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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

张老太太又说,“我一直把云娘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纵使家中有了妾室,谁也越不过她去,还当是为家中添了一个干活的人手,帮她分担家事还不好吗?”

章云连连点头,刚刚她要是想清楚了,就没这么多破事了,还为了这个破坏了夫君的喜宴,也不知道夫君会怎么怪她?

章云偷眼瞧瞧张举人,见他还冲她笑了笑,心下大安,便鼓起勇气对章爷爷说,“爹,你不要再闹了,也不要逼我,我已经嫁给了夫君,那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若做不成张家妇,我宁愿死了算了。”

章爷爷和章奶奶看她的表现早有预感,但她真的说出这些话时,还是让他们很难过,看来他们是枉做好人了。

章树感觉他们二老仿佛突然老了一些,背也弯了下来,头发也白了许多。

“罢罢罢,就当我是老糊涂了,你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吧,以后只当我们没有父女缘分,除了丧葬大事,以后就别回家了。”章爷爷说完,就步履蹒跚地迈步出门,章奶奶她们连忙跟在后面也走了。

临出院门,章奶奶回头对章云说了一句,“以后好自为之吧。”

章树也说,“到时后悔也不及了。”

章云看着她的家人一个个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心里也是满腹委屈,世间女子都是如此,为什么她的家人就不理解呢?

章树看着二老,一天之内和两个孩子断亲,心里的打击是无法言喻的,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说道,“以后,你们还有我,还有木槿,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

……

李木槿听了章树的话,一时不知做何反应,他应该说什么才好呢?总感觉他们的想法和正常人的都不太一样啊!

第90章急症

当晚章爷爷回去就生病了,突如其来的高烧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章树连忙驾起牛车带爷爷去镇上的医馆里看病。镇上黑灯瞎火的,到处都关着大门,章树依靠着原来的记忆,来到医馆外面,然后“砰砰砰”地敲响大门。

“大夫大夫!快出来救救人呀!”章树和余小六轮番拍打着大门,终于,在他们不懈的拍击和叫喊中,大夫终于披着衣裳打着哈欠来开门了。

“怎么又是你?你小子又有什么事?要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怪我拿针扎你!“老大夫气不打一处来,他才刚刚躺下没多久,好梦正酣,却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快要烦死他了。

章树在余小六的帮助下背起章爷爷,说道,“您快让开!我爷爷他生病了,发高热,看起来很不好!

章树满脸都是焦急,半点开玩笑的心思也无。

他把章爷爷放在就诊的那个台子上,然后把他的手拿出来,一阵火热的温度袭来,让他心底又是一沉。

大夫脸上的不满也消失了,在就诊老人,小孩,怀孕的这三种人时,他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挤开章树,坐在凳子上,大夫托着章爷爷的手臂,仔细地给他把起脉来他眉头紧蹙,似乎情况十分不妙的样子。

章爷爷躺在床上,满面赤红,浑身滚烫但是一滴汗都没有,他的嘴巴已经因为没有水份而粘在了一起,上面起了一层硬硬的死皮。

“气急攻心,内虚外燥!脉搏紊乱无序,危急之像!”老大夫每说一句,章树心里就是一咯噔,到了最后,他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明明上辈子他爷奶不止活到这个岁数的。难道是因为他的原因,爷爷这辈子会提前离开他们吗?如果他重生代价是消耗二老的生命,他宁愿不要重生。不!一定是他想的太悲观了,爷爷肯定还有救的,不可能这么早就离开他们。

“大夫您说吧,只要能救人我什么都愿意做!”章树就差给他下跪了。

老大夫严肃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他的热度降下来,如果让他一直发热下去,有可能脑子会烧坏。就算人救回来了,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他让章树把章爷爷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让小六去后院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接着用布巾擦拭着章爷爷的额头和腋下,以及他的四肢,希望能把他的温度给降下来。

一块浸着冷水的布巾贴在章爷爷的额头上,一会拿下来的时候居然有雾气升腾。由此可见,章爷爷额头上的温度还是非常高的。

再换了几盆水之后,也不见他的温度降下来,老大夫有些为难了,他所知道的降温方法也就是用冷水擦拭身体,可是温度降不下来怎么办呢?不可能让他就这样烧一夜吧。

他在想,要不要先给他灌一点去热的药物下去?然后再结合冷水降温的方式给他治病。

于是他抓了一副药,让小六去后院把药熬出来,然后继续在前面用冷水帮章爷爷擦身体。

章爷爷身上的温度总也降不下来,章树心里非常焦急,他问大夫,“这个方法好像没有用,怎么办?”

“我已经让人去煎药了,等一下药好了之后,先给他灌一些去热的药物下去,然后再来用冷水给他降温。”

章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问老大夫,“请问您这里有没有烈酒?”

老大夫满脸怒容,“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想着要喝酒?”

章树连忙摇头说,“不是的,你先拿出来,我有办法给爷爷去热。”

老大夫平常在没有事的时候也喜欢小酌那么一两杯来助助兴,所以现在后院还存着半坛子酒,他抱过来之后看着章树说,“你准备怎么用这个?给他喝了吗?”

章树小心的倒了一些酒在布巾上面,然后擦拭在章爷爷的额头腋下以及四肢上面。

老大夫看着有点心疼,他说,“上好的酒你就这么给我用掉了,这个方法能管用吗?”章树挤了一滴烈酒在老大夫的手上,他的手上沾了一点酒之后,发现酒风干之后会带去一点温度,让人觉得清凉,比水的作用好像要大一些。

于是他亲手拧了一块布巾,帮章爷爷擦起了下肢,擦完之后他拿手一试探,发现果真降了不少,虽然过不了多久就会又热起来,但总比水好多了。

章树这时候十分感激那个给他们带来许多新鲜事物的儿媳妇,她懂得的那些知识真的非常管用。

老大夫一边换布巾,一边问章树,“你们是怎么把老人家气成这样的?若不是打击太大,也不至于一下子这么厉害。”

章树面色黯然,“是一些家事,我爷爷今天……唉!”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老大夫也没追问,谁家都有一些难事,不愿告诉别人也是正常的。他刚刚替老爷子把脉时,发现他脉搏微弱,应是心存死志了,“现在你可以多和老爷子说点话,让他心存斗志,不要一蹶不振,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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