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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操心了。

章树觉得他夫郎真聪明,这些小细节正是他没有注意到的但又很关键的地方。

后院建了三间半房,那半间是放柴火的,只有三面墙,直接用黄泥糊的。

章树看着这大大的后院,胸腔里溢出一股豪情,以后他就要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了!

第72章包子上锅

农历二月十三,章树家里摆了酒席,请大家伙喝进房酒。

酒席的掌勺请的是他成亲那会的大师傅,他做的菜好吃,虽然开的菜单比别人好一些,但是章树买得起,也不会吝啬这么点钱。

酒席上,章树挨桌敬这些邻居,要在村里干点事,和邻居们关系搞不好那是要出问题的。刚好邻居们也想仰仗他赚点钱,于是两边都客客气气的,就呈现出一副宾主尽欢的样子。

酒席散了之后,小两口把邻居送来的礼整理了一下,能吃的就放厨房,要用的就放堂屋或房里,钱呢,就自己着。现在章树爷奶已经不掺合这种人情往来的事了,全靠他们自己支撑,除了原本就有人情往来的,其他叫谁不叫谁的,全凭自愿。

……

今年开地开的早,种春薯也种的早,但是天冷,苗长不快,大家就在上面盖上稻草茅草之类的东西保住地里的温度,前几天温度明显上升了才揭开。

长到现在,那些苗差不多也有几寸高了,总得来说,也能比以往早那么十几二十天。

地里的事是不用太操心了,但田里的事又要开始了,去年种冬小麦的人不多,大部分都留着田地准备今年多种一些水稻,皆因去年小麦价贱,河西府河南府那边粮食大丰,一下子就把价格拉低了。但是稻子的价钱每年波动并不明显,为保益,还是多种水稻的好。

自从章树家里要办作坊这事传开之后,那些没有种冬小麦的人家都开心极了。因为春薯的获期和冬小麦是差不多的,都在四五月份,这时若要忙田里的活,那章树家做工的事就黄了。

常言道,春耕深一寸,能顶一遍粪。春耕不肯忙,秋后脸饿黄。

现在到村子里一看,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带着东西下田了。有赶牛拉犁的,比如说村长和章树家,有人自己拉犁的,还有人连犁都买不起,用锄头翻的。

章树回家那天,余小六的阿爸正好生病了,他就回家照料了一天,第二天又回来了。

因为今年家里多了一个长工余小六,所以家里自留的那几块田就是章树和余小六的活,章爷爷今年享了清闲,啥活也不用干了。

但他老人家闲不住,没事的时候就和章奶奶一起去村外或后山扒拉猪草,那些秋薯渣吃了一冬,差不多也快完了,要是不多加点别的进去,恐怕很快就被它们吃光了,这些四五个月大的小猪,吃食可厉害了。

章树家的春耕忙活完了之后,余小六又重新接起了喂猪的使命,他一个大小伙子,打猪草比两个老人家要厉害的多,时不时的还能采点野菜回来大家尝尝鲜。

家里的牛被章树借给了来旺家,他们家人不多,真正能下田干活的也只有来旺一个人,这头牛来了可帮了他不少忙,乐的来旺总说,幸好当初带着章树一起上县城去了,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们要指着章树带他们赚钱了。

李木槿自章树回来之后,身上的那些不舒服好像也跟着消失了,人看着越发神,胃口也好了,顿顿吃的饭都和章树差不多,人看着就胖了。

某日两人在进行和谐运动的时候,章树捏着李木槿的腰说了句最近摸着软软的好舒服,李木槿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变胖了!

其实变胖什么的,对农家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有福气的象征。但是对李木槿这样还年轻的哥儿来说,变胖了是个打击。若是臀部多生点肉也就罢了,要是肉专门长在腰上肚子上,那可就愁人了。

第二天早上,李木槿就别了把镰刀在腰上背着个背篓去打猪草了,因为他发现,干家里活的时候,自己会控制不住老想着吃,去外面更累点,又没得吃,说不定他很快就会瘦下去。

抱着这样美好的期望,李木槿愉快地出了门。

章树这几天和李岩一起去山上排查陷阱,逛到中午十分才下山,手里还握着一捆嫩蕨菜。他心里高兴的想着,拿回去和腊肉一起炒了,再搁两个辣子一点荞头下去,那味道咸鲜可口,特别下饭,保证叫槿儿今天又多吃一碗饭。

可是,他刚走到田头,就有人叫做他,“章树啊,你夫郎刚刚在草坡那差点晕过去,现在给人扶回家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章树一听慌了神,谢都来不及说一句就往回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有点责怪自己,为什么在李木槿第一个晕倒的时候不带他去看一看,还相信他说的是没补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去看看了!

章树推开院子门往里冲,然后就发现李木槿正坐在院子里,面色煞白煞白的,他奶在里屋给他冲蜂蜜水,还有几个婶子在旁边说着什么。

章树把东西一扔,然后就去牛棚把牛牵了出来,套上牛车,“谢谢各位婶子的关心,我先送槿儿去镇上看看大夫,回来再给各位道谢。”

然后他过去抱起李木槿,把他往车上放,李木槿还想说坐一会就好,但是看着章树难得严肃的表情,他又不开口了,而且刚刚,小肚子也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真生病了。

章奶奶端着个碗走出来,然后把碗往车上一放,也往车上爬,她放心不下,一定要跟着去看看。

章树想着,他在外头赶车,有人陪着槿儿照顾一下也好,于是就把他奶也拉了上去,嘱咐了一声余小六,让他和他爷自己搞点东西吃,章树就赶着牛车走了。

李木槿坐在车棚里,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蜂蜜水,觉得自己好像又好了。他有点难为情,觉得可能是饿成这样的。自从昨夜章树说了他胖,他今天早上就只喝了半碗粥,然后蹲在地上割了好久的猪草,站起来一下子就觉得饿得头晕眼花了,好险没有摔倒。他站起来的动作太快,又扯到了小肚子,肚子又隐隐作痛了。

章树心急,又不敢赶的太快,怕颠着车上的两个人。好在镇上也不是太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又是同一家医馆,那位大夫显然对章树还有印象,“咋啦?又送你家邻居来看大夫了?”

章树哪里有神理会他的打趣,“大夫,我夫郎,他已经头晕好几次了,您快帮他看一看。”说完,他就把大夫按在座位上,然后把李木槿的手拿过去让他把脉。

大夫不满他的粗鲁,把脉时故意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把了一会,他的表情就真的有点不好了。

章树和章奶奶,李木槿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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