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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怕是进不去景家这般的府邸。

虽然白胥华这般形貌,往哪里一站,旁人都得将他请进去,但该有的麻烦,却是不会少多少的。

因此,他便给了白胥华.国师专用的令牌,宫人取出令牌在景家侍卫前一晃,对方也就知道了该做些什么,恭恭敬敬,头也不敢抬头引着白胥华,便往里边去了。

白胥华既然已经是来了这儿,自然就不能只见景修然一人。他先被带到了大堂,见到了景修然的祖父此时的景家家主。

景修然的祖父,如今已经有六十来岁,满头花白头发。

他的神倒是还很好,一双眼睛睿智又清明,看着简直不像是一位老人家。

他显然知晓些内情,因此对待白胥华的态度也极恭敬。

只道:“白公子来我景府,可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儿?”

第53章我与你一起去见

白胥华微微一顿。

他大抵是知晓景家家主为何要问出这话来的,因此他微行一礼之后,便平静回应道:“是,劳烦了。”

景家家主摇了摇头,他未曾说什么,只道:“既然是白公子,便随我来罢。”

他未曾叫奴仆过来领白胥华过去,而是自己亲自引路,甚至一路都在为白胥华介绍各处的景致。

一路上,竟然也是未曾询问白胥华身后,关于系统虚影的事宜。他就好像是未曾看见系统一般,可谓是极有城府的老者了。

这位位高权重,与燕国都有重要意义的景家家主,甚至直言询问道:“白公子可曾在我燕都寻到了住处?”

那般意思,已经是想要白胥华居住下来的模样了。

白胥华自然是拒绝了他。

他告知景家家主,国师已经为他寻了地方。景家家主略有遗憾,却也不曾多说什么,只道:“白公子若是有了住处,可能请老朽去看上一眼?”

他对待白胥华的态度极为怪异。

就好像他们一见如故,或者是以前便已经相识了的,相处了许久,关系极好的友人一般。

白胥华倒是对他没什么特殊的态度,他对于景家家主的提议,虽然有些惊讶,但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只平静地应了下来。

景家府邸颇大。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倒也有了一些时候。此刻天色尚早,许多奴仆都未曾起身,景家家主也道:“阿然昨夜一半宿没睡,也不知此刻是不是歇下了,先容我进去看一看,再来叫你,可好?”

白胥华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他站在景修然庭院之外,见景家家主主动前去敲门,只敲了数下,门便已经开了。

景修然正在门后。

他半垂着眼睛,身上换了一身衣裳,头发只用发带松松挽起,不少头发都垂落下来,更叫他显出一种莫名的美丽。

就像是美玉之中,染上了颜色不一的墨迹。

景修然道:“祖父您怎么的来了?”

他有些不解,先向景家家主行礼,想要请他进去,等到被其制止,他方才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眼望向外边,正正一眼看见了白胥华。

白胥华将国师那儿带来的人,都留在了外边,只有系统虚影跟在他身后,此刻叫人看在眼里,便忍不住心神动荡。

他实在,不像是之前那人了。

白胥华之前的模样,实在是极孱弱的。

他眉目间似乎含着冰雪,五官还未曾长开,虽然也是极其好看的模样,但是比起这般时候,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就像是夏日里生出的莲花,都是一样的花,但含苞的,与盛绽的,到底是有许多不同的。

景修然是目睹了白胥华之前一步一变化的人的,他见到白胥华此刻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恍惚一二。

但他到底是大族出来的子弟,因此只是转瞬间,他便稳住了心神。

景家家主适时出声,道:“这便该是你说的那一位,我只过来看一眼,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此刻早些说了。”

他又转向白胥华,道:“叫白公子见笑了,阿然有官职在身,再过些时辰,他便得去东宫,为太子授课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察觉到了一点微妙之感,就好像是眼前的这位老者,已经知晓了他与景修然之间的某些事情或者说,是知晓景修然对待他的一点不同一般。

但他也未曾将这一点事情放在心上。

白胥华微微颔首,应了下来,景家家主便离去了,只留下白胥华与景修然两人,再加上一个系统留在这儿。

景修然显然是有些无措的。

他看似从容地引了白胥华进屋,自己去整了整姿容,将随意挽着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了白玉发冠之中。

但他看着再怎么从容,到底手脚还是有些僵硬的,就好像是在懊恼,自己为何以这般姿态出现在了白胥华面前一般。

白胥华倒是对此不甚在意。

他甚至有些惊讶,景修然在自己家中的时候,表露出来的模样,可不像是那位看着便温润如玉,做什么事,都有条有理,装扮永远规矩严谨的谦谦君子。

不过这到底不是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白胥华也并非是喜爱打趣别人的性子,等到景修然端上了两盏上好的甘茶,他方才开口,道:“你昨日,可是去寻了国师?”

景修然微微一顿,便应了下来,道:“大人唤我前去问话,我便将你我之间的事,都与大人说了。”

白胥华道:“那阮酥玉的事,你可与他说了?”

景修然顿了顿,他面上露出了一点歉意,却仍旧道:“我的确是说与了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你………”

白胥华微微摇头,他道:“此事无甚,你日后,若是还要将这些事情说给谁,可否能先与我说一声?”

景修然露出一点愧疚神色,他低声应下,接着便道:“公子昨日去了国师那儿,可是出了些什么事?”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略去了那一段国师将他扯到水下的事情,只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些,道:“我也见了你所说的国师之子,昨日里,阮酥玉也未曾到楚国那边传来的密信,你可是将它们截下来了?”

“我未曾这般,”景修然摇头否认,他道:“我这儿这几日,也未曾截到她那边的密信,楚国的商行已经发展了起来,照理说,她的信件该是不会断的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些什么差池。”

白胥华微微蹙眉,他想了想,便微微摇头,道:“应是有些我的缘故,她不敢叫鸟禽飞到这里来。我此刻恢复了一些,她该是怕被我发现,便停了往来。”

这的确是一件重要事情,不过白胥华要将阮酥玉留在身边,自然是要专门给她一些空子钻,不然叫阮酥玉没了操纵远处商行的法子,叫她寻了机会跑出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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