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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就被郑重安接到家里照顾,只不过原主曾经性格比较骄横残暴,看不起这个父母双亡的义兄,没事儿就欺负欺负招惹一番,所以兄弟俩的关系并不好,好也只是做给郑重安看。

另外还有一个人是郑重安的情人,虽然不在家里住,但偶尔也会和郑重安过来,参加一些仪式和宴会,大家都叫她二夫人。

原主的母亲身体不好,在原主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原主生下来就带着病根,郑重安一直觉得儿子可能和他妈一样活不长,对他在事业上没有什么要求,只想他快快乐乐的,便百依百顺的养到现在,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城里的贵族子弟谁都不敢惹原主,生怕一不小心就鞭子伺候,从此被扫出这个圈子,城主可是无条件的宠着独子,不管有理没理,到了城主那里都是以下犯上。

只是两年前这跋扈的大少爷死里逃生后就忽然转了性,开始走佛系的路子了,聚会上见到虽然还是从前一副冷冰冰傲慢的模样,可再也没有动不动就看不顺眼的打人甚至羞辱对方,搞得他们以为这大少爷又有什么新花招折腾人,结果两年过去了,竟然真的改了性子。

有些人说是因为经历了生死,看开了点,懂事了点。

嘴毒一点的则说是因为想积点德,得早死。

不过……虽然改了性子,可看起来更让人觉得不好惹,眼神跟淬了冰一样,冷冷的,天煞的是这大少爷长得还惊为天人,从前没长开,还能说是玉雪可爱少年气,现在完全蜕变成了艳丽,那是一种少年介于青年之间的柔韧清隽,加上病气和生人勿近的冷淡,令人迷醉,冷冷的眼神扫过来,更是又酥又麻,贵族子弟里有不少都是男女通吃的主,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暗暗在夜里梦着这病娇少爷,想把他拉到被窝里去,听他恼怒发脾气的声音,承受不住力道的声音。

就好比一块上等的玉瓶,美则美矣,你平日里也无比小心注意,可偶尔也忍不住想看看这上等瓷器破碎的样子。

当然,这些绮思,有想法的人也只敢私下里想一想,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过神的郑之南掀开被子想下床却发现因为刚睡醒,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不得不说,这身体真的是他穿过的最废柴的一具身体,太不自由了,他无奈的重新慢慢躺回床上,伸出手去拉床头柜的绳子,绳子外面系着一枚铃铛,有一阵子郑之南病的很严重,除了抬抬手,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时候,轻轻拉拉铃铛就会有人进来,不用他力气去唤人。

听到铃声,鸦从外面打开门,按开壁灯,壁灯不刺眼,光芒适度又能看清楚房间,更能看到躺在床上面的人。

他如雪一般的白,睫毛因为灯光的关系仿佛泛着鸦羽般的青色,因为刚睡醒而潮红的脸显得有了几分起色。

鸦黑幽幽的双眼里有一丝担忧,他语气平静地劝道:“少爷,现在天色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不想他早早起来,怕过不了多久又觉得疲乏难受。

郑之南伸出素白骨节分明的手,咳嗽了两声摆了摆说:“帮我穿衣服,我要去花园里走走。”郑之南因为生病的缘故,吃东西没有胃口,吸也不好,颇为瘦削苍白,手指更是骨节分明,整个人好看是好看却显得分外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能闭上眼睛离开这个世界,常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从前爱发脾气打人的时候还觉得有个人气儿,自从在那间手术室出来,仿佛就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空空的,性格再没有暴躁的时候,人前虽然不爱笑,可私底下却很是包容下人们,笑容也多了起来,身边的人则用各种理由打发走换了新的仆从,没有理由,大家也不会问少爷要理由,不喜欢了想换就换,谁会置喙。

两年过去了,仿佛从前那个少爷只是大家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少爷也变得宽宏大量处事有个章程了,但大家也绝不会因为他的包容而使小动作,犯了错照样罚的狠,从前是没有缘由的打骂下人,现在是赏罚分明,院子人也变少了,很清净。

鸦是两年前郑之南刚从手术台上下来,郑重安派给他的,那个时候他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时常要戴氧气罩,整日躺在床上修养,身边围着的佣人也都是女孩,上厕所洗漱这些在他看来都很不方便,虽然原主早就用惯了,可他还是有些别扭,同性看到身体都会别扭,更何况异性在身边坦然自若的帮他擦身体,处理污秽,郑之南很抗拒,郑重安知道后就派了一个随从过来,便是鸦。

鸦不多话,身体高大有力,眉目硬朗坚毅,只比原主大两岁但很沉稳,办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也不推诿偷懒,两年的相处让郑之南颇为信任他。

鸦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走过去,垂眸伸出手将郑之南抱起来,让他坐好,给郑之南洗手净面后去拿衣服,然后给他解睡衣的扣子,换上布料柔软舒服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毛坎肩,下身穿一条宽松的长裤,而后鸦单膝跪地拿起袜子给郑之南穿上,套上舒适的鞋子,扶他下床,拿起外套抖了一下为他套上。

等都穿好后,郑之南才走了一步身体就晃了一晃,不等郑之南说话,鸦就拦腰将他抱了起来,抱起后大步往外走。

郑之南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等走出卧室,鸦把郑之南放到了轮椅里推着向电梯的方向走,从前家里是没有电梯的,但为了郑之南出行方便,郑重安特意叫人将家里改造了一番,按了电梯。

耽搁了一会儿,天已蒙蒙亮,不似之前的昏暗,天空仿佛笼着一层薄纱,有朦胧的光芒柔软的铺洒在地面上,连带的仿佛给花草树木都镀了一层银光,此刻,花园有一种不同于白日里阳光下的另一种美。

鸦推着郑之南来到了楼下的花园,花园有一处种了一簇簇的蔷薇花,此时才刚到五月,花朵已经开得非常明艳,几支交叠在一起从围栏上垂下来,仿佛不堪花朵重负,地上都是细碎的刚落下来的花瓣,路过时还能闻到一阵淡淡的芳香。

郑之南伸出手去摸蔷薇花,鸦停下了动作。

因为一阵风的到来,郑之南面前的蔷薇花一阵颤抖,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他抚摸其中一朵,拿起花茎伸头闭上眼睛去闻那花蕊的香甜。

鸦将手里的薄毯打开,盖在郑之南的身上,生怕这微小的风让少爷又病上一场。

“少爷,起风了。”

郑之南不想回楼上,他松开拿花的手,回视线望着前方说:“无妨,不碍事,继续往前走。”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房间里待久了真的闷。

鸦折断一枝蔷薇花,剥掉多余的地方后递给郑之南才继续推着轮椅,一边推一边说:“既然喜欢就拿在手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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