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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灼川朝他点头,手中茶杯里绿色的茶叶盘旋,他仰头将一杯茶饮尽:“饱了。”

中餐厅的装修风格很喜庆,新年又刚过没多久,此刻包厢里大红对联和大大的福字无处不在,外场喇叭里还放着喜气洋洋的音乐,在这样的环境下,沈厘眨了眨眼,脸色突然又不好了起来。

贺灼川吃饱后显然气神很足,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厘:“秦伯溪到底找你做什么了?”

沈厘垂了垂眼,他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正在有人朝这个手机打电话,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来电城市显示荼山县。

“不是秦伯溪找我,是我去找他。”

沈厘盯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来电,鼻尖是油腻的饭菜香味,反胃感一阵一阵从胃里往上涌。

“你看,这个人,以前我卖给了他,后来我作为污点证人出庭作证他……虐待、囚禁,秦伯溪花了很多钱把他弄了进去,把我从荼山带了出来。”

沈厘将手机搁在桌上,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配着外面音响里的:新年新年新年好,显得格外诙谐讽刺。

沈厘眼睫垂着,他没有看贺灼川,目光只放在那个陌生号码上面:“现在他出来了。”

沈厘的尾音发着颤,眼尾上翘着,却映上了这个环境的红:“他要来找我,我……”

沈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从他那里逃出来,躲在我们当地的一个小会所……生存,后来秦伯溪带我来a城,我考上了n大,大一那年,他妈妈来学校找我,在学校闹得很大,和n大的校长说,我是鸭子,拿了很多视频和照片,我被开除了……”

沈厘抬眼看愣神的贺灼川,嘴角微微抿了抿:“又过了一年,我才再一次参加了高考,考了a大,很多资料都被秦伯溪找人销毁了。”

手机停止了震动,沈厘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那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是个和刚刚不同的手机号,但依然是来自荼山。

贺灼川动作迅速地拿过沈厘的手机,将电话挂断,又把里面这一整天二十几个来电不同的号码全都存储到自己的手机里。

“所以我说,你查查我,如果是你的话,那些视频和照片,应该都能查到的吧?那些东西……挺不堪入目的,真的。”

沈厘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他最后强调的时候目光透着难堪,说出这些话不知道用掉了多大的勇气,贺灼川的面容却愈发冷峻,他不知在给沈厘的手机弄着什么,半晌才抬起头,眼中燃着怒火:“还有呢?”

沈厘看着他不明所以,贺灼川轻蔑地笑了下:“学长,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我根本不在乎啊,你要是说你爱过什么人我倒是能膈应那么两天。”

贺灼川顿了顿,将手机递还给沈厘:“好了,这个傻逼以后再给你打电话就直接转拨给警察叔叔。”

沈厘拿回自己的手机,贺灼川又说:“你说的视频和照片今晚回去我们一起找出来删掉。”

沈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贺灼川眼底掩着阴狠,他站起来走到沈厘那一边,俯下身捧住他的脸:“这个世界除了生老病死,永远没有事情可以让人绝望,我爸说的。”

沈厘凝视着贺灼川漆黑的眼眸,那瞳孔深处倒映着表情复杂的自己,贺灼川低头吻了吻沈厘的嘴唇,语气恶狠狠道:“就是那个傻逼让你烦心烦得只喝了半碗粥吗?你为了我把剩下的半碗喝了。”

贺灼川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亲昵的命令,沈厘沉默了很久很久,但他还是听话地把剩下的粥喝了,走出中餐厅的时候商城快要关门,沈厘整个人似乎还在恍惚,贺灼川让他阴沉的天空莫名其妙多了一道裂缝,不知从何而来的光透过裂缝将天地照亮。

跟在沈厘身后的贺灼川眼神沉着,他从刚刚开始便接到陆陆续续的信息,值二十个比特币的人命,还是挺吸引一些变态杀手的。

第22章微不足道

回到家之后沈厘的情绪依然不高,他看贺灼川的目光怔然里带着探究,他不懂,贺灼川为何这样轻易地接受了,即使是他自己,也时常被那冗长不堪的过去束缚地喘不过气。

第二天沈厘就要去做开学的一系列工作,贺灼川逼着他去睡觉,直到沈厘被贺灼川监视着睡着,贺灼川才轻手轻脚地拿着电脑回了客厅,客厅开着一盏不是很亮的灯,贺灼川很轻易就进入了那个孙启文的几个常用ip,从ip沿着网络路径找到孙启文所有接触过的设备并不难,他很快便看到了数量不少的视频,大部分是监控拍下的,还有一部分是用相机记录的,贺灼川用自己之前做的一个面部识别软件将多达五十多个g的视频资料用十多分钟扫描完,其中一共有二十多个视频里有沈厘。

贺灼川盯着屏幕上那二十多个看起来画质不高的视频,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继续,其实他只需要将网络上这些视频存在的痕迹全部抹去就好,但他偏偏停了下来。

那些视频的封面看不出什么,都是在差不多的房间里,一个裸露的背部,或者年少的沈厘青涩的侧脸,大部分是黑白色的监控视频,但也有色的直拍。

贺灼川闭了闭眼,和那满屏的视频在深夜里静静对峙。

半晌,房间里响起低低的一声叹息,接着是鼠标轻轻的额“咔哒“声。第一个画面展开,贺灼川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进度条长达三十二分钟的视频。

这是一个卧室之类的地方,年少的沈厘脸部线条比现在圆润,长得雌雄莫辨,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不安,他坐在床边,穿着短袖、下身只有一条内裤。

进度条慢慢往后走,直到五分钟的时候,有个男人进了房间,贺灼川的瞳孔渐渐紧缩,那男人个子不是很高,长得很瘦,像得了什么濒死的病一样只有一副骷髅那么瘦。

但他还是比那时候的沈厘高的,男人进来后沈厘整个人都微微缩了起来,贺灼川抬着下巴,面色隐忍。

下一秒,男人做了个什么动作,沈厘对这动作似乎很熟悉,他爬上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倒。床另有玄机,四个角每个角都能抽出一指粗的麻绳,那男人熟练地将沈厘的手脚绑在床上,贺灼川抓紧了手里的鼠标,如他此刻咬着的牙那么紧。

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脱裤子,躺在床上的沈厘眼睛睁得很大,他怔怔地看着那男人,嘴唇抿得很紧,手也握着拳,等男人脱好衣服,他有意识地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将床边桌上放着的一杯水强行给沈厘灌了下去,他抓着沈厘的头发抬起他的头,水一半被沈厘喝下去,一半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床上。

渐渐地沈厘开始动来动去,十几分钟后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挣扎想挣脱束缚,贺灼川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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