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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嗯!我家有很多,不记名的对吧,直接拿来就行?”

小张笑了笑:“当然,国家刚刚宣布了,允许买进卖出的,这是支援国家建设。”

现在国库券的自由流通根本就没有全面放开,一旦购入后,就只能到期吃利息,无法提前赎回,并没有什么买卖的概念。

所以导致国债的发行,在这些年都不是很受欢迎谁愿意拿着一张无法提前支取的、动辄好几年才到期的国债呢!利息给得高又怎样,也架不住急着用钱时拿不出来!

“那么,东申市有几家这样允许买卖国库券的点呢?我家有很多,我爷爷说,怕拿到一家,你们现金不够。”邱明泉露出天真的表情。

小张“扑哧”一下,差点没笑喷了:这哪家的小孩子,这么傻乎乎的?

“放心吧,我们这里是银行!这儿啥都没有,就只有钱!”

邱明泉这才礼貌地向他挥挥手:“好的,叔叔,我过几天就带来。”

一回头,那个老马的脸在他背后伸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他:“小朋友?”

邱明泉一惊:“嗯?”

老马看了看四周,好心地压低了声音:“小朋友,你揣着这么多钱,千万小心。那个冯二不是善碴,你以后再来这里,一定机灵点,躲着他些。”

他人心好,看到冯二那怨毒眼神后,就一直为邱明泉担心,又不敢公开提醒,才特意尾随他来了隔壁。

邱明泉心里一暖,点点头:“谢谢叔叔。”

老马其实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岁的样子,有点好奇地问:“你在看啥呢?”

邱明泉也不瞒他:“我爷爷叫我来看看国库券的价格,家里有些要卖。”

老马点点头,心里对这一家人也是佩服得很:人家老的知道叫孙子买股票,小的敢抱着几千元巨款在街上走,都不是凡人!

他忽然伸出手,正正经经地和邱明泉握了一下:“我叫马钧定,以后有缘再见!”

……

走出了银行的门,封睿才猛地惊叫起来:“他是马钧定!……”

邱明泉被他吓了一个趔趄:“那是谁?”

封睿还沉浸在震惊中,急促地催促:“你回头看看他!”

邱明泉扭过头,正看见那个老马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块小黑板,上面正是国债行情。

果然,他在看国债!封睿兴奋又激动,窥见了某种时空悖论的感觉包围着他。

马钧定!后世的证券史上,谁不知道东申市大名鼎鼎的马百万呢?!这个传奇人物,早年就是在国债市场上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的啊。

封睿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曾有过隐约的念头,可是也只是一闪而过,可这个人,靠着勤奋和对时事的敏感,切实地尝到了资本市场第一只螃蟹的美妙滋味。

“你快去,跟他再说句话!”封大总裁激动地叫。

老马正盯着国债行情发愣,忽然身后就又响起邱明泉的声音。

“马叔叔,您辞职了吗?”

马钧定愣住了:这孩子怎么知道自己在琢磨从国营工厂辞职的事?!

邱明泉背着光,远远地在门外对着他一笑:“对了,我爷爷说,国债要是能放开买卖的话,可以关注的。”

然后,他对着马钧定挥挥手,转身风一样地跑开了。

“你怎么知道他要辞职?”邱明泉在心里好奇地问。

“这个人可有名了,后来在散户中影响力很大,还出过自传,我看过。”封睿淡淡道,“他啊,现在焦头烂额呢。”

没错,马钧定上班之余家里承包了一点副业,导致比一般人家殷实。本来在一家国营厂里有着舒心的工作,可是就因为他平时吃喝富足,竟然导致厂里丢失一批材料时,竟然第一个怀疑上了做保管员的他。

这一下,可把马钧定气得不轻,虽然很快就抓到了真凶,可是饱受冤屈的他已经对厂里失望至极。

就因为我过得好点,所以我就是小偷?那我索性再活得更好些!

这些天,他一边琢磨各种赚钱途径,一边就犹豫着动了辞职的心。正在对这个鸡肋般的国企铁饭碗犹豫着呢。

马钧定挠了挠头,琢磨着这奇怪男孩莫名其妙的几句话。

很久以后,当他的名字登上报纸、新闻,甚至在后世被很多人奉为传奇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来1988年的冬天,那个男孩子对他微微一笑、说出这句话的表情。

笃定,带着魔力,犹如带着预见历史的神奇。

……

靠近江边的一片小洋楼里,丰田皇冠缓缓驶进了花团锦簇的庭院里。

两个少年穿着利落的名牌运动服,明显和市面商场的那些大路货不同,衬托得两个人面红齿白,极为神。

刘淑雁正端着铁皮水壶,站在自家的花园里给花卉浇水,正临近春节,鲜花已经大多没了踪影,整个庭院里,只有两棵腊梅含香吐蕊,走廊下,摆着好几盆含苞的水仙,亭亭玉立着。

“刘阿姨!我们回来了。”向城殷勤地跑到她身边,“您养的水仙真好。”

刘淑雁笑盈盈地点了点他的鼻子:“过几天搬两盆去你家,春节正好开。”

“嗯,我妈就快回来了,您一定要养到花开再给我家她可是个鲜花杀手,养啥啥死!”向城笑嘻嘻地道。

两家就住隔壁,向元涛在公安战线,临近春节事务繁忙,向城的妈妈是大学副教授,近期参加了出国学术交流,家里的两个孩子就常常在封家吃饭。

“下午自由搏击学得怎么样?累不累?”刘淑雁随口问儿子。

封睿早已经走进了大厅,正在门口换鞋,半大的少年已经显得长身玉立,比向城高大和健壮了些,只听他淡淡道:“挺好的,我喜欢。”

向城苦着脸,伸出胳膊露出一小块瘀青:“好疼的,刘阿姨。”

刘淑雁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微微叹了口气。

向局长一再要求向城去练习武术,自家的儿子也很感兴趣,非要一起去学。这不,三天两头的,两个男孩身上就没断过青紫。

晚餐桌上,除了封家的一家人以外,向家的两个孩子也都在。

宽敞的餐厅里,摆放着圆形的紫檀木雕花大八仙桌,木质厚重、雕花美,这东西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真正家境优渥才能用得起的上好家具。

上面,保姆提前做好的菜肴一如既往地荤素搭配,新鲜又丰盛。

刘淑雁不时地夹着菜肴,往向家的两个孩子碗里送,两家女主人是手帕交,幼年就真的交好,又都是知书达理,感情也非常亲近。

向城的姐姐比弟弟大了三岁,正是上高一的姑娘,学习太好、脾气又清冷,显得有点生人勿近。

可是刘淑雁看着她长大,知道这孩子其实只是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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