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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不出话似的,喉咙干涩,难以发声。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他看着刃唯期待又认真的脸,很想问他几句话。

为什么还是喜欢我、为什么想要留住我。

办公室内,两个人无声静站,只有初五身上的温度能让刃唯安心些。

他吸了吸鼻子,委屈,“试试都不想?谈恋爱很好玩的,了解一下吧?”

他虽然有一点点“小笨蛋”,但还是能感觉到成景廷对自己不一样的直男才不会用那种腻得出水儿的眼神看自己。

他心中有些小得意,又害怕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长相。

成景廷还是不说话,刃唯决定为爱跨火盆,抱着初五站起身。

他朝前一步,伸手,扣成景廷的手腕,内心惊呼我操,好冰!

刃唯抬起成景廷的手,捏上腕部凉凉的肌肤,嘴里念叨着:“回头让酒店做点儿牡蛎枸杞之类的食物给你吃吧,驱寒壮阳的。看看,你手凉成什么样了。”

“好。”成景廷说。

刃唯差点听岔,故意套路他:“你答应了?”

“没有。”成景廷偏过头。

他想,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留在世上不肯走,身边的人都在劝他了。

死人没有回头路,更没有选择。

“你很好。”成景廷说,“但x不是好地方,你不应该常来。”

刃唯手一抖,像被刺痛,皱着眉说:“我没把我当客人,也没把你当前台。”

成景廷决定直接说重话,“你知道酒店大堂门口贴的符是什么吗?”

“镇灵符?我查过。”

“这里风水不好,人待久了会生病。你知道鬼吧,这里就有。刃先生和太太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再在这里常住。”成景廷冷漠得像第一次见面,谁知道他掌心都快抠出血了,“刃唯,你还小,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鬼算什么?”刃唯极为认真地辩解,“生死我都不怕,鬼算什么?”

是啊,鬼算什么。

人心尚且不怕,又怕什么鬼神。

刃唯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忽然被这么一拒绝,心里还特别不好受。

虽然是意料之中。

“刃唯。”两人沉默着,成景廷喊了他一声。

刃唯抬头,成景廷却没有再讲话。

你应该有新的人生,没有我的人生。

这句话在嘴边徘徊不前,脱口又太显突兀,成景廷想了会儿,将它藏进心底了。见刃唯兴奋的小烈焰被风吹熄不少,成景廷说了句“走吧”,伸手按开走廊的大灯,前方顿时一片敞亮。

x酒店的走廊是迷幻风设计,黑漆漆的路上全是亮色灯管,照耀得墙壁五斑斓。人一身在其中,像在迷宫里徒步,只想长醉不醒。

那晚成景廷亲自送刃唯回了房间,两个人在门前道别。

临走时,刃唯动动嘴唇,还是倔强地说了“晚安”。

夜里,刃唯做梦了。

他梦到成景廷站在尔曼的水晶台阶上,身穿长袍,手里捉了只野兔,正一脸挑衅地望着他笑。

最后两个人在酒店走廊里互相追逐一阵,成景廷放跑了那只野兔,挽起袖口,蹲在酒店露台上吹风。

成景廷一边吹风,一边喊他拿酒来。

表白被拒后,刃唯拾东西,准备和成景廷就此别过!

太气人了。

他在房间留言薄上写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后,又写了句“或者我们一起走独木桥也ok”。

看着看着,刃唯觉得自己太蠢,直接撕了页扔进垃圾桶里,拖着行李箱走了。

他下楼,在礼宾部站的地方望了一圈儿没见着成景廷,气呼呼地退了房又气呼呼地叫车来接自己。努力坚持到回家,刃唯整个人都焉儿了。

这是一场还没开始就被杀死在襁褓中的暗恋。

他一进门,刃依依正靠在衣帽间试最新上的冬装。她挑挑拣拣,扔了件外套给弟弟,“喏,你试试。今年才上的冬装,他们专柜送来的。”

“姐,女为悦己者容,我为谁容去。”刃唯叹气。

“你有喜欢的人啦?”刃依依坐到沙发上挨他,歪打正着,“哎,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你住的那个酒店的前厅,礼宾部里边儿有个男的好帅。”

刃依依说完,一拍手,“感觉特别冰山,禁欲系,现在就流行这样的。”

“捂不化的。”刃唯快翻白眼了,“和他沟通都特别劲……”

刃依依惊了,“你在追他?”

“嗯。”刃唯大方承认,“我很喜欢他。”

刃唯再迟钝,某些方面还是敏感的,他挪挪屁股,“哎哟”一声,越想越气。他明明就觉得,成景廷对自己不是没有意思的,怎么就这么果断地拒绝了。

刃唯站在穿衣镜面前,瞪着自己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喃喃道:“我不够好看吗……”

“你这长相,当明星放画报上是要脱销的,”刃依依嘴损,面对弟弟能打遍天下的颜还是十分满意,却仍不忘补一刀:“只是现在还没什么人买。”

“姐,”刃唯闭眼,“爱情是什么?”

“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爱情就像鬼一样,听说过的人很多,见过的却很少。”

刃唯想起成景廷说的话,嘴角控制不住朝下,抹把脸,“如果都见过呢?”

刃依依踩着高跟鞋在客厅走一圈儿,肩膀上还搭着配大衣的羊绒围巾。她挑了根灰色格子的扔给刃唯,回头,咯咯笑起来,“那你多幸运呀。”

就是这句“多幸运”,刺激得刃唯连家里的沙发屁股垫儿都没坐热,又开车去x酒店开房了。

然而这一次去,他连酒店都没找到。

开着导航在原地转了半个多钟头,刃唯累出了一身汗这奇了怪了,酒店呢?

他把拉风的软顶敞篷关上,开空调瘫在座位上吹冷风,一边喘气一边给齐流打电话:“小下流,你在哪儿呢?”

“你还说呢,我在庙里。”

齐流吸吸鼻子,像感冒了,“上次从你那个什么酒店走,我回去就发烧了。我爸妈说我撞邪了,让我在庙里呆一段儿。”

“哦,”刃唯点头,“成景廷说酒店就是有鬼。”

齐流一闭眼,不想再回忆那晚上的悲痛经历,“哎哟,你这小男朋友还挺耿直。”

“不是男朋友,”刃唯犟着钻牛角尖,又生气,“他拒绝我了。”

“那感情好啊,我觉得他都阴沉沉的……哎,唯唯,那你还跑去他们酒店干嘛?”

“飞蛾扑火。”刃唯说。

“……”齐流被他这股倔劲儿震惊了,烦躁地挠挠头,说,“你回家等着,我找个人给你送点儿东西来。”

刃唯挂了电话之后在原地又站了会儿,还是没找到酒店。他失望透顶地回到家,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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