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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看了过去,便见到他的身形愈发淡薄了些。

模糊的光晕叫她看不清楚系统脸上的神色,这也就叫系统更多了一些神秘的感觉。

系统道:“你还不走?”

阮酥玉却未曾回应他的疑问,只语气冷厉地反问道:“你知道?!”

系统似乎有些疑惑,他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呀。”

阮酥玉神色变幻,她退后一步,简直要失了全身的力气,她道:“………他可知道?”

这个他问的,自然就是白胥华。

既然他的剑灵都知道了,那么白胥华还会不知晓么?

但系统的回应却颇出阮酥玉的意料,他只略带疑惑地瞥了她一样,似乎反问一样地道:“主人要知道么?”

阮酥玉微微一顿,她只是念头一转,便清楚了系统的想法在这剑灵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凡人,虽然被白胥华做了弟子,却也只是教导了一套不知从何而来的功法,并没有真正教导他师门的传承。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就是将阮酥玉只做了名义弟子。

名义弟子,也就是占个名义罢了。那在这剑灵看来,她怕是与之前的婢子身份,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在摸清楚了这剑灵是如何做想的之后,阮酥玉竟还是松了口气,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系统数眼,又犹豫一般揉了揉腰腹间垂挂的香囊,方才终于弃了之前生出的想法,又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白胥华确定了她离得远了,方才从原本的地方起了身来,他白玉一般的面容上,已经因为久压,而有了一片浅淡的红色痕迹。

系统帮他捂住了,道:“之前一直没有面对过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

系统斟酌了一下,到底没有把“不要脸”三个字说出来。

然而白胥华与他相处的久了,却已经是知晓他想说些什么,此刻也笑起来,道:“她是当真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若她真的是个男子,有些事情要办,反倒是要难起来了。”

阮酥玉是个女子,这叫她在难办一些事情的时候,却也因为如今世道,对于女子的轻视,而在某些事情上占了便宜。

若她是个男子,一些事情或许会容易很多,但是更多的,更加艰难的事情,却是要自己慢慢的来了。

也不知道,她是个女儿,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白胥华自己又花了些时间,将国师的东西弄了出来,一些藏的深的,系统便主动帮忙,帮他导了出来。

鲛人的分量实在是有些多,白胥华皱着眉头拾好了,便因为身体上的舒适感觉,而生出了倦意来。

系统还紧紧贴着他,源源不断地将温暖的感觉送到白胥华身上,更叫他觉得疲惫。

“如果真的累了,便歇一会儿罢。”

系统只从背后拥抱着白胥华,白胥华看不到他的神色,他实际也有些疲惫,只犹豫了一二,便道:“你过一会儿,便叫醒我罢,可要记得,别错了时辰。”

系统应了下来,他等到白胥华睡去了,方才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姿势,将白胥华全数笼在了怀里。

外边天已经亮了。

泥土的湿气混着花香一起涌了进来,系统起了幻境,将白胥华全数笼罩进去,叫他不会被鸟鸣,也不会被外边泄入的光线唤醒。

这一日的雨,似乎是预兆了些什么。

白胥华尚且在睡眠之中,另一边的国师,便重新出现了病情的反复。

彼时身体还被叶惊鸿掌控着。

他勉强应付了叶十七与燕帝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等到他推开窗户,叫细细的雨落到他身上时,四处的伤口便又痛了起来。

细密的,不断的疼痛,从身体各处升起,似乎是要最外边的皮肉都剥下来一般。

叶惊鸿被忽生的疼痛激得痛哼一声。

他实际上还是不清楚这具身体的情况,此刻忽然生出疼痛,便揭了衣裳,拆下白纱,查看身体疼痛的来源。

那是一片片月牙一般的伤痕。

没了白纱的束缚,鲜血便流了下来,叶惊鸿几乎瞬间便察觉到不好,他尚且没有来得及将身上的白纱裹回去,一阵极尖锐的疼痛便从脑海之中生起,简直要将他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叶惊鸿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见双.腿.缓缓长在一起,皮肉上生出了薄薄的膜一般的东西,鳞片缓缓生了出来,却稀稀拉拉,看着极其丑陋。

那原本修长美丽的青色鲛尾上的玉雕一般的鳞片,此刻已经缺了大半,叶惊鸿只是动了动,便又察觉到有许多鳞片脱落。

他痛到几乎失去神智,只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狠狠将尾巴抽向了一旁的小阁。

………………

白胥华尚且未曾休息多久,宫里便又来了人,神色惊惶,甚至还带着泪痕,求他入宫去看国师。

白胥华身上的痕迹还未曾消去,他披了衣裳,便与那人一起入了宫。

国师已经不在床榻上了。

他被重新移到了水池之中,身上溢出的血几乎要将他身旁的那一片水染红了。

燕帝守在他旁边,看着国师的模样,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的头发本还是有些黑色的,此刻也已经变作了雪白一片,看着几乎老了十来岁,像是个老头子的模样了。

燕帝见到白胥华,便匆匆迎了上来,他道:“先生之前为他诊治,可是看出了些什么来?他如今这到底是如何了?难道真的是”

燕帝说到一半,便已经说不下去了,白胥华紧紧皱着眉头,神色格外冰冷,他未曾回应燕帝的话,只是上前几步,跳入了水池里。

国师的情况果然是与之前一般无二的。

甚至要更加严重一些。

白胥华之前经历了那事儿,本以为国师该是没有大碍的,却不料此次的情况竟然是一直在反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游到了国师身边,轻轻拥住了他。

国师几乎是瞬间就攀附了上来。

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除尽了,此刻身上还流着血。

鲛人血冷,白胥华几乎察觉不到他的血与周围的水有什么区别。

他抱着国师上了岸,顿了顿,方才道:“为我叫些助手来。”

他的神色彻底冷了。

竟叫燕帝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白胥华调来了宫中过半的太医,他在简单处理了一国师身上的情况之后,便去了燕国的宝库。

几乎将半数药材都搬空了,尤其其中最为宝贵的药草,都被他直接拿空。

白胥华未曾料到国师竟然是真的会这般不将性命放在心上,他之前的退步,到底是有许多真心在其中的,却不料国师全然不曾顾及,之前的举动,似乎也只是想要死去之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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