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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朕”。

本来明日登基是个令人愉悦的时刻,但今日看到那两本奏章,第一本是许丞相的,李耀倒不觉得奇怪,看到第二本时,他的脸顿时就变得晦暗不明,旁边伺候的侍从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以为是刚刚上茶的时候没有伺候好。

此时此刻,李耀的心情绝对称不上愉悦,他抬眸去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郑之南,慢慢站起来走到离他更近的地方,抬起他的下巴,逼着郑之南与他对视。

“你心里也想我娶别的女人?有皇后,有一种妃嫔?”

“是。”

李耀手紧,将郑之南的下巴都捏的微微泛红,最后怕伤到郑之南,李耀松开手,甩开袖子,握紧了拳头。

“好,你很好。”他背过身,眼角微微泛红,像一个被背叛了承诺的小孩那样一脸的愤怒和不甘。

郑之南看着背对着他的李耀,对他说:“陛下,男子与男子毕竟不是良配,阴阳调和自然需要与女子共结连理,孕育子女,您的皇位也会更加稳固,这是理所应当的,并不是说您娶了女子,是需要靠女子来稳固您的皇位,陛下,这是每个人都必经之路而已,您不要把事情想的复杂了。”

郑之南话音刚落,恢复平静的李耀猛地转身攥住郑之南的腰,对他说:“好好好,既然你想孤娶妻生子,孤就答应你,不过,今天你需要陪孤做一些事情。”说完拦腰抱起郑之南,此时他不再称“我”,仿佛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开,他开始称呼“孤”,而郑之南只能是臣子。

但那又怎样呢,郑之南并不在意。

郑之南头上的发髻和发带因为李耀的这个举动而散落到了地上,长发垂落,衬的他的肤色更加莹润如玉。

郑之南手抓住李耀的胳膊说:“只要陛下为江山社稷着想,之南什么事情都会陛下做,愿赴汤蹈火。”

明明是个很窘迫的姿势,郑之南依旧一派光风霁月之姿,如皓月,如青竹。

李耀心中冷笑,大步抱着郑之南来到了当年他在如月宫的寝殿。

明明翌日就要早起举办登基大殿,侍从却只能在如月宫外焦急的等待胡闹的皇上不要污了吉时,但谁也不敢进去提醒这位脾气并不好的帝王,您的吉时快到了。

谁不知道当初的四王爷,现在已经是御花园的花肥,虽然行刑人是郑丞相,但没有皇帝陛下的授意,郑丞相又怎敢如此残暴?

皇帝陛下是连手足都可以凌迟虐杀的人,又怎会对他们格外怜爱?因此皇宫上下,谁都不敢在皇帝陛下面前造次,别说造次,连脚步声都是练到不发出一点声音,也没人敢在皇上面前随便出声,生怕一个不慎就万劫不复,虽然有人失误后,并没有得到严酷的惩罚,但他们并不会因此就叫自己掉以轻心。

从前有郑丞相在皇上身边,皇上还会常常露出一些笑容,但自从郑丞相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皇上便连笑都吝啬,神情冷厉,让人畏惧。

好在,皇上知道吉时,在如月宫从下午待到凌晨就唤人进去拾。

没人敢看床上被褥下的人,虽然他光裸着一部分光洁的后背和颈部,但伺候的人连眼角余光都不敢探过去,具低着头将李耀穿戴好,梳好发,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如月宫,回到了皇上原本的寝宫,沐浴更衣。

登基大典的吉时不论是李耀还是郑之南都没有误了。

只是被苦缠了一晚上的郑之南跪在地上时,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

旁边的同僚看到郑之南这幅模样,总有种一阵风就能将这位大人给吹走,还好郑之南并没有被吹走,大典一直到下午才结束,郑之南也一直跪到了下午,起来的时候谁都不好受,但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欣慰,毕竟从此就不会有内乱了,这个国家不会再如之前那样内忧外患,震动不安。

看这段日子以来,皇上勤于政务,日日不辍,并不似先皇上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沉迷享乐,施仁政,用能人,慧眼如炬,谁都觉得未来的国家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昌隆,所以今天虽然跪的腿软,饿的发昏,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浮起红光,因为想到未来就会兴奋。

有什么比遇到一个好的皇帝更让臣子高兴的。

大典结束后,众臣被允许早早回去休息,毕竟这样的一通事儿弄完,从上到下都觉得疲惫。

用了酒水,吃了点东西后,大家三三两两离开皇宫。

许丞相与郑之南一起往外走。

许丞相问郑之南说:“郑相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昨夜是有些没睡好。”

“奏折已经提上去,也不知皇上明日会说此时否。”许丞相看向郑之南的神情。

走出城门,郑之南对许丞相说:“许相放心,皇上已与我透过气,不日就会将这件事提上日程。”随后拱拱手,上了自家马车离开。

许丞相闻言,看着慢慢驶离的马车,长舒一口气。

郑之南到了马车上后,就直接倒在了椅子上,靠在侍从身上,冒了一身虚汗。

旁边熟知他身体情况的侍从立即给他按捏双腿,给他放松。

旁边的丫头送上一碗一直用小炉温着的热汤给郑之南,服侍着郑之南喝了汤,看到他神情不再如之前那样苍白,才松了口气。

不论是书童还是丫鬟,都是萧逸云送给他的,怕他身边的人都不得用,也不忠心,毕竟都是皇帝所赠。

回到了丞相府后,萧逸云早就等在了门口,看到他被人扶着下马车,直接大步走过去拦腰将他抱下来。

萧逸云滞留在京城,不过是想让郑之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却没想到他接了丞相之职,对他是又气又恼,还有心疼。

萧逸云把郑之南送到房间的床上,才让丫鬟进来伺候,如水一般的晚餐都一一端到了桌上,伺候郑之南的随从孝义熟练的端起其中一份瘦肉青菜粥走到坐在床上被丫鬟按着腿舒缓不适的郑之南跟前,本来是想喂郑之南,但郑之南伸手接过粥。

“我自己来,腿疼不代表胳膊疼。”

等郑之南吃了一些东西,身体舒服不少后,萧逸云才背着手从旁边的位置上站起来,让伺候的人都退下说:“为什么还要留在这是非之地?与我一道,去外面,天高海阔,总有不一样的风景,在这牢笼一般的京城,并没有半分好处。”任何江山都是他人的江山,现在是任君,一百年后也要更替,那时就没有旧情,没有助恩,谁知道你当初协助过他家的江山登基,有些事情仿佛有轮回一般,为了不重蹈覆辙,远离才是上策。

郑之南看着被面对萧逸云说:“易哥,郑家已经没人了,我也是残废之躯,没有后顾之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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