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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之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不如我们分开行事。闻人韶,你带其余师弟师妹先行上山。”

苦终宗众修士中,以喜之郎修为最高,许望闻略逊,闻人韶次之。

若喜之郎不能率领众人的话,则应从两人中挑选引领者。

而许望闻与闻人韶一体同心,自冻森荒原归来后,许望闻对待闻人韶,更有些听之任之,唯命是从的意思,是以喜之郎的思虑一阵后,将众修士托付给了闻人韶。

闻人韶伸长身体,双手枕在脑后,打了个哈欠道:

“把你一人扔在这里不好吧。”

等待千晴的这七日中,闻人韶一直都是这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喜之郎道:“无妨。你曾上过擎天之柱,知晓此山危险。闻人,你上山之后,定要打起神,万不可疏忽懈怠,放任其余弟子踏出安全山路。”

“嗯嗯。”闻人韶不是很用心的点了点头。

喜之郎跟在众人身后,将他们送到了擎天之柱山脚。

有人依依不舍道:“喜之郎师兄,三日之后,你便不要再等了,介时你全速升山,说不得还能追上我们。”

“是啊,到了正阳仙宗,不是一样能见到小仙主吗?”

“师兄你……”

十几个年轻修士,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上山的通道都挡住了。

不一会儿,有其他修士站在苦终宗修士身后,也要排队上山。

身后的修士等了一会儿,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他捏了个扩音诀,道:“若不上山,自行躲开,不要在这里挡路!”

扩音诀能将修士的声音扩大到惊人的地步,加上那修士有些不高兴,这一嗓子喊得极大声。刹那间,原本栖息在一旁的飞鸟受了惊吓,翅羽振动,慌不择路地飞逃出去。

苦终宗的一众修士自知理亏,闭上嘴分开站立。

只见后方齐齐站着十余位头戴草帽、着酱红色衣衫的修士,没有绑腿,一看便知不是正梧洲的修士。

那些外来修士面无表情,但眼神还是体现了此刻他们很不愉快的心情。

第164章

由于这些修士的草帽芒鞋太有特色,喜之郎拱手道:

“诸位可是东岛潦极洲来的朋友?我等一时没有察觉,挡了道路,实在是对不住。”

喜之郎为人平和,颇不爱惹事,言语说得很客气。

这种时候,一方有退让的意思,另一方也不便针锋相对。

只见为首的潦极洲修士不冷不热地看了喜之郎一眼,用鼻子“嗯”了一声后,率领众人踏上擎天之柱的山路。

有个站在队列末尾,似乎年纪最小的潦极洲修士狠狠瞪了苦终宗众修士一眼,小声与同宗耳语道:

“真是一群乡巴佬……正梧洲贫困落后,登天山路竟尔破旧如此……早该取消此洲举办演武盛会的资质……”

由于潦极洲修士是在耳语,而非传音,是以周围苦终宗修士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便有苦终宗弟子忍耐不住,怒道:“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潦极洲的年轻修士冷笑连连,轻蔑地看了苦终宗修士一眼,便要上山。

“站住!”苦终宗修士喊道:“正梧洲清静之地,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胆敢在正梧洲撒野,快快报上名来!”

“混账东西,且来一战!”

都说正梧洲居民民风彪悍,性格暴烈。遇事不口舌之争,稍有不顺便会拼个你死我活。

偏那冷笑的潦极洲修士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他喊道:“战便战!怕你们不成?”

言罢,猛然转身:“一群没见识的土鳖,不知道问人名号前,先自己报名吗?”

原本站在左侧枕着许望闻肩膀、一脸惫懒的闻人韶,听了这话,软绵绵的挺直脊背,站了出来,笑道:

“确实不知,原来大宗门派还有这等规矩。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单字姓卧,名劳叠。”

“哼,卧劳叠,果真是土……”话音未落,那潦极洲的修士忽然反应过来。

苦终宗众修士再也忍耐不住,哄堂大笑。

潦极洲修士脸色铁青,猛然拔出腰间佩剑,怒喝一声:

“竟敢逗弄你东陵仙宗门下的大爷,小子,今日让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冲上前便要同嬉皮笑脸的小胡子拼命。

闻人韶不慌不忙,使出挪移术后退,边退边喊:

“不得了了,儿子要打老子啦!”

恶斗一触即发!

便在这时,潦极洲领头的修士再也不愿围观这场闹剧,他皱起眉头,阻止道:

“黄鹤,别闹了。”

喜之郎也是上前一步,挡在了潦极洲那个被唤为黄鹤的修士身前。

“让开!”那修士气急败坏,竟是充耳不闻领头师兄的话,身形一晃,便要强行突破挡在面前的喜之郎。

喜之郎的身形随之一闪,又挡在黄鹤身前。

眨眼间,两人腾挪数次,身影犹如道道剑影,时现时灭。

只听得喜之郎低沉的声音忽远忽近,道:

“我师弟平日疏于管教,得意忘形。道友远来是客,莫要与他计较。”

那潦极洲的小弟子怒道:

“躲开,别碍事,否则休怪我连你一起打。”

“我等诚心前来参加演武大会,实不愿在此与道友结下梁子,道友何不高抬贵手?”

“我不……”

话音未落,潦极洲领头的修士捏起扩音诀,依样画葫芦,喊道:

“黄鹤!”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原本杀红了眼的小修士,听了师兄这一呵,不由怔了,停下了手。

回过头去,就看领头师兄用很可怕眼神盯着自己。

黄鹤跺了跺脚,很不情愿地瞬移到东陵仙宗队列之后,侧目时仍旧狠狠瞪着笑嘻嘻的闻人韶。

那领头师兄转身便要登擎天之柱,他轻声道:

“我宗贵为潦极洲仙宗之首,莫要同这些小宗门派一般见识,丢我仙宗脸面。”

听了这话,原本垂头丧气的黄鹤神一振,大声道:“正是。”

苦终宗的修士们则个个眼神喷火,怒发冲冠。

若非宗门管教甚严,他们不敢违背喜之郎师兄的命令,轻举妄动,否则这会儿早就大打出手。就算打不过,口头上肯定吃不了亏。

喜之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同样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何尝不觉得愤怒,不觉得憋屈呢?

可这里毕竟是擎天之柱,若闹出什么事来,作为东道主的正阳仙宗不了责任。

喜之郎实在是担心给千晴增添烦恼,心中思量后,只能咬牙退步了。

只听得那被称为黄鹤的潦极洲修士不依不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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