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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对他的产生什么会苟徇私情的疑虑。

他道:“公子这般做,定然是有您要这般做的缘由。”

“可我身为燕国的臣子,却不能做视您将阮酥玉带到我燕国去。”

白胥华微微抬头,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景修然的决心,因此也未曾再沉默,他眼底微沉,顿了顿,还是道:“阮酥玉于与楚帝,有些联系。”

“我曾说她是妖女,便是因她日后,会做出祸乱天下的事情。”

他这一句话一出,景修然顿时便是怔住了,他并没有怀疑白胥华所说,是否是欺骗他而编造出的借口,反而道:“……祸乱天下,她要如何祸乱天下?”

白胥华轻轻道:“若我推断无碍,她会替代西凉圣女之位,操纵下一任的南国君主,与楚帝结盟,借三国之力,先下燕国,再南,西凉两国,最后除去楚帝,成就女帝之名。”

景修然张了张口,他心中颇觉得有些荒诞,哪怕他是君子,对待士族与对待百姓,都是一般无二,叫人如沐春风的态度,但他毕竟是生在这里的,很多意识,都已经深刻,且不容改变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只因如今的世道,对女子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

就如阮酥玉之前所说,这里的女子,本就是要卑贱些的。许多时候,女子都不被当做“人”来看待,而只是作为富贵人家装饰所用的花瓶,穷苦人家可以用来交易的货物。

饶是西凉国情不同,女尊男卑,但在世人看了,西凉的女人也并非是女人,西凉的的男人也并非是男人。

在如今的世道,“男女”二字,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性别之分,而是尊贵者,与卑贱者的区分,是人,与“物”的区分。

这般恶劣的情况下,若说女子有能力,景修然是会信的。毕竟古往今来,除却西凉,可以建功立业的女子也是有的。

但若是说女子能称王称帝,景修然却少不得会觉得荒诞无稽。

这实在是叫人觉得好笑的事情。

若将这等事情,安在一个男子身上,那景修然便是心有疑虑,但也起码有八分信。

但此事却是要落在阮酥玉身上的。

阮酥玉,再有能力,她便是生得如白胥华如今这般形容,可她却仍旧是个女人。

也只是个女人。

景修然的想法不做掩饰,明明白白地被白胥华看在了眼里,他轻轻垂下了眼去,平静道:“你可是觉得她做不到?”

景修然微微一顿,他心中的确是这般想的,因此也便随心说了,道:“且不说她之前言行,实在不像是上位者的样子,便是她真有帝王的心胸,却也……只是个女子。”

白胥华微微抬头,面向景修然。

直叫景修然心中一紧。

眼前之人,分明是看不见的。

但他却有一种被洞穿了身心之感,甚至在那双空茫眼瞳中,看出了几许失望之色。

他莫名慌乱起来。

白胥华却已经挪开了眼。

他低低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原本的剧情之中,阮酥玉能做到那般几乎不可能的事宜。

怕就是因为世人也像是眼前的景修然一样,用轻视的眼光去看她。

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自然会叫人防备畏惧,那对手想要取胜,也就变得艰难起来。

但若是所有人都把一只猛虎,看做了一只讨喜的猫咪。

那被吞食殆尽,就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了。

第43章这人生了些变化

白胥华并未留景修然久待,他叹息了一声之后,便冷漠道:“你可还有事,若是没有,我此刻便要歇下了。”

他神色冷淡,态度也疏离不少,一瞬便被拉开的距离感,叫景修然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了一顿,便也只能退去了。

景修然本还是有法子留下来的,可惜白胥华此刻已经对他表现出了失望之意,他再有心思,也只能歇了。

随后的时日里,白胥华对景修然冷淡了不少,景修然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得寻了时间去找他,低低问,可还能学那特殊的字符排列之法。

虽然白胥华面对他的态度变了,但是这种之前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反悔。

况且他也没有办法反悔。

若是白胥华反悔,先不说这件事不符合他如今的人设,只说此事无力给他带来任何益处,他便绝不会这般做。

白胥华白日里,都是与阮酥玉待在一起。此刻贸然遣开她,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此景修然每日来学习的时候,就被定在了夜晚。

白胥华并没有再向景修然过问阮酥玉的事情,但是按照他从系统那边得到的反馈来看,阮酥玉每晚仍旧是在处理从楚国传来的信件。

这让白胥华莫名生出了一种极其微妙的,被宠溺的感觉来。

就好似阮酥玉是一位勤劳英明,废寝忘食的帝王,而他是帝王喜爱的妃子喜爱的妃子非得去哪里逛一逛,皇帝自然是呦不过的,他没有办法,自然也就只能跟着去了。

但是帝王白日里要陪着妃子,正事,便只能等到晚上再做了。

所幸这样的诡异感觉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白胥华按了下去,他垂着眼,并不去看眼前的纸张,手中握着笔,沾了墨,在纸张写下了一排景修然极其眼熟的字符。

“此法其实也是出自外邦之人。”

白胥华道:“我那故人,称其为拼音。”

他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又生出了一点莫名的尴尬。

这些东西,本是他那儿小学生才会学习的东西,他如今拿出来说,总有一种自己如今,变成了稚龄幼童的感觉。

所幸他这些想法,景修然都不知晓,他不了解其中的内情,自然也就不觉得尴尬。

因此白胥华一开始浅淡的尴尬之意,随着时间,也就渐渐淡去了。

一夜时间,很快便已经过去。

景修然已经露出疲态,白胥华却依旧神色平淡,他举手投足都与以往并无不同,看不出一点疲惫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尊永远都不会感到疲劳的白玉雕像。

叫人忍不住,就要生出些其他的想法来。

所幸景修然如今也算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因此他方才生出他念,便已是自己惊觉,连忙将那些念头按了下去,不敢再多想些什么。

景修然离开时,天色已经微亮。

与白胥华处在一起分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叫他直到见了那薄薄的窗纸透出淡淡的光亮,方才知晓,现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了。

景修然虽有疲态,却也并不觉得此刻该是天明时刻。他露出一点诧异,还来不及思量自己为何在白胥华这儿待了这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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