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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没有叫他这么做,当人师父责任可大多了,便让小豆子管他叫哥哥,当然只是私底下这么叫,明面上还是要按规矩来。

虽然这冷宫没什么人来,除了清苦了一些,关起门来,其实还是挺自在的。

郑之南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昨天小豆子有些发热,烧的晕晕乎乎的,半夜的时候,郑之南险些以为这孩子要保不住了,好在今早起来再一模,烧已经退了,现在看他神也好了一些,心里才稍安。

“肚子饿了吧,我给你住个面片青菜汤,正好我也跟你一起吃一碗。”每次去用餐,他们这种没什么身份和地位的太监吃的都是剩菜剩饭,夏天还好,冬天则完全没办法咽下去,冷的都要结冰了。

郑之南当年净身后,发烧,烧了许久,差点就跟小豆子一样烧过去,后来挺过来,关于从前的记忆就没什么印象了,虽然能听到一些风声,说他是什么郑家的嫡子,从前有着显赫的家世,但他没有记忆,便也没有多在意,而且,就算在意了又能怎样?还是得先操心自己的吃喝。

这十年郑之南也不是全无获,比如说,用积攒了好几年的钱托人带了菜种子进来,在这冷宫的偏殿花坛里种了两片青菜和两片蔬果,除了自己吃,还会定期给主殿那边送一些过去。

这米面则是另外给钱托人能来的。

一听有青菜面片汤,小豆子立时舔了舔嘴巴,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芒。

“好!”他昨晚没胃口,今早喝了一碗粥,中午也没怎么吃,这会儿恢复了神,胃口也来了,一说吃的,当然就饿了。

冷宫没有灶,但有两个煎药烧水用的小炉子,一个在主殿庆儿那,另外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扔掉的炉子被郑之南捡回来拾了一番,偶尔在廊下煮个东西,烧的自然不是炭,是拾储存的野草和树枝。

因着是非常偏僻的冷宫,加上偶尔才烧这么一次两次夜宵,倒也没人会特意跑来看看,特别是冬天,郑之南估计,这冷宫就算走水几个时辰,没人发现都太正常了。

就算看到了,跑来问也只说是主子煎药,没有炭,只能用一些木柴,也就糊弄过去了。

郑之南这借口也没用错,主店那位云嫔的确时不时的就要请医问诊,三五天就得煎药服用。

用这个借口,最不引人怀疑。

煮好了面片青菜汤,加了一点盐,就算没有一滴油,小豆子吃着这热乎的,身心都舒坦自在,不多一会儿就把一碗面片青菜汤给吃的干干净净。

吃了夜宵,小豆子舒舒服服的睡下了,第二天已经好全。

有了小豆子在宫里守着,郑之南按照约定来到了偏僻处,等着相熟的采买太监与他做一些交易。

交易不外呼一些糖和盐,以及米面,都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给,不敢多给,怕到时候遇到侍卫巡视,解释不清。

这次竟然还获得了一瓶药和一小瓶香油。

郑之南将米面藏在衣服里,用绳子系在棉袍里面的腰间,他偏瘦,因此藏在里面也没人看出来,把药和香油都塞进袖子里,便天衣无缝了。

其实香油有没有都行,但这对于旁人来说普普通通的伤风感冒消炎药却难能可贵。

下次谁生病了,就不用硬熬着,有药吃,当然是吃药,好得快。

拿了东西后,郑之南把攒下来的家当递给对方说:“药钱和油钱下次再一并给你,这次不知道帮我买了这些,没带够钱。”

和郑之南交易的太监叫钱公公,比郑之南大两三岁,嘴甜会来事儿,加上跟了个有上进心的师父,如今混上了个采买的差事,当初钱公公和郑之南一起进的宫,两人还挤过一个大通铺,患难过一小段日子,再后来在御膳房碰到后,郑之南和钱公公搭上了线,从此这冷宫的日子便没有那么难熬了。

钱公公闻言道:“无妨,这药是我师傅不要的,不要钱,这香油也就这么一点,算的了什么,我想着扔了浪,特意拿来给你,你就别多想了,着吧。”说完拍了拍郑之南的肩膀迅速逃离了现场。

怕侍卫巡视过来,郑之南也没有再多说,干脆利落的跟着往如月宫走。

第282章

回到如月宫后,郑之南把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与其说是放好不如说是藏好,毕竟虽然冷宫没人来,该谨慎还是要谨慎,能藏起来的绝对不随便摆在外面落人把柄。

小豆子守着宫门,他弄好后则去看那几片菜地,适当的除除草,浇浇水,这都是冬天用来救命的食物,萝卜白菜在冬天好好保护着,也能吃点新鲜菜。

拿着小锄头蹲在菜地里除草的时候,郑之南忽然想到了从前还在这如月宫和沅妃住在一起的六皇子,六皇子比他大两岁,他还没来之前,母子俩从未吃上过一口热乎的,他六岁,六皇子当时八岁,看着却和六岁的他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高,一样的瘦削,甚至脸上的肉还没他多,可见这冷宫的日子有多不好受,有时候主子连奴才都不如。

那个时候花园里没人拾掇,他主要是去打扫卫生,整理花园,慢慢把花园拾掇出来,发现能吃的野菜就好好保护起来,竟然让他也留出了一小把野菜子,那个时候的如月宫管事大太监会疑惑他这个本来是贵公子的小子怎么知道关于野菜的知识。

其实有关于郑家的事情,他真的记不清了,他的记忆是从被关在牢里生了一场病后才开始的,他记得那牢房阴冷潮湿,看着一夜之间他的家人们,父亲,叔叔,哥哥们,还有伯伯,全部都被带走,再然后就是他,被带到了净房。

他也记得净身之痛,虽然用了麻沸散,可那种恐惧和疼痛让他就算现在想起来了也觉得痛入骨髓,不想回忆,也不愿意去回忆。

所以为什么他认得野菜,看到一些东西不用去仔细的回想便能知道能不能吃,是做什么的,他没兴趣回头思索,也不会去细究,因为谁知道那六年他经历过什么,如果真的含着金汤勺出生,还不如忘却那些锦衣玉食,得心理落差太大。

后来还是管事太监自己琢磨出来的,想着郑家必然时常去农田装模作样让子弟去学习田间地头的农务,因此他这个家伙就也知道一些农务。

郑之南那时小,听到了,也不觉得被对方鄙夷了,甚至觉得,大概真的是这样吧。

前尘往事,早已灰飞烟灭,无所谓了。

现在他不是什么贵公子,只是一个冷宫里的小太监而已。

那时六皇子看起来和他一般大,冷宫也没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玩伴,他身边甚至连一个小太监都没有,明明和他差不多,第一次见到他装得十分老成,小嘴紧紧抿着,站在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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