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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看了几眼,“打电话给冯先生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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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00。

顾庭哲查看着那几张现场拍摄的照片,头也不抬地问道:“查到死者身份了吗?”

黄怡说:“还好找到了头。根据面部识别,死者叫奥西卡,31岁,美国人,十九号到的z市。”

“他到z市五天就被杀了,够惨的。”赵铁蛋哼了一声。

李方志说他是猪哼。

“这样一个异乡人会惹上什么要命的人,竟然到了碎尸的程度?”顾庭哲拿着笔写写画画,突然他灵光一现。

“李队,冯先生确认是他的东西了吗?”

李方志说:“确认了,东西是他们的。”

黄怡说:“这两件案子撞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比如说入室抢劫者就是碎尸的人,抛尸的时候顺便把已经没有价值的东西扔掉了,所以它们才会出现在同一个垃圾桶里?”

赵铁蛋接了个电话,神色大变,他挂了电话就立即对李方志说:“李队,有居民举报今天在案发地发现了可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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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小车卖凉面的大妈叉腰,“我今早就看见那洋鬼子鬼鬼祟祟地往垃圾桶里扔东西,肯定是他干的!”

李方志问道:“平常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有啊!一天到晚闷着头,街坊邻居打招呼从来不理。大晚上穿个黑色风衣,鬼似的。”大妈心有余悸般抚了抚胸口,“他经常在住的房子里鬼叫鬼叫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就住在这儿?”

“是啊,警察同志,我带您去!”

凉面大妈带着李方志和顾庭哲找到居民楼三楼的一间房子门口,“他就住在这。”

李方志和顾庭哲对视一眼,顾庭哲走上前去敲门。

许久,没有回应。

“他今天下楼就没回来过。”凉面大妈适时提醒了一句。

顾庭哲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门,“去调一下住户记录。”

李方志与顾庭哲两个人走在路上,后者只顾着闷头走路,前者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庭哲?”

“什么事。”顾庭哲停下脚步,转身去看李方志的脸。当警察的,几乎没有一刻的消停,李方志的下巴上残留着没刮干净的胡渣,头发也白了好几根。

顾庭哲想起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胸中总有一股溢出的正义感,犯了不少错,惹怒过李方志的次数更是不可胜数。李方志却也为他忙前忙后做了很多,直到那一次杀人入狱。李队并不能事事都帮他兜着,他也不可能永远满腔正义到爆棚。

李方志静静地看着顾庭哲,像一个父亲看着自己渐渐长大的儿子。

顾庭哲之前从未发现过,原来李方志是这样一个如师如父般的存在,一直以来,他只是把李方志当成自己的同事。

“我之前觉得,那些杀人犯就应该死!”顾庭哲狠狠地说,“就是因为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才会有那么多无辜者被伤害。

有时候我甚至想不明白,法律究竟是为了维护受害者,还是袒护那些罪犯的。”

李方志问:“那现在呢?”

“我还是觉得道理的确如此。”顾庭哲捡起地上的石头,远远掷了出去,像要把自己的烦恼全都扔出去,“可惜,”他的语气突然惋惜起来,“可惜我不能这样去做。”

“为什么?”

“因为我是警察,不能凭自己的喜恶对待罪犯。”顾庭哲说,“如果我是杀手,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方志感到十分有趣,“有意向改行?”

“不是,”顾庭哲摇头,“人生活在这世上就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是工人,就一砖一瓦好好做工;是司机,就要循规蹈矩。走路,就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况且如同罪人一样蝇营狗苟地活着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你要为人民服务?”

“你要是这样理解也行吧,”顾庭哲目光向夕阳将落下的远方投去,“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李方志说:“我以为你还在为方轩的事难过。”

顾庭哲笑意微敛,“的确难过。我甚至刻意没有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往他们身上想。”

“所以,他们之间有关系吗?”李方志问。

“没有。”顾庭哲果断道。

顾庭哲目光深远,“一种杀人只为灭口,下手干净利落;另一种,是将人慢慢地折磨至死,或许施暴者会从中得到什么快感吧,看来是没有目的的杀人,”

李方志记下了顾庭哲的话。

“割开的气管不是致命伤,分尸也许是在死者清醒的时候。这叫什么?活体肢解?”顾庭哲一手支起垂下的头,“杀人者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像是饿狼撕咬猎物,把猎物弄得支离破碎。”

“狼,又是这群狼。”

独狼

顾庭哲说:“他们同是狼,却未必是同一支小队,甚至内部还存在着矛盾。”

李方志说:“是那个居民楼里的外国人吗?”

“不确定,先找到他再说。”

李方志和顾庭哲去调了外国人的资料,知道他叫威廉,目前正就读于当地一所语言大学学习中文。

经常开一辆小电瓶车出入在街头巷尾,行踪诡异飘忽不定,像一个游荡的幽灵据凉面大妈描述。

顾庭哲与李方志赶往那所名叫育才语言学院的学校,一进校区,就看到学生零零散散地往校门口走。

问了校方,却说威廉已经回家了。

李方志想先回警局,因为天开始黑了,顾庭哲却说要再找找。

于是两人分道,顾庭哲一人走在小街边。一对男女骑自行车竞赛,刷地从他身边闪过。那个女人转过头向顾庭哲吹了个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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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顾庭哲在街上吃串串。待喝掉了最后一口啤酒,打一个孜然味的饱嗝。

“老板!结账!”

旁边啤酒肚的男人光着膀子,在桌上拍下两张红票子。顾庭哲顿了顿,一句结账卡在喉咙口。

围着围裙的中年男人奔走在各个小桌子前,在围裙口袋里掏着零钱找兑。

结了账,顾庭哲就着烧烤架里的炭火点着了烟。

有烧烤的香气。

所谓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便是如此了。

顾庭哲溜达在夜市上,在每个小摊前停留。“兄弟!”有人叫了他一声,看见顾庭哲回头后,由压低声音,“要碟吗?”

顾庭哲眉头一皱,“什么碟?”

“什么都有。”贼眉鼠眼的小青年朝他疯狂暗示了几下。

“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小动物,小动物和小动物,男人和小动物。”

顾庭哲眨了眨眼,暗示道:“有没有那种?”

小青年倒吸了一口凉气,表情沉重,“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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