刀迎过来,阻挡住了他。

封睿腰部猛一下沉,如同发疯的猎豹,闪过两边刀锋,随手又抢过身边桌上一个酒瓶,后发先至,直接敲向了左边一人的手腕,再伸腿一扫,狠狠踹在另一个人的小腹。

情急之下,他每个动作都又狠又暴力,直接就将两个前来阻拦的家伙击倒在地上。

可是就在这一会儿工夫,那几个袭击邱明泉的人却已经扛着麻袋飞奔出了酒吧!

封睿带着杀气,一脚踩在地上一人身上,拔腿狂追出门。

黑漆漆的莫斯科中心街道上,一辆小型吉普喷着尾气,正急速行驶而去!……

安德列莫名其妙地冲出门,又追了半天,才追上在马路上绝望停下的封睿:“嗨!ryan,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眼睛一花,好友就像是发了疯一下冲下楼梯,和几个外来的陌生中国人打成一团了呢!

他身后,几个彪形大汉也疾奔追过来,有人气急败坏高喊:“安德列少爷,危险!您不要乱跑!”

封睿胸膛不断起伏,忽然转身狠狠抓住他:“安德列,我……我的朋友被刚才的那些人抓走了,快点,借我人,我要去救他!”

安德列被他抓得肩膀生疼,龇牙咧嘴大叫:“好好好,你放手啊!”

他感觉得到肩膀上那只手,竟然在微微发颤,心里知道重要,眼睛里的杀气立刻也冒了出来:“这帮在莫斯科地沟里乱窜的老鼠,在火车站抢劫自己人就算了,居然敢到我的地盘作乱,简直是疯了!”

他回过头,嚣张又瑟地一挥手:“鲍里斯,给我叫多多的人!带上最重的家伙!”

……

“啪啪!”脸被无情地拍打着,邱明泉头上的头套被猛地掀开。

身体在颠簸,身边是狭窄的吉普车后车厢。

手腕在背后捆住了,一抬头,一张木沉沉的中年男人的脸在眼前半米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来看去了半天,神色格外古怪。

“原来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袁刚沙哑着嗓子,手腕上被封睿酒瓶击中的地方做了简单包扎,依旧在往外不停渗着血。

邱明泉只恍惚觉得这声音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的熟悉,却是一时拼凑不起来。

两年前的那次劫案,几个主犯闯进封家时都戴着蒙面布,后来在逃亡路上又是夜晚,始终没有真正有机会仔细端详,而袁刚本来就话少,记忆里关于他的线索,就断了片。

可是,幸好心口有人记得这个声音。

封大总裁虽然认出了这个声音,可是他显然没有心情谈论这个,在邱明泉心里无比抓狂地叫了起来:“发生了什么?!啊啊啊?……我为什么又被发配了,这不是在俄罗斯吗!怎么会这样!”

邱明泉在心里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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