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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了一包小点心来,道:“来来来,看一看今日在外边看见的好东西,里面居然是有三层的。”

白胥华与他一处坐下,他略带犹豫地伸手,取了一块点心来。

南长隐在旁边指导他,道:“先含一口,外边的皮极容易抿掉的,里边有一层蜜糖,我来的时候,见好多人都排了队买它,特意带了些进来的呢。”

白胥华默默照着他说的吃了,这点心果真是十分好吃的,外边是沙瓤一般的微甜,里边有一层薄薄蜜糖,蜜糖薄而酥脆,轻轻一咬便会碎开,与里边粥一般的东西流入口中。

最为有趣的,是蜜糖只碎了白胥华咬的那一小块。

这般层层下去,没每一层都是不同的滋味,白胥华吃的满意极了。

南长隐见白胥华被自己喂的开心,便也高兴了起来,重又打开一方纸包,取了烤好的酥脆肉食与他,两人好好吃了一顿,又用了茶水解渴,之后略说了一说正事,话题便又转到了其他方向。

与南长隐待在一处的感觉,是十分舒服的。

虽然他性子狠厉阴郁了些,但平常与白胥华待在一起时,却是极会把握分寸的。

这一日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他在出门的时候,遇见了送信过来的碧溪。

碧溪是将信揣在怀里匆匆过来的,她垂着头,因为要见到白胥华,面容还是晕红的。

南长隐本对她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是他素来眼尖,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些已经穿在怀里的信封角儿,忽地生了好奇之心,便故意往碧溪身上撞了过去。

碧溪被他一撞,顿时往后跌去,她本已经发出了半声惊叫,却又被南长隐一拉衣袖,拽了回来。

只是她怀里的信件,却也就是这般落到了地上。

南长隐比起她更快一步,先捡起了信件,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触感,含着笑看向了碧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可要小心一些。”

他并没有故意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这么一掂量,心中便有了底,将信给了不知所措,红着脸颊的碧溪,便匆匆离开了。

南长隐又待了几日,便匆匆忙忙启程离开了。

也就是在他离开的下一日,边关那儿的探子传来了信

西凉出事了。

据闻,好像是西凉圣女与女帝生了嫌隙,女帝连夜派人围剿圣女,直花了数万人马,方才清扫了圣女居处一般的女侍。

就在他们搜刮其他女侍的时候,一名兵士发觉了一处怪异所在。

说起来,这也是一件极其巧合的事情。

那位兵士平常就是个性子马虎的,她搜刮一处所在时,一个不慎,便跌在地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就跌到了一处深坑里。

深坑之中,尽是人类挖掘的痕迹。

她心觉蹊跷,连忙大声呼救,引来附近的同僚,将她救了起来,接着,此处深坑便被上报女帝。

而女帝听闻此事之后,便派了自己的心腹潜入其中,正捉了一位女侍上来。

此事只传到这里,接下来的事情,便彻底模糊了。

白胥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轻轻叹了口气。

所有的剧情中,最重要的一点,现在竟然就已经到来了。

他现在几乎判定了那西凉的所谓女帝,怕根本便不是女帝本人,而是披了女帝的脸皮,以她的身份,作威作福的阮酥玉。

他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只是再度疏远了与景修然,明台几人的关系。

又是十二月到来。

白胥华半夜忽觉一阵心悸,他只觉得地上仿佛是在震动,连忙披了衣裳去外面查看,便听到了一道钟声。

那钟声沉而重。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钟声,直叫人心口一阵闷痛。

白胥华尚且还好,他只是呼吸急促,脑海中传来绞痛,最后顾不得地动,踉跄地回了床前,跌在了床榻上。

他似乎一瞬间疲惫了下来。

本来藏在心底的记忆,被一下一下的钟声激荡而起,几乎是一瞬间,便把他带回了曾经的记忆里。

这便是这钟声的作用。

也是所有剧情里最为重要的一环。

据闻在许多年前,吕国的宫中,便藏着一面镜。

见之可观古今,可以看到未入轮回的自身,弹击可发金石之声,碎裂则会发出大钟长鸣。

那镜碎裂之时,听到那钟声的人,若是神足够强大,便能看见曾经的景象。

阮酥玉一共在这里生活了一百五十余年。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里的记忆,却是与这里所有的普通人一般,是被封住的。

但今夜过去事情便不再会如此了。

白胥华陷入回忆之中,身体都痉挛了,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闷声忍着痛。

系统放出了虚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的身体凝实了一些,此刻与人的身体接触时,也就显得更为温暖。

他紧紧抱住了白胥华,撬开了他的唇瓣,叫他发出疼痛的,带着颤音的低吟来。

“很快便好了。”

系统低低道:“………很快便好了。”

白胥华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裳也不觉得有多么难受了,他的瞳孔是涣散的,却依旧牢牢地锁定了系统的身影。

他紧紧抓住了系统的手臂,心中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只有你一个了………”

他说话的语气,是从来没有显露过的虚弱。

白胥华道:“只有你一个了”

话语之中,尚带着浓浓疲惫。

系统不知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只能更紧地抱紧了他。他感觉到白胥华的手臂牢牢抓紧了,也只是任由他捏痛,甚至还有心思,迷茫地想到:痛…………原来是这个感觉。

作为“人”,原来是这般感触的。

而白胥华还在低吟。

他似是陷入了永恒的梦魇,曾经的熟悉故人,用不同的身份在他身边出现又消失。

只有系统一个人,从来,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

他身边人流来来回回,来了这么多人,走了这么多人,却一个留下的都没有。

楚子徽是他的师弟,是他的君王,是他的挚友。

景修然是他的知己,是他的同僚,是他的恩人。

明台呢………是隐士高人,是一届神医,还是正道的魁首。

南长隐………则是他的父兄,是他的师友,是他的际遇。

叶惊鸿,师姐,红袖。

这么多人,这么多人

竟然是一个留下的没有。

便只有一个系统。

不论冷暖,不论境遇,不管他是生是死,永远的,都是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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