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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鹤才说出了威胁的话,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赫连烈带走郑之南。

郑之南笑出了声,一脸的被秦鹤的无耻逗笑,笑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对赫连烈说:“放我下来。”

赫连烈紧紧抱住郑之南说:“我不放。”仿佛放下了,便再也见不到。

郑之南看向赫连烈说:“我还想以后见到你,不想你这么没水平的死掉。”

郑之南的话让赫连烈动摇了。

他不是怕死,而是被郑之南的话所感动,他说他以后还想见到他。

而他也想以后再见到他。

“放我下来,赫连。”

“叫我烈。”

听到这个要求,郑之南在心里顿了顿,应下道:“好,烈,放我下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秦鹤一语不发的站在他们对面。

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赫连烈松开手,慢慢将郑之南放在地上,郑之南披着赫连烈的外套,一步步艰难的走向秦鹤。

秦鹤主动走过去攥住郑之南的腰。

就在秦鹤要抱起郑之南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到赫连烈的眼睛猛然睁大,透出惊恐,接着他大喊一声:“之南!”

天啊,怎么会这样!

秦鹤垂眸去看,同时感觉到攥着郑之南身体的手黏黏的。

他抽出手去看,看到一手的鲜血。

赫连烈冲过去想要去抱郑之南,可是生怕碰到那里会让血流的更多,他双手颤抖着说:“别怕,别怕,医生马上就来!”

秦鹤抱着软下身体的郑之南,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他面部颤抖,看到了郑之南插在腹部的手术刀。

郑之南断断续续对秦鹤说:“你说……我死也要死在云凤城……现在我真的要死了,你开心了吗?”

秦鹤慢慢放下郑之南的身体,他甚至不敢再碰他一下,只想按住那流血不止的伤口,却不敢碰那把刀,他对郑之南摇着头说:“我不要你死,你想去北境,我答应你,你喜欢那里,我都答应。”声音暗哑,眼圈发红。

郑之南露出个牵强的笑容说:“可是,晚了,我早就……早就不想活了……这样的生活让我很痛苦,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被抢救回来了,为什么那一晚我没有死……还要活着让你折磨……你让我好痛……我好痛……”说完这长长的几句话,仿佛耗了郑之南全部的力气,血从他的嘴巴和鼻子里流出来。

赫连烈跪在他的旁边,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他伸出手去擦郑之南的嘴巴。

不要再流了。

不要再流了。

为什么这么多血。

“医生!医生!来人,来人,再不来人,我他妈把你们全部宰了!”

秦鹤对郑之南说:“不要说了,留点力气,医生过来了,你要坚持住,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你想去哪里我都不拦着,你喜欢谁我也不拦着,只要你开心,我都不会说任何话,求求你,不要死!”

郑之南被自己的血呛住,开始咳血,脸上,脖子上,还有腹部的伤口,让他大量失血。

不等医生护士跑过来,便没了气息。

在离开的那一刻,他不仅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还听到了赫连烈和秦鹤的喊叫。

不知道什么原因,郑之南发现自己没有立刻回到虚无之地,而是从那具肉身脱离了出来。

他看到赫连烈满手是血的推开秦鹤,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来,亲吻他的嘴唇。

“宝贝儿,不要闹,醒一醒,醒一醒,你不是说以后还想见到我吗?为什么骗我?不要睡了,快醒过来,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松开手,求求你了。”

飘在一旁的郑之南看到了他眼角滑落的眼泪,他看到赫连烈甚至不敢紧紧抱住他,仿佛他是易碎品。

一旁的医生和护士们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连病人已经没有生命气息这句话都不敢说出来,生怕被两个已经癫狂的人直接弄死,虽然他们也对死去的人感到惋惜,他是如此的美好。

秦鹤站起来去拉医生。

“救救他,救救他!一定还有救!不要只站着不动!”秦鹤眼神怒气蓬勃,仿佛郑之南不是自杀,而是这些医生杀的。

医生和护士连忙将人抬到担架上,再放到病床上推到急诊室,开始进行电击,以及输血还有其他救助措施。

虽然这些措施都没有用了,但迫于威严,他们只得一遍又一遍的进行电击。

秦鹤和赫连烈看着郑之南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弹起,医生一次又一次的说增加电力。

可那双明媚的眼眸再也没有睁开看向他们。

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脸如雪一般的白,衬的身上和脸上的血更加触目惊心,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那玫瑰上的刺正扎着他们的心。

不要走。

快点睁开眼看看我们。

当医生和护士停下动作看过来的时候,赫连烈满腔的怒意全部爆发出来,他冲过去向秦鹤挥起拳头。

秦鹤的人想要涌过来,但被他制止了。

他伸出手不让手下靠过来,甚至不让任何人靠过来,任赫连烈向他挥拳。

仿佛看穿了秦鹤的想法,赫连烈在挥了三次拳头后停下了动作。

秦鹤抓住他的手说:“打我啊,继续打我啊!为什么不打我?!来啊!快点啊!”眼神癫狂,状似疯子。

赫连烈挥开秦鹤的手,冷冷的说:“不,我不打你,我要让你永远记着今天的一切,不让你得到一丝一毫的救赎,我不会打你,我还会祝福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一生孤独。”

一生孤独。

一生孤独。

说完这句话,赫连烈拉了拉衣服,将病床上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郑之南抱起来,转身离开,他面容肃杀,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不由向后退去。

赫连烈说:“他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这个地方,我要带他离开,你要拦便拦,这一次,我绝不放手,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松手。

赫连烈说完眼角发红的走出急救室。

秦鹤没有动。

秦鹤身边的人也没有动。

没有人阻拦。

他转身,跟在赫连烈的身后,看着他抱着垂着手,头歪在一边的郑之南。

他闭上眼睛的样子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的脑海里全部是从前郑之南在他身边的模样,有笑,有沉默,有柔软,有坚韧,有高傲也有隐忍。

一瞥一笑都是美好的画面。

然而,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一个叫郑之南的人如此刺痛他的心,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触碰的伤。

郑之南飘在他们身后,冷眼旁观这一切。

他不悲不喜,无波无澜,就像一个真正的看客那样看着眼前的画面都消失,接着眼前一黑。

沉入了柔软舒服的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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