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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说不出话来。

对方当他是惊喜过度,帮他按摩僵硬的小腿舒缓压力,边按边说:“你的alpha已经上班了啊!我还以为你的对象是之前气势汹汹地背着你闯进来的beta呢!”

季雪城无措地拿着手机,他不知道他的alpha是谁:“你说的alpha,你是怎么跟他联系的?”

校医觉得季雪城的面色不对,比晕倒之前更加苍白了,有些担心:“他打你的电话,我帮你接了,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听起来对方很关心你。”

很多学生都不能接受自己读书的时候怀孕生孩子,没有经济能力会给彼此带来巨大的压力,校医接过很多这样的学生,慌乱无措地问他该怎么办。

于是他便耐心安慰季雪城:“你的alpha已经工作了,有能力照顾你和孩子,你不需要担心,别害怕。”

季雪城哪能不怕,颤抖着翻开通话记录,备注为sunny的联系人在十几分钟前打来电话。

季雪城觉得徐翊然是他的太阳,高高在上,闪闪发光,不可靠近,却又激励着他努力奋斗,他太想着变优秀变好了。

可现在对方成了紫外线,他避之不及。

慌乱地刷了校医卡,他拾好东西就和校医告别,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徐翊然。

反正考试已经错过了,已经可以确定交换生的竞选名额里肯定没有他了,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不想回宿舍,甚至不想待在学校里面,季雪城背着书包沿着街漫无目的地走,看见开往郊区墓园的公交车之后,内心顿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去看过季叔了。

一路上思绪纷飞,直到坐上车,才堪堪回过神来,公交车的背椅后面经常会贴一些广告,季雪城以前从未留意过,现在却俯身看得仔细,那是一则产科人流的广告。

无痛人流,今天做手术,明天就可以上班……

季雪城看完之后,回想自己和徐翊然发生关系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三个多月以来,他躲回宿舍里,不去想对方,也没接到对方的任何的消息,很明显这只是意识不清醒的一场毫无感情的**而已。

可孩子是无辜的。

季雪城开始计算着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的可能性,可惜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了。

听到产科医院到站了,他就随着人流下车了。

走过人行道,医院气派的大门就出现在他眼前,里面走出来的人面色惨白,季雪城看着对方由高大的男友扶着,开始想象自己做完手术后,无人接应的模样。

真是凄惨。

他只是跟着人流下车到这儿来看看罢了,他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呢!说不定校医误诊了也不一定啊。

手臂被人猛地向后拽了一把,转过身,徐翊然怒不可遏地脸出现在他面前,双目赤红:“我你不要,孩子也不要,你到底要我怎样?”

梦里的画面从人流医院变化成了他现在居住的公寓门外,徐翊然的愤怒的表情没有变化,双眼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吃了一样,季雪城用力地摇头,他想要和对方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要孩子的,我没有不要孩子……

守在床边一天的徐翊然坚持不住,靠在床边闭眼休憩,被季雪城的哭喊声惊醒了,对方双眼紧闭,像是在梦里挣扎,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有,不要孩子,我没有,我没有……”

第十一章

医生给季雪城注射了镇定的药剂之后,调高了房间里的湿度,给徐翊然留下几句安心的话,就离开了。

季雪城还是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比起想要让他对着自己笑,徐翊然现在更加渴望对方醒过来,留在他身边不开心,那就算了。

只要季雪城还能够活蹦乱跳地活着,那样也不错。

徐翊然起身去接了一盆热水过来,拿毛巾沾湿了给床上的季雪城擦脸,凑近了去看,对方的面容恬静,和小时候一样乖巧,五官中规中矩,不过分张扬,又帅气好看,只是嘴角却和从前不一样,老是紧抿着垂下。

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十五岁的季雪城虽然不亲近他,每每被他唤作劳力去母亲的玻璃房浇花都是眉眼弯弯的,乖巧地捧着一些稀奇的花草问他名字和来历,然后默不作声地记下,小心翼翼地拿起放下。

其实他知道对方在背地里骂他葛朗台,蹲在花草堆里嘀嘀咕咕地,觉得这盆花太贵了,那盆草为什么值这么多钱,但他一靠近,对方就安安静静地浇水不吭声了。

跟个二百五似的,傻不拉唧。

他没想过自己会和对方发生什么,过完年以后季雪城就跟着季叔离开了,季叔辞职了,他以为对方是想要安享晚年,留学回来才明白对方早就病重无力再为他家工作了。

他的母亲喜欢花草的由来是因为季叔是个博学的园丁,从小母亲便和奶奶一起,跟在季叔身后学习养殖花草,修身养性,他受母亲的熏染,也格外喜欢偏好种植花草。

所以十八岁那年过节回老宅遇见季雪城,他总觉得是冥冥中注定的,尽管对方对他避如蛇蝎。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季雪城,是站在老宅花园的蔷薇花簇里,傻傻地仰着头看自己的那副模样,因为冬日里的阳光刺眼,所以睁大眼睛看两眼就受不住地猛眨眼睛,后来他下去跟对方打招呼,对方竟然吓得扔了红红的大灯笼,跑走了。

对方捂着脸逃走的姿态搞笑,把他从失恋的阴霾里活生生地拽了出来,大冷天地站在花园里笑了好久。

后来他就觉得季雪城这个小男生很有意思,春节期间找不到有意义的事情来做,就每天吃饱喝足拉着季雪城去母亲的温室花房里,给对方包个总额才二百五的厚大红包,看着对方惊喜地打开之后,忍住不翻白眼的嫌弃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感情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来了,对于父亲的安排,他没有非议,干脆利落地拾了东西滚到国外去了。

只是在国外学习的那几年,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总觉得厌烦,太没意思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说话,就连上床,他都觉得到最后是他自己吃亏一样的无趣。

父亲没有接手的家族担子落在了他身上,他被赶着去接受去学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就越发想念十八岁过的那个春节了。

等他学成归来,已经过了快五年了。

见到季雪城的那天早上,他还没睡醒,站在阳台上看见对方背着画袋穿过花园,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脚下的这栋房子。

季雪城长大了,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瘦瘦小小的,变得更帅气了。

他在楼上急忙洗漱,又认真地挑选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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