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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唯这边多看几眼,刃唯也正巧在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坐着。

不过,刃唯的目光很快就被成景廷吸引了过去。

这个男人站在前台后,身形挺拔,正在认真地低头查账。酒店装潢是夜店风,所以前台办入住的地方更是灯光明明暗暗,活像酒吧里买酒的台子。

成景廷低头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和鬓角对下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年代韵味”。偶尔他对着礼宾部门口站着打瞌睡的蛋黄酥说话,侧过脸,下颚线更是性感得要命。

从前,刃唯是以为成景廷的嘴唇过于薄的。

现在看来,以前是因为总抿着。明明是厚度适中,苍白得别有“风情”。

刃唯越看越喜欢,果然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他走上前去,手撑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脸小点儿,“不是要聊聊吗?就在这儿说?”

“今晚客人太多,入住一百多间。”成景廷揉揉额角,指挥在旁边忙着数押金的白荷,“白荷,给刃先生拿一根凳子来。”

“不用麻烦女孩子。”

刃唯自己去酒吧把凳子端过来放着,发现坐下的话又看不清成景廷的脸,干脆还是乖乖站着。沉默五分钟,成景廷才有空闲抬起头注意他在干什么。

其实他的余光,一直都留在刃唯身上。他注意到刃唯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成景廷看着他。

刃唯大大方方地将那张卡片抽出来,摊开在前台,“网上看到的,觉得很可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买给你了。”

成景廷接过,封面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只有一行字。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修长的手指捻过卡片边缘,成景廷竟然有些紧张。要真正回忆起来,刃唯给自己送这些东西,都是好多好多年前了。

翻开卡片,里面也只有一行小字。

认识你真是太好啦。

他嘴角勾起来,笑了。当时心情是雀跃的,发烫的,成景廷没想太多,就笑了。

刃唯看着他,许久没动,末了,才小心翼翼地说一句:“你笑了。”

“你很会挑卡片,”成景廷说,“我可以下它吗?”

“当然!就是买给你的。”刃唯兴奋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成景廷的神色竟有一瞬间的甜蜜。

他开口,字字清晰,“我很喜欢。”

刃唯一激动,手臂抬起来想干点什么,差点碰翻前台摆放的狗年装饰品。他尴尬地笑笑,回手,又注意到这条狗狗是趴伏状,伸手去摸摸它的头,有些诧异。

哪儿的狗雕塑都是昂首挺胸的,怎么到这里,狗就趴下来了?这还能辟邪吗。

而且,这条狗还是白色的,一般辟邪或者装饰的狗都是红色或黑色。黑色是狗的阴阳强体,鬼最怕的就是黑狗以及黑狗的血。

齐流说,鬼是有魂无魄,而魄生水,水是黑色的,所以鬼通常看不见黑色的东西。

那天齐流来,还说要在眉心用黑狗血给刃唯点一颗痣。

算了,不想了。没多大意思。

这种东西,能见则见,见不到当然最好。

刃唯想想,决定先争取眼前人。

信心一到位,他自然想多说几句话,毕竟成景廷在前台工作的样子是迷倒他的第一要素,而两个人在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谈心的机会又太少。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刃唯突然说。

第一次见面春风吹水,桃枝堤柳,母亲将你领到我跟前,说你是我伴读。我放下剑抬头看你,那日你还不及我兵器架内置的佩玉长剑高。

成景廷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刃唯握着蛋黄酥端来的鸡尾酒,正准备讲话。成景廷下巴一扬,朝蛋黄酥说:“换成果汁。”

“你知道我不爱喝洋酒?”刃唯惊奇。

“了解过,”成景廷胡编乱造,“用户大数据。”

蛋黄酥听话地上了新的果汁,还是常温的。刃唯抿了一口,唇边都是甜味。

刃唯几乎没带犹豫,张口就说,“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掌心全是汗。我想酒店的前台,长相应该都还不错,没想到你抬头看我时,连嘴角的笑都那么好看。你一讲话,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成景廷没说话,伸手用手背试了一下刃唯杯子里果汁的温度,放心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认真地听刃唯继续讲:“我跟你说了嘛,我们可以慢慢来。我追你,又不吃亏的。”

“不着急,”成景廷说话慢,“好好相处。”

再好好告别。

“一直拖……你连搞暧昧都不搞,”刃唯简直没地儿撒欢了,成景廷就是个刀枪不入的,“你不会要玩儿失踪吧?比如和我试着试着,你就去国外进修了?国外一点儿都不好。”

成景廷沉声,“那哪里好?”

“我心里,”刃唯眨眼睛,“世界上第二好的去处。”

成景廷难得追问:“第一好呢?”

“你怀里。”

刃唯说完,眼神飘向成景廷那宽阔又厚实的肩膀,再顺着脖颈看向胸膛,认真道:“让我靠靠。”

刃唯的眼神,成景廷压根拒绝不了。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看向刃唯的眼神变得有怜惜之意,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有一种强烈的酸胀感。很多年前,刃唯也是这样半带羞赧地说喜欢。

但如今的刃唯,好像接受了更多新鲜信息,说话直白得发烫,让他几乎无力招架。

蛋黄酥在一边儿偷听了半天,忍不住用屁股撞一下白荷:“姐姐,啥叫搞暧昧?”

“就是说喜欢你又不和你在一起,”白荷想了想,“骗什么人呀,其实就是不够喜欢。只是来电了。”

“来电了又是什么意思?”蛋黄酥问。

“你装纯啊?其他的都懂,你这不懂了?”

“我就纯情的这一块不懂嘛。”

白荷扶额:“你一点都不像大人能带出来的……”

刃唯见成景廷沉默,心中一叹气,又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赖在这酒店卖了一个月的萌,天天刷脸卡,变着法儿勾引、刺激,成景廷当真直到这种地步,半点想法都没有?

“酒店不安全。”成景廷最终还是开口了,“我会尽我的能力保护你,在你住店期间。”

刃唯问:“如果不在酒店了呢?”

成景廷最大的武器就是,不讲话。

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掩盖住自己的“不舍”,又不会伤到刃唯的心。

爱是本能。

他顿悟这个道理,便对刃唯这样第三次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自己的行为,完全理解。他又如何不是?如果他是真的死亡了三次,可能每次也会一如既往地爱着刃唯。

“也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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