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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临子初要在每一场比斗中竭尽全力,尽量消耗对手。

哪怕是一点一滴,也要为千晴,扫清障碍!

好一番浴血奋战。

以千晴为首的金丹修士,率先踏入两千场战斗大关。

到了这个时候,千晴一改原先激进勇猛的战斗作风,开始放慢节奏,尽可能使用耗灵力少的攻击方式。

有人点出门道,说:

“望我千晴是……累了吗?”

“毕竟是两千场比斗啊……”

也曾有修士质疑,为何演武会的比赛规则是,一旦出场,便不能歇息。

每场生死之争后,只有极短的时间休息调整,若不自行控制,相当影响后面的比斗结果。

对此前辈们的回答是,上了战场,哪里有时间休息?

演武会自开办时起,便是秉承比斗如战场的意志开办的,规则十分严苛。

也有修士质疑:“望我千晴分明突破了金丹高阶修为,缘何露出如此疲像?反观薄奚尘城,灵力消耗似乎要比望我千晴少上一些。”

“这很简单,望我千晴比斗风格大开大合,他实战经历少,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掌控不好尺度的。”

“不应该的……”那人心说,望我千晴分明是时刻留意着自己的灵力消耗的。更何况他修行御兽道,挥手间兽群铺天盖地,借兽之力拖延敌方,是最不消耗灵力的。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再开口,而是专心关注比斗了。

演武台上,望我千晴连连获胜,此时比斗结果是两千五百余场连胜。

这一战绩又突破了千晴父亲东昆仙主的记录,当年东昆仙主连胜两千五百场后有一平局,而千晴干脆连平局都没打出,足以令人惊愕。

“这望我千晴……当真是要三千场连胜不成!”

有修士望着上空猎猎作响的玄黑战绩榜,惊声高喊。

“望我千晴今年方才二十六岁!能有这样的水平,可怕,可怕,后生可畏!”

“当年东昆仙主三千五百余场战斗,一败两平,创下正梧洲历年来最好的战绩。”

“今日要由望我家的小尊主打破不成?”

有东陵仙宗的修士冷哼一声:

“不然,前面的比斗算得了什么?最后的几百场战斗方才是关键。所有的参战修士身体都开始感到疲惫,一个疏忽,便可能落败。”

“望我千晴连胜两千五百场,可我宗薄奚尘城大师兄,也是连胜两千五百场!”有修士傲然道。

众人连连点头。

东陵仙宗的大弟子薄奚尘城首次参加演武盛会,表现相当出色。

只是因为千晴表现的更加出色,这才吸引了更多眼球。

“望我千晴与薄奚尘城,这两位修士修为极高,资质绝妙,却不知,谁更胜一筹?”

“恐怕轮到他二人对战时,方能得知……”

旁观修士悄声议论。

众所周知,历代以来,演武会的第一名大抵都是由从“四君子”的弟子中脱颖而出。

今年的四位弟子格外优秀。

薄奚尘城成名已早,大家风范。

望我千晴年纪虽轻,战力强硬。

楼风随性格温润,实力不可小觑。

李悟道体术独特,耐性极强。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演武会的头筹恐怕会演变为薄奚尘城与望我千晴二者的争夺战。

谁能取得胜利,谁便能摘下桂冠。

“他们两个分别代表潦极洲、正梧洲。一个是公认的第一强洲,一个是四洲垫底……”

“真希望能赶快见到他二人对战的情景。”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台上千晴右手横掠,将对手重重击倒在地,比斗结束。

与此同时,千晴忽而微微偏头,用余光看向某处。

不远处,同立于“天”字演武台的薄奚尘城,不约而同地将头转了过来。

便见这两位修士个头相仿,一个战意滔天,一个傲然睥睨。

千晴自喉间轻轻“哼”了一声,而后将手中仙剑插回剑鞘中,翻身跃下演武台,兴高采烈地朝临子初那边奔去。

薄奚尘城眼底有幽光划过。

二人均知,离他们两个对决的时刻,不远了。

复又过了几日。

当最后一位修士比斗结果也突破两千场后,演武堂内,剩余的四座“天地玄黄”演武台,陡然消失三座,只剩下了唯一一座“天”字演武台。

两千场比斗中,胜率不足一千场的修士,皆被战绩榜抹去了名字,没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比斗。

此时,千晴战满三千场,仍未有一次败落记录。

可他的状态也有些狼狈,往往是灵力尚未恢复一半,便不得不再次上台厮杀。

千晴的左脸也被敌人划破一道血痕,因为伤势不致命,便没有腾出时间治疗。

他显然是累极了,盘膝坐在临子初身边时,喘气都会颤抖。

身体积攒下来的疼痛伤口,都在嘶鸣着抗议。

千晴全然不理,双目紧闭,周身打下无数灵阵,竭尽一切方法恢复灵力。

忽然,一道神识传来,千晴陡然睁开双目,眼神凌厉。

静静坐在千晴旁边的临子初望了过来。

“阿晴?”

“……来了。”

听千晴这样说,临子初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某处。

就见不远处薄奚尘城长身而起,朝演武台上走去。

演武台卷轴上,赫然写着“望我千晴,薄奚尘城”的名字。

临子初心头一紧,眼看千晴要起身,挣扎着,开口道:

“阿晴……若你……”

千晴被临子初拉住了衣袖,是以没有起身,他神情认真,定定地看着临子初,等待他说话。

临子初忽然没话说了。

想说什么呢?

若你拼尽全力,仍无法赢得薄奚尘城,那便认输吧。对方大了你好几岁,也不算丢脸。

可是……可是看着千晴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睛,临子初觉得,没有用的。

他绝不认输。

见临子初神情犹豫,千晴反手将手心盖住临子初的手背,低声问:

“怎么了,沧舒?”

“……没什么。”

临子初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千晴的左脸颊。

那道皮开肉绽的血痕,转瞬间消失不见。

“去罢。”临子初低头亲了亲千晴的手指,然后放开了手。

松手的瞬间,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难过,有多舍不得。

突然,千晴的手又猛地抓了上来。

“你放心。”千晴一字一顿,坚定道:“我没事。”

演武台上。

千晴与薄奚尘城对面而立。

“望我千晴,久仰大名。今日一睹尊荣,果真与你父尊如出一辙。”

薄奚尘城一震衣袖,冷笑道:“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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