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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您便已经回来了。”

白胥华耳边声音不断,他目光空茫,落在前方,面上微露出些迟疑神色,道:“这是……”

“此时已是到了时辰。”

红袖道:“公子不知道这一点吗?”

白胥华面向朝她,道:“……未曾细究过这些,我本以为……”

“本以为要到了末尾,我们才要去么?”红袖露出些笑意,她道:“宫中不比寻常,怕我们出了什么差池,所有人都得先到那儿等着,我们是最后的大轴,去得晚些也没事,方才能拖到这个时候。”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道:“此刻便要过去,可否有人引路?”

“这便得我们自己去寻了。”红袖的笑容微微淡了些,她道:“幸好还有这两位侍卫,也能为我们带一带路。”

教坊司的女官,竟然是未曾安排为她们领路的宫人。

这隐约透露出的轻蔑态度,实在叫人心中不虞。

红袖几人要准备的东西不算多,但也并不算少,白胥华的琴被楚子徽带去了,红袖这里还放着一把,他便自己抱了琴,看得红袖连连侧目。

红袖也知晓白胥华在天牢中受了些伤的事情,却并不知晓那伤是在手上,见白胥华抱起了琴,便又往其他地方瞥了数眼,却也未曾直言询问。

那两名侍卫也被物尽其用,抱了许多东西,一边还在前面领路。

他们能被楚子徽留下保护白胥华,自然也是很有些能力的。别的不说,宫中的路还是极熟的。

一人在前面领路,还有一人跟在白胥华身后。

教坊司距离寿宴距离不短,一路上来往的宫人极少。夜里寒凉,红袖身上衣衫轻薄,虽然披了厚实披风,抱了暖炉,也依旧是极冷的,白胥华把自己的暖炉也给了她,得这一日受了凉,第二日就得风寒。

红袖也不推拒,低声道了谢,便将白胥华的暖炉也揣入怀中。

等到白胥华指尖儿都已经冰凉一片,几乎像是皇宫琉璃瓦上尚且留着的积雪之后,他们才终于到了地方。

眼前水榭连绵,灯火通明,红袖一行人从暗处进去,宴席两边偏殿之中,已经有了许多舞者,分了一片一片儿的。

轻快下来的,是已经舞完了曲子的舞者,偏殿之中极其暖和,还有人分着姜汤,以一夜过去受了风寒。

红袖几人却是未曾分到,这里的姑娘们像是直接当她们不存在,连个凑过来打听消息的不曾有。

红袖戴着面纱,面容被藏在面纱后面。她平静自如地指使众人放下东西,自己占了一个地方,叫几个人守着,她扯了扯白胥华的衣袖,低声道:“与我来。”

白胥华轻轻应声,一边的安娘见了这里的情况,便过来抱了白胥华怀里的琴,放到了一边去。

白胥华被红袖带着去了近宴席的地方,红袖带他到了一间小殿之中,低声道:“这是那位为我们安排的地方,虽然算不得好,却也不差了。”

这小殿与设下宴席的正殿相通,从这里看去,一大半宴上众人都被纳入眼底,喧哗乐声清晰可闻。

“我过会儿便拿你的琴来,安娘与那两个侍卫也该陪着你,莫要让人进来,得闹出什么事来。”

白胥华温顺应下,小殿中用具齐全,等红袖匆匆走了,他便寻了处地方,默默看起歌舞来。

因楚帝好歌舞,宫中舞乐比之前朝盛景,都要更加美上一层。白胥华见多了红袖跳舞的模样,此刻见席间翩翩舞蹈,倒也没有什么惊艳之感。

此次大宴,文武百官系纷纷到场。阮酥玉所在的位置尚在前面,楚帝准许官员携带家眷,私底下也有些为几位皇子尤其是楚子徽,再择个王妃的意思。

不得不说,大楚美人极多,各个官员自然都能领会到楚帝的这层意思,自然都带了自家合适的女孩儿来。

一个两个的少女,都在正好的年纪。像是花枝上新结出的花骨朵,青涩又有生气,便是容貌普通些的,也独有少女方才有的活泼之感,叫人一眼望去,便觉得赏心悦目。

白胥华将这些小姑娘先看了一遍,方才去看他着重注意的几人。

此次楚帝大宴,各国派来的,都是颇有重量的人物。

一些小国早早便已经被楚帝打发了回去,如今还在席间的,便只有燕,南,西凉三国的使者。

之前白胥华翻看剧情,这一段仔仔细细看过数遍。燕国来者,是燕国中,景家的嫡长孙景修然。

也是燕国这一代,最为杰出的青年才俊,景修然。

景修然与红袖也算有些交情,他年少游历四方时,就曾经千里迢迢,赶来看红袖跳一场舞,对其大加赞赏。

红袖身为春满楼花魁,本只在楚国传遍艳名,却是因他一句夸赞,却才名扬四国。

如此,方可见景修然的名声之盛。

他似乎生来就是完美的。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又是家中嫡长子,家教极好,进退有度而长袖善舞。且容貌俊美温润,好似无暇白玉,风度翩翩文采出众,品行高洁如池中白莲,不染一丝污浊。

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君子”一词而生。

这样的人,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讨厌得起来的。

白胥华自然也是如此。

在整个剧情中,阮酥玉最大的助力有四。

一个便是曾经被她退婚的武安王楚子徽,一个是南国韬光养晦,日后夺得南国帝位的七皇子南长隐,一个是如今尚无踪迹,不知从何处来,却有天人之能的隐士高人明台。

而最后一个,便是这在四国文人中,都有极高声望的燕国公子景修然了。

白胥华暗自感慨了一番阮酥玉实在会挑人,便在宴席间去寻景修然的身影了。

景修然如今是个君子,以往也丝毫不差,如今正是酒过三巡意正酣的时候,旁人便是再谨言慎行,此时也难放松。唯有他一人正襟危坐,脊背挺拔得像是一株青松。

白胥华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便在一片纷乱中寻见了他。

景修然的模样,与白胥华记忆中的那人,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他长眉修目,五官极其端正,长发一丝不乱,一身燕国官袍,哪怕是在看靡.靡歌舞,神色也是认真的。

他身旁坐的,也正是一位熟人那是一位女子。

她一身雪白衣衫,头发挽作凌云髻,容貌并非极美,只能算有些韵味,却显得淡而柔,好似一池清澈潭水。

“……她便是西凉圣女?”

能坐在景修然身边,又与他身份相仿的,也就只有西凉女国的来使西凉圣女了。

“是安师姐。”

白胥华轻轻蹙眉,他尚且记得在剧情之中,这位圣女不但被阮酥玉夺了圣女之位,连青梅竹马,自幼喜爱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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