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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瓜子,边磕边在岸上聊章树的姿势,眼见他一天比一天更好,这些人就有些感慨,早知道这个这么好学,自己年轻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学了,也好过现在遇到什么事就只能往船舱里躲。

……

在出海的第七天中午,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南海郡,比章树以前了解到的时间要久一些。老胡他们的解释是,这海上行船,天一热走的就快,现在天还冷,自然就慢了。

下船时大家伙都背着各自的东西排着队下去,章树看着这偌大的南海郡,心里却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这码头上除了停船多一些,扛包的脚夫多一些,却不见那来来往往的商户呢?这里看起来比漳州港还要冷清一点。

但是老胡他们的神色却是见怪不怪的,看来已是习惯了这种场面。

章树有所不知,漳州港之所以这么热闹,是因为它起的是一个大型中转站之类的作用,而南海郡作为一个真正的全国□□易市场,自然是不能像漳州港外那么随意的。要知道,有生意来往的不只他们本地的商人,还有一些远道而来的别处的番邦商人。

要是把南海郡摆的和普通菜市口一样,岂不是堕了泱泱大国的面子。

老胡他们挥挥手示意不需要脚夫帮着挑东西,那些人果然就去别处了。章树跟着老胡下了码头一直往前走,然后在码头前的一大片空地上发现了许多辆马车,牛车有也有,但看那样子脏脏的,像是只帮人运送货物的。

一见这群人上前,就有一个马夫走了过来,“胡老板,你们好啊,今年又是刚行船就来了吧?”他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然后看着章树说道,“这位小哥倒是有些生,是你们哪一位的子侄吗?长得真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啊!”

章树一般都被人夸长的高,力气大,性子好,人仗义,这会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夸他模样长得好,倒是让他腾的红了脸,不知所措。

“老刘啊,你这张嘴巴还是这么会讲,看把我这小老弟给臊的。废话别多说,还是去迎宾客栈。”老胡笑着说完,然后就拉着章树一起上马车,等其他几个一起坐上来之后,老刘也跳上马车,嘴里悠长地一声“驾”之后,马儿便哒哒哒地跑了起来。

章树透过窗户往外看,这里有整齐划一的高楼,宽阔平坦的大路,街道上干干净净的,以往乡下地方随处可见的烂菜叶粪便之类的东西无处可寻。

这里的人也是神饱满的,来来往往的竟看不见一个身上打着补丁的,包括那赶车的老刘也是。

章树家只有一头牛,这在他们那也算了不起了,但是南海郡赶车的竟都有马,这要是放他们那里去,不得立刻变成他村第一有钱的人。

章树觉得不虚此行,至少他见识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心里那些隐隐的骄傲自大也挥散一空,再不敢生出任何志得意满,变得愈加谦虚起来。

第65章贸易集市

迎宾客栈的规模在章树看来是很大的,光是进去的大门都开了四扇,每扇门前都站了两个小二,一身规整的服装,头上带个帽子将头发全都挡在里面,肩上放着一块白色的抹布,见到人就笑眯眯地说着,“客官里面请!”

章树他们在这热情的招呼中进了这家客栈,然后发现,里面差不多摆了□□十张桌子,穿梭上菜的小二怕是得有二三十个。

柜台后面站了两个账房先生,正在认真地记账。

这才叫大地方,光是一个客栈就有那么大。章树不自在地跟在老胡身后,任一个样貌机灵的小二带着他们去了一张空桌子。

“几位客官,你们想要吃点啥,就用炭条在这上面做个记号,选好了之后小人会帮你们拿到厨房去排菜的。”

吃东西竟不是小二哥推荐的吗?章树好奇地拿过桌子上一本类似于书的东西,上面把每道菜的样子,菜名,价钱都标的十分清楚,明码标价,倒是了外地人初来怕被讹诈的担忧。

也不用怕有人不识字,还有图在这看呢,再说了,一般不识字的人要不根本不来这,要不就是有人带。像章树,如果不是有人带着,他绝对不会往这么大间的客栈来,看到它的规模首先就露怯了,哪里还敢坐进来叫吃的。

他把这些菜一一看过去,发现在这种港口码头的地方,海鲜的菜一律都很便宜,像是青菜肉类的价格都是居高不下的,这里的人应该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出海上。而且这南海郡交易这么方便,也不怕买不到粮吃。

老胡他们让章树先点,于是章树看着价钱点了一个干炸带鱼,这种细长条的鱼肉厚,吃起来细腻鲜美,而且刺不多,章树还挺喜欢的。

菜单转过一圈,桌上每个人都点了一道,他们五六个人吃这么多菜也足够了,这家客栈的盘子都堆的挺满的。

菜点好后,小二哥问了一句,“各位客官,这主食你们是要?”

“就先上一桶饭吧,对了,酒水这里都有什么?”

他们这里的海鲜较多,酒水当然不能任客官乱点,有些酒水配着海鲜吃可能会让客人痛风,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

小二哥瞄了一眼他们的菜单,发现大多都是海鲜类的菜肴,于是推荐道,“各位客官不若来一壶杏花汾酒,入口绵甜,回味悠长,您看怎么样?”

大家都没意见,于是小二掏出一块牌子放在了桌子上,等会儿上菜就按这块牌子上了。

章树在上菜的闲暇打量了一下坐在这里吃饭的人,有和他们一样打扮的行商,有武人打扮的壮汉,也有那手摇纸扇的风流书生,最引人注意的还是蛮夷商人,有的高鼻阔目,有的满脸大胡子,还有的色若黑炭,总之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都有。

他们对于周围人打量的眼神毫不在乎,仍旧用着他们的家乡话高谈阔论。章树想,估计他们在这些人眼里也长得挺怪的,也就不盯着他们看了。

天下的事就是这样怪异,如果你表现的光明正大,别人也就没了兴趣,要是你畏畏缩缩,别人反而更想寻根究底。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章树猜测他们的厨房里一定请了很多大师傅,因为他发现还有很多做轿子的人被人请到二楼去了。

桌上放着辣炒花甲,酱爆鱿鱼须,清蒸金昌鱼,白灼蛏子,麻辣海螺,海带汤炖排骨。然后小二哥又端上来一桶米饭,上了一壶酒,之后在牌子上写了几个字,说了一句客官慢用就离开了。

一群人喝着小酒吃着菜,把这些天在船上受的苦都吃了回来。干粮什么的真的让人咽不下去啊。

酒足饭饱之后,有一个王姓商人就说这顿他请了,大家也不推脱,反正都是有来有往的。他拿着牌子去柜台结账,然后账房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翻了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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