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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活动活动,怕是肌肉都要萎缩了吧?”窗上的人影目光灼灼,像是要深深望进自己的眼底,“听着,邱明泉,我这是在正式威胁你我再给你最后一点时间。再不回来抓住自己的身体,我就要霸占它了。”

他停了下来,专注地凝视着玻璃上模糊的自己,半晌轻轻一扬眉毛,斜挑的眉梢竟有点邪气。

可是好半晌后,他眼中的邪气终究还是散去了,只剩下幽幽的悲伤。

“我承诺过你的,要给你一世的滔天富贵,起码先赚它一个亿。现在目标还没达到呢,你都忘记了吗?就这么缩着叫我鸠占鹊巢,重活一世,你真的甘心吗?……快点给我醒过来吧,傻瓜,我等你。”

走廊上,护士小杨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重症病人深夜要加的点滴,走过各间病房时,眼角的余光无意识地扫了过去。

大多数都静悄悄的,病人和家属都躺着,这一间……她的眼角捕捉到了一个在窗前伫立的背影。

哪个深夜辗转的病人家属无法入睡吧?

一直走到值班室里,她整理了一下刚做的记录,正打算刷牙洗脸,忽然地,脑海里有什么猛地动了一下。

她怔怔呆住,忽然猛地一个激灵不对,刚刚那间房间,隔壁是一个老人,对面、右手边的病房是两个来自农村的病号.

明明就是那个高中生的病房!

她飞快地放下牙刷,急匆匆地快速奔向了走廊尽头,心里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大。

飞奔到了那个病房前,她猛地推开了门,随手一按开关!

刺眼的灯光骤然亮起,整个病房暴露在光线下,邱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惊醒,茫然地坐起身:“……怎么了?!”

小杨呆呆地望着室内。

没有任何不同。那个昏迷的少年依旧和过去一样,面容沉静、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仪器在嘀嗒地跳动。

小杨困惑地望了望窗口,空无一人。

刚刚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沉默而立,却似乎真的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抱歉抱歉,我走错了房间,隔壁有病人按了叫人的铃。”她掩饰着,赶紧关上灯,退了出去。

临走前,她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看床上的少年一眼。那个身高,那个身材……实在是太像刚刚窗前的人影了啊!

翌日,放了学,封睿坐着司机的车,来到了医院。

自从那件惊天劫案发生后,紧急从香江赶回来的封云海充满后怕,立刻着手在家里添了好几名保镖,托向元涛的人脉,找到的都是专业的英退伍兵。

这时候做私家保镖的人还不多,乍一遇到封家这样出手豪阔的主顾,被聘用的人都死心塌地。

以前只有一个司机负责接送家人,现在每个人都配备了一个专业司机兼保镖,特别是封睿这唯一的儿子,更是须臾不敢离身。

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封睿默默看着里面。良久后,他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脚步声很轻,可是趴在床边小憩的女人还是立刻惊醒了,睁开微红的眼睛,看向他。

“小睿啊,是你。”韦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放学了?”

封睿轻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点点头:“是啊,放学了。”

他看了看床边的吊瓶,上面,给病人补充生命必需的营养液正在缓慢流淌着。

“以后不要每天都来了。”韦青喟叹一声,“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好,可是这里有我们大人照顾着,你学业要紧,毕竟都高三了。”

封睿淡淡道:“没关系,功课不难,我以前没上心都能轻松应对。”

韦青强颜一笑:“是啊,小睿很聪明。听说,以前你们在学校,明泉的成绩……也很好?”

封睿点点头,黑亮的眼睛深潭般:“我不如他。我经常是总分第二,他才是第一。”

韦青“啊”了一声,眼睛里泪光一闪:“真的吗,我只知道他成绩也好,却不知道好到这样。”

转眼看着床上的邱明泉,她心里刺痛又酸楚:高三了,他的同学们都已经开始了最后一年的冲刺,可是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封睿看着她的侧脸,隐约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低声道:“韦阿姨,您放心,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到时候,我负责帮他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韦青怔怔地点点头:她有时候给明泉擦拭身体时,都会看到那个吊坠,每次看到都是暗暗感激封睿这孩子的善良,那是他从小到大的命根子,可是这个时候,竟然也拿来给自己的明泉戴着,一定是为了帮他保佑祈福吧。

“小睿,阿姨一直都没谢谢你呢,你有心了”

正说着,护士小杨推门进来:“请问你们谁是家属?病人的住院需要补交了,来个人缴一下吧。”

她知道这间病房的病人来头不小,就连院长都亲自来看望过一次,语气自然客气:“假如现在没钱,明天来也可以的。”

韦青站起来,急切道:“有的有的,我是他的母亲。需要多少钱?”

“先缴三千元吧,不够再说。”

韦青赶紧拿起包:“小睿,你帮我看着一下,我去去就来。”

封睿“嗯”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走出去,有点疑惑地皱起了眉。

韦阿姨刚才说的是……她是邱明泉的母亲?或许是这样的说法适合去缴吧,总不好叫两位老人再花钱。

只是韦阿姨的回答,也实在太自然和流利了点。

病房里安静得很,他重新坐下,身体前倾,近距离地靠近了病床。

很多天了,病房里总是走马灯一样,时刻都有人。

邱家二老、向叔叔夫妻和向城、自己的爸妈、刘东风那一家邻居,还有邱明泉的同学们。以至于他每次前来,都也大多只能远远看着,无法靠近。

而今天,靠得这么近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病床上的人。

多天昼夜不停地输液,已经在邱明泉的手背上扎出了一片青紫和针眼的痕迹。记忆中光洁如玉的脸颊消瘦了许多,几道浅浅的划痕比前些日淡了些,却依旧清俊。

临近黄昏,夕阳从窗棂边照进来,映在邱明泉的侧脸。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微露的脖颈下方的锁骨格外清瘦,隐约在病号服下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邱明泉……你到底要睡多久?”封睿凝视着他,声音沙哑,深邃的目光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别让我瞧不起你。”

“医生说,没人帮得了你,你得靠自己。”他俯下身,忽然伸出手,握住了搭在病床边缘的那只手。

被刀疤脸用力踩踏得骨折的那根手指,固定绷带已经拆除了,幸好没有粉碎性骨折,经过治疗和缓慢的恢复,基本痊愈了。

封睿低头,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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