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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住了她:“您还好吗?……”

韦青的身体抖得剧烈,她的脑子已经完全被这消息冲击地无法思考,半天才嘶声高叫:“你说清楚,求求你!……孩子在哪里?他被扔在哪?!”

郑老大浑不在意地道:“那谁记得?应该是刚出城吧?”

可他心里也有点糊涂了:奇怪,这女人看上去,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孩子被扔掉的事?可是不对啊!

他转眼看看邱明泉,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才冷笑道:“骗谁呢!我大嫂扔下去的孩子,不就是他!你们明明还是找到了不是吗?这张脸,说不是亲母子谁信,想骗我放了他?!”

他厉声道:“不废话了,把他们带进去!”

两个歹徒立刻大力推着邱明泉和韦青,进了其中一间偏房,门帘后面,是同样家徒四壁的一间破屋子,只有一张桌子和条凳。

刀疤脸走上前,用麻绳将两个人的腿脚全都绑得结结实实,打了个死结,威吓一声:“这里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别想跑!”

他瞅了邱明泉一眼,尤其不放心地踢了重重一脚:“尤其是你,敢给我乱动,我直接敲断你的腿!”

一阵剧痛从小腿骨上传来,邱明泉咬住了嘴唇,没有叫出来。

刀疤脸掀开门帘出去了,外面,郑老大吩咐道:“你睡在门口,看着他们。”

又指了指院子门口:“一个人去守院门。”

那个年轻人应了,转身出了门。郑老大和那个中年男人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那里面倒是有张大床,上面铺着脏兮兮的席子。

二人和衣而卧,中年男人脚下放着那个满满装着认购证的麻袋。

半晌,他忽然道:“那个女人和她儿子,你准备怎么办?”

夜色里,郑老大盯着黑漆漆的房梁:“本来是没想别的,只想拿钱就走的。可是冥冥里啊,还真有意思。”

“什么?”

郑老大沉默了一会儿:“我大哥就是为了给我爹报仇,才回去杀向元涛一家的,结果也被抓住吃了枪子儿。我们那一伙人,当年判死刑的有七八个,我也坐了十七年大牢。你说,现在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把他老婆儿子重新送到我面前,叫我给我家两条人命报仇?”

那中年男人沉默了半晌:“随便你,我无所谓。”

顿了顿,他若无其事地道:“反正我手上也好几条人命了,不差这两条。”

没一会儿,他就发出了一阵鼾声。郑老大虽然心里纷乱,可是这一晚实在神紧张到了极点,终于也沉沉睡去。

……

一墙之隔,相依着坐在地上的邱明泉和韦青,却都睁着眼睛,完全无法入睡。

封大总裁沉吟着:“没事的,我既然没消失,说明那个我既没死,也没找到这里。最大的可能是他脱身了,那么一定会尽快通知警方,我们会有希望的。”

邱明泉没有搭话,却有点担忧地望着身边的韦青。

自从刚才和郑老大的对话后,她的神情就异常恍惚,和一直以来的冷静和坚强形成了鲜明对比。

韦青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冲击中,脑海来翻来覆去全是他的话。

那个水缸的小小尸体,真的不是她那可怜的明泉吗?!

不不,假的,不可能。哪有人这么狠心,为了叫仇人痛苦心伤,就拿自己的骨肉泡在水里,就算是死婴,也不会这么残忍无情吧?……

可是郑老大也没有理由,在十几年后忽然和她开这个玩笑啊!

邱明泉动了动身子,靠近了韦青,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韦青心乱如麻,茫然地转过头,看到他的脸,终于有点醒过神来。

“把你们嘴巴里的布去掉。”封大总裁指点。

邱明泉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韦青立刻聪明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她悄悄弯下腰,俯身下去,将脸靠近了邱明泉的背后。

邱明泉的手腕被绑死了,可是手指依旧能动,他摸索着,很快碰到了韦青的脸,手指艰难地用力一勾,将塞在韦青嘴里的破布勾了出来。

如法炮制,韦青也悄悄地将他嘴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可是再想去解开彼此的绳索,却就做不到了。

打的是死结,两个人又都没有工具,只靠指甲和手指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有丝毫进展。

“韦阿姨,不行。”邱明泉用极低的声音道,“我们省点力气。”

韦青也满脸是汗,极度的疲倦下反而有点异常地亢奋,完全没有睡意。

土屋子里有一扇窗子,有点高,外面的极淡月光洒进来,她看着邱明泉的脸,不好的生死预感抓住了她,让她忽然心痛如绞。

刚刚郑老大那种目光,是带着杀意的,她并不是第一次看见。

十几年前,她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午夜梦回,还时刻重现。

“傻孩子。”她耳语般呢喃,“你到底为什么……”

万一这群丧心病狂的人要是起了杀心,那么这个孩子……不管怎样,这都不该是他承受的啊。

邱明泉微微笑了笑,他自己也有点迷茫。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挺身而出,换下了向城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向城不该死吧?

“向城是烈士遗孤呢。”他轻轻道,“他爸是个英雄,他也很好啊。”

刚刚他被郑老大强按向碎瓷片的时候,他几乎能感觉到那锋利的碎瓷已经猛然逼近了他的左眼,假如不是向城忽然扑上来咬住郑老大,他的一只眼睛极有可能就毁了。

那个时候,饶是他再无悔血勇,心里也有一瞬间的战栗和害怕。不得不说,向城在那千钧一发时的举动,真的救了他。

说到向城的父亲,韦青终于痛苦万分地闭了闭眼。十几年的可怕往事就像是跗骨之蛆,那是她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梦魇。

向城的父亲当年死得那么惨烈而血勇,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她却清楚记得,向元涛从外地护送战友的遗体回来时,那样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皱眉的汉子,是几近崩溃的。……

她强压去翻涌上来的惨痛情绪,怔怔望着邱明泉的脸,半边血迹模糊,额头上皮肉翻卷,一边的眼窝还有点肿胀,可是依旧看得出俊秀和淡然,完全不像是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模样。

说一声“谢谢”,似乎太轻描淡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越来越痛,像是被什么狠狠撕扯着。

她真的不怕死,但是她不想这孩子陪着她。

他还该有大好年华、美好人生,不该莫名其妙地顶替了向城,白白丢了性命啊。

“对不起……对不起。”她无力地重复着,眼泪盈满了眼眶。

“韦阿姨,我们不会有事的。”邱明泉不敢说出封睿跟来的事叫她担心,只有用极小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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