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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仁义,帮我家东风彻底转正了!”刘琴花嗓门大,直引得周围的邻居们都探头看,“这点鸡蛋和苹果您着,一点点心意,不就是嫌少,我明儿再送一篮子!”

邱明泉跨进门,惊喜不已:“东风哥的工作解决了,恭喜啊!”

刘琴花一扭头,就张着胳膊把他拉到怀里,狠狠地揉搓着他毛茸茸的头:“小子,刘婶平时没白疼你,你是我家东风的大贵人!”

邱家两位老人听了半天,才糊里糊涂地弄明白了大概,看到邱明泉没有半点受伤,才放下心来。

好不容易送走了欢天喜地的刘家人,邱明泉正式地向两位老人说了一件事。

接下来的寒假,他要隔三岔五地到市里很远的地方去贩卖金笔,有时候太晚,赶不上公交车,可能就没办法回家了,就打算在附近的同学家过夜。

这也是他和封睿商量好的说辞,毕竟去往外地倒卖国债一天无法来回,向老人又解释不清,沿用倒卖金笔的说法比较容易接受。

果然,两位老人就完全听呆了,哪里放心他这么小的年纪在外面彻夜不归。可是架不住邱明泉坚持,又掏出今天积攒的两千六百元钱,谎称是这两天的益,最终也只能忧心忡忡地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邱明泉就携带着身上的两千六百元钱,来到了东申市的火车站。

扒在铁栅栏的售票窗口,邱明泉抬头看看简陋的列车时间表,伸手递进去六元钱:“您好,我买一张到合淝的车票,十点半的那一趟。”

没错,他们要去的就是邻省的合淝市。在刚刚开放国债交易的时候,皖中省的省会合淝市虽然没有立刻跟着全面开放,但是其实已经有一家总行的分行也跟着悄悄试点了。

最重要的是,就算这里不允许自由流通,只要能买到就行了,他们要的,本来就是低价购入!。

80年代末的皖中省,这个时候的gdp只有全国倒数前几名,农业大省的帽子紧紧压在头上,一直没有发展起像样的工业、商贸等经济。到了后世的2010年以后,皖中省才依托地理位置的优厚,一跃将经济赶超到全国前十几名。

毕竟,徽商在历史上,也曾经是名声大振的一个群体啊。

此时此刻,距离东申市最近的、又能低价买到国债的贫穷城市,就是它了!……

邱明泉拿着简陋至极的火车票,差点没哭出来:十三个小时!东申到合淝市的火车,居然要十三个小时?!

在后世动车和高铁时代,明明只要两个多小时啊!

“你以为呢?后面这二三十年的时间,本来就是中国经济和世界科技都大跃进的一段时间,出行时间变短、国家之间距离变近,越洋过海,百里一瞬,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封睿懒洋洋地道。

邱明泉带着一个小书包,来之前,已经小心地用报纸裹好了那两千六百元钱,紧紧把书包夹在胳肢窝里。

雪白蒸汽喷上天空,慢悠悠的绿皮火车驶进了老火车站。邱明泉夹在人群里,在一片拥挤中上了车。

距离春节还有八九天,火车上已经开始有归家的旅客,比平日显得嘈杂得多。

邱明泉买的是硬座,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地上坐满的人群,挤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时候,火车上有大量不带座位的站票出售,旅客们大部分都带着大包小包,席地而坐挤成一团,是很正常的行为。

带着孩子的、老弱的,为了节省那几角一块的的座位,很多人很自然地就选择了站票,常坐火车有经验的,甚至还有人带着小马扎,熟门熟路地往角落里一放,舒服地坐下去打盹儿。

整整一个白天要在火车上度过,邱明泉早早地就准备了在火车站买的白水煮蛋和大馒头,还有一袋榨菜丝。

“哎,你这小娃娃,一个人出门,没大人啊?”身边,一个模样粗犷的中年大叔好奇地看着他。

邱明泉点点头,礼貌又疏远:“嗯。”

身带数额巨大的钱款,又身处这样陌生芜杂的环境,他自然警惕。好在他年纪小,身上穿的又破旧,还真没有人会打他的主意。

车厢拥挤,空气混浊,硬挺挺地坐在座位上,到了晚上的时候,邱明泉的脑袋已经有点发沉,身体也酸痛起来。

“你睡吧,我会帮你看着四周,到点了我叫你。”封睿忽然开口。

从车窗的玻璃看过去,邱明泉乌黑的头发抵着火车车厢,小脑袋疲倦地不停往下点啊点,封睿的心里不由自主起了点怜惜的心。

论到这具身体,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这样舟车劳顿,不知道受不受得起。

“嗯,你不用睡吗?”邱明泉迷迷糊糊地问。

“我一个灵魂态,哪有什么疲劳的?”……

邱明泉有心强撑,可是火车的颠簸和空气混浊还是打败了他,终于紧紧抱着书包,睡了过去。

一直到四周一阵嘈杂,封睿的声音猛然响起:“到站了!”

邱明泉猛地清醒了过来,果然,四周不少人夹带着行李,向着车门涌去,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首先看看身上的书包还在,这才舒了口气,赶紧跟着人群跌跌撞撞地下了火车。

四下里,除了车站这一片有灯光,远处都黑漆漆的。正是凌晨一点的时候,冷风肆意地呼啸着,封睿就指点着:“赶紧出站,附近都有旅馆,找个好点的睡一晚。”

这里已经是皖中省的省会合淝市的火车站,一片陈旧狭窄,邱明泉站在车站里,没人来接,又是小孩子,就显得格外孤单和引人注目。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走散了?”终于,有值夜班的铁道部门人员上来问。

邱明泉想了想:“叔叔,我家人明早才会来接我。能在这外面的候车室长椅上睡一下吗?”

封睿立刻就惊叫起来:“你疯了?!再节省也不能这样,太辛苦了!”

“我说过的,我不怕苦。”邱明泉执拗地回答他。

抬起头,他恳求着那位大叔:“我不敢出去,外面太黑啦,就让我在这里待到天明,我就走好吗?”

他面容清秀乖巧,说话礼貌懂事,那铁道值班的大叔立刻就觉得他可怜: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懂事早,这一个人就敢出这样的远门。

“不行不行,躺这里咋行?!”

邱明泉眼神一黯,正要沮丧地往外走,后衣领子却被人猛地揪住了:“这孩子!你给我进来,外面多冷啊。在屋里的椅子上睡吧。”

邱明泉愣愣地被那位大叔拉到值班室里,按到长椅上,身上又强行被盖了床小被子,忽然眼眶就是一热。

“谢谢叔叔。”他低声道。

外面天寒地冻,小小的值班室里烧着一个小炉子,里面煤球幽红地燃烧,有着静谧的安静和来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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