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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贼,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动了动身体,飘荡在海水中的床单状触角便随着海波铺天盖地地荡了过来。

花枝躲开冥河水母这窒息的“拥抱”,脸色变得又黑又臭,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令他非常难堪的事实自己暂时打不过这只冥河水母。

贺泽西头疼不已地把花枝捞回来,低声道:“花枝,别搞事情。”

花枝不愿意在贺泽西面前失了面子,羞恼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能行。”

贺泽西:……你看你都成这幅比样了,能行个屁啊?!

听见花枝的怒吼,贺泽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他一鼓作气直接将花枝捂进了上衣口袋里,用行动来警告他安分一点。

被贺泽西强行拉回去,花枝内心并不服气,他攀附在贺泽西的衣袋边缘,露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冥河水母,阴森森道:“要是换做平时,我这一触腕下去,这条大床单就得变成半个残废。”

听见花枝这仇恨值满满的话,贺泽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伸手捂住口袋里的花枝,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片荒芜。

大爷您可赶紧闭嘴吧您!

再次被贺泽西强行按回口袋里,花枝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顿时又气又怒,他板着一张脸蹲在贺泽西的口袋里,十条触腕狠狠打成结,一句话都不想说。

见花枝真正地安分了下来,贺泽西忍不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捉摸不透的冥河水母,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

贺泽西的踟蹰落在冥河水母的眼里,他笑了笑,尔后才开口继续道:“不用担心,我和他是朋友……嗯,虽然他从来不承认。”

话落,冥河水母身体渐渐被一层淡色柔光包裹,光芒越来越盛,刺得贺泽西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等到感觉前面的光芒黯淡下来,贺泽西透过指缝,看见了一个长相好看,温柔似水的男子出现在光芒中央。

他的怀里抱着叶蔺,从海水中款款走下来。有手也有腿,甚至还穿着得体的衣服,一头柔软的黑发随着海水飘荡。

花枝下身是长长的触腕,上身虽然是人样,但依旧不同于人类的长相,妖美得能让人一眼看出不是人类。而冥河水母却和花枝不一样,他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并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极强的亲和力。

尽管如此,贺泽西也知道这只冥河水母绝不是什么温软可欺的对象,刚才被他注视时那种威慑十足的感觉,直到现在都清晰地残留在脑海中。

若非要形容的话,贺泽西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海……平静时包容万物,愤怒时摧枯拉朽。

也许是察觉到贺泽西看冥河水母的时间太长,憋着一肚子火不想说话的花枝还是没能忍住,他冒了出来,心情不爽地靠近贺泽西的耳边,黑着脸幽幽地质问:“好看吗?他难道比我长得好看吗?”

贺泽西:“……”

好看,他看起来好像人,而你不正常,像妖,还没有腿。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贺泽西还是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抹了一把脸强行安慰花枝,也欺骗自己,“不好看,讲道理他比你丑多了,他那张脸完全不符合咱们主流审美。”

花枝被贺泽西的话取悦了,身体变回了原来的颜色,他垂眼环视了自己一圈,觉得贺泽西这话是大实话,自己确实长得很符合主流审美。

触腕多好看,嗯……变成人也好看。

花枝游回贺泽西的口袋,调整好姿势,才轻哼了一声,鄙夷道:“我当然知道,这只水母确实长得不符合主流审美。”

贺泽西一脸黑线。

似乎是习惯了花枝的脾气,冥河水母脸上并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看了眼花枝,悠悠然道:“嗯,我没你长得好看,但是我有腿,我能上岸。”

被戳到了痛点,花枝瞬间炸了,恼道:“滚回你的魔鬼三角去,别在大东洋晃荡,碍眼。”

“呵呵。”冥河水母笑得一脸无害,“再见。”

“等一下!”贺泽西叫住了冥河水母,他纠结地盯着冥河水母怀里抱着的人,迟疑片刻,才开口道:“她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把她留下?或者送她回去。”

叶蔺是个好姑娘,她现在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去医院治疗,贺泽西不希望看着她死去。

冥河水母动作一顿,他低下头,神情温柔地看了眼怀中沉睡的女人,然后朝贺泽露出一个微笑,“不可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好起来,也会在海底渐渐适应,因为她啊……和你是一样的。”

和我是一样的?

贺泽西他看着冥河水母渐渐飘远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生,脱离了他的掌控。

[谢谢你救了她,如果你还想要回到人类世界,我愿意帮你……]

脑海里传来了冥河水母远远的声音,贺泽西不由得愣住。

[给你三天的时间思考,趁你现在还能做选择,不然以后就算你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

冥河水母没有回头,也没有解释他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像从来没有在贺泽西脑海里传达过信息般,在贺泽西和花枝二人的面前消失了踪迹。

莫名的,贺泽西感到自己的内心一阵惶恐,冥河水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趁他现在还能做选择,不然等以后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你在想什么?”外界传来花枝的声音,打破了贺泽西内心气泡般越升越大的惊慌感。

他低下头,注视着好奇的花枝,思索了半晌,才试探性道:“花枝,送我回去。”

“不好。”花枝一口拒绝了贺泽西,他仰头贺泽西,心中阴郁,“是不是冥河水母对你说了些什么?”

贺泽西神色复杂地看着口袋里的花枝,喉结滑动了两下,才缓慢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花枝不信,他从贺泽西的口袋里跃了出来,阴恻恻道:“不行,我要找他算账去。”

算什么账啊!你这小样根本打不过人家,眼睁睁看着花枝又要去送人头,贺泽西的头再一次疼了起来,他赶紧追上花枝,把他抓住,低声道:“回来,你去怎么算账?被算吗?”

花枝躺在贺泽西手里,忍不住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团成一团,他的声音闷闷的:“可是他在怂恿你走……”

“……”贺泽西,“没有。”

“你当我是傻子吗?”花枝说完,转过身背对着贺泽西,又不说话了。

贺泽西这次是真的头疼,自己这还没生气呢,他倒还委屈上了?

贺泽西轻轻喊了声:“花枝?”

“……”没有回应。

“花枝?”

“别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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