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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活。这样一想,他就悲从中来,想到以后就看不见这两个慈祥的老人了,眼睛竟然已经发涩了。

“爷奶,我喜欢木槿,我要娶他做夫郎。”章树正式在爷奶面前表白自己的心意。

“好,等过了八月十五,我就请媒公,带上东西去木槿家提亲。”给小娘子们提亲就用媒婆,给小哥儿提亲就用媒公。

章树心头一阵火热,两辈子的心愿就快要达成了!他现在很想见小木槿,把心里的话都说给他听一听!

吃完饭,洗过澡之后,躺在自己的床上,章树那种心情不仅没有沉甸下去,反而越来越高涨了。他出门四下一瞅,爷奶已经进房歇着了,实在按耐不住,他便悄悄的从院子的那道矮墙翻了出去。

两辈子都没干过这么大胆的事,章树的心砰砰砰乱跳着,生怕给别人瞧见。但他这算是多虑了,因为村里人为了省一份油灯钱,都睡的特别早,现在外面已经没人了。

夜里行路,周围一片漆黑,伴随着虫子偶尔的叫声和晚风穿过林子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几分恐怖的。

但章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东西。其实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当鬼那会儿他就发现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别的鬼了,人死了都转世去了,谁还会滞留人间。就算有滞留人间的,也都是和他一样没用的鬼,要知道,人狠起来可比鬼狠多了。

到了李木槿家,他可就犯了难。李木槿在村尾,靠近山脚的地方动物也多,为了防止这些动物进来,所以他家的围墙建的很高,依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就算跳进去了,也会马上被李岩或李爹爹拎出来。

章树围着围墙转了几圈,火热的心总算沉甸了一些,他绕到靠近李木槿房间的那块围墙后,学起了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听起来特别清晰。

李木槿正在床上翻来翻去,现在还早,他根本睡不着觉。他的心里正在想念一个人,他知道那个人今天应该回来了,因为明天就过节了。

他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声音一样,但他又觉得不可能。

李木槿在心里笑话自己,一定是太想章树了,所以才会觉得这声音是他们俩的“暗号”。

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可是那布谷鸟的声音实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幻觉了。

从床上猛地一翻身起来,李木槿悄悄出了门。循着声音来到那块墙边,李木槿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

“!”章树原本只想以此排解相思,他希望李木槿能够听到。但是当李木槿真的听到,并且回应的时候,他又觉得是那么不可思议而幸福。

两个年轻人,隔着一堵墙,一边是“布谷布谷”的叫声,一边是“扣扣”的敲击墙面的声音。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心灵相通的一刻。

……

李岩翻了个身,把枕头盖在头上,嗤了一声,“两个蠢货!”然后,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第36章烧塔祭神

八月十五,家家户户都盼着团圆。其中若有分家别居之人,一般也会回到父母家中团聚一堂。

章树和章家二老默契的没有提到这回事,因为章老二是不可能回来的。当时算是闹的比较难看了,两边都不可能再拉下脸来走动。

安平县原本没有仲秋食月团的习惯,后来商道通了,这习惯从别的地方传了过来,人们才会买些月团食用,做是做不来的。

章家没有去买月团,他们家习惯吃桂花糕和饮桂花酒来度过这一天。

桂花他家里就有一棵,小小的金黄色的花朵密密的藏在树叶的间隙中,时不时散发出浓郁的甜香,闻到就让人觉得幸福。

章树回来时,树上的桂花已经不多了,大部分的桂花都被章奶奶摇落下来,然后制成桂花糕和桂花酒了。

吃过一顿不算丰盛的午餐,就有人来喊章爷爷了。

他们这里过仲秋,有一个习俗,就是要烧塔。这被烧的塔是用稻草编制而成的,烧时每一层都要放置一些食物,意为用此来供奉秋之神。

章爷爷身为村里的老人,自然也是要去编塔的。

章树以前见过,但是并没有自己动手编制过,就算他老了,村里人也没有叫过他去编。

“爷,我和你一起去吧?”

“行啊,那走吧。”

章树和章爷爷一起来到村里的晒谷场上。现在已经入秋,晨起的太阳晒在身上暖融融的,村里的一些老大爷和老大娘就都搬条板凳,坐在这里聊聊天,干干活。待再晚一点,热起来了,就一起搬到村口去,那里有树荫。

所以现在晒谷场上,就只有编塔的人在了。

晒谷场上堆满了稻草,各家各户都把去年留下的稻草拿了出来,已经有两三个老头坐在那里开始编了。

编制的手法其实也简单,就是把两束稻草的上端扎在一起,然后再用手掌把它搓成条状,编成草绳。

这活章树不太会做,因为他搓出了一根草绳之后,下面就接不上了,别人都是不断添加稻草在下面,搓成长长的一条。而他,第二根接上去就松散了。

章爷爷一边搓草绳,一边笑着看章树,目光很是慈祥。“阿树啊,你们年轻人手嫩,力道也没使对地方,你就帮爷递递稻草吧。”

章树有点脸红,因为他发现,晒谷场上蹲在那里给爷爷递稻草的,都是一些还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他哪里好意思做他们一样的事。

“爷,家里柴火也不多了,我去打点柴火。”章树掩饰性的说完这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惹得后面一群人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从晒谷场回家的路上,章树碰见了王长发和朱大宝还有大狗子三人。他们坐在路边的柴草垛子里,面前摆着两个破碗,里面有三颗骰子。王长发看着像是庄家,抡着两个破碗上下用力摇摆,那劲道都能把碗摇碎了。

其他两个人煞有介事地紧盯着他的动作,耳朵也竖的高高的,似乎他们能听出里面的动静。

几人身前还零星的散落着几个铜板,看来他们是在赌钱。

“大大大!!”朱大宝鼻翼扇动,呼哧呼哧地大喘气,眼睛都瞪红了,嘴里一直还叫着。

“一三四点小,嘿嘿,这铜板归我了!”王长发喜笑颜开地拢过朱大宝和大狗子身前的铜板。

朱大宝懊恼地叹了口气,大狗子则愁眉苦脸的,那双类似于鼠类的小眼滴溜溜地打着转,他四处一看,突然看见了章树。

“唉,唉,看那个大傻子在干什么呢?”大狗子用胳膊捣了捣朱大宝,示意他们往上看。

朱大宝和王长发看见章树,脸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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