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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卷,都往白胥华碗里夹,甚至又取了小盅,叫他尝一尝红艳艳的汤汁。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人犹豫片刻,还是碍于礼数,不好拂他的面子,将那盅红艳的汤汁饮尽。

这汤里放的酱料实在够足,白胥华一盅汤下去,差点被辣得流下来泪水。

若是常人,此刻已该是四处转圈,被辣得上蹿下跳。他却还能保持形象,只是小口吸气,希望能解除一点从口腔到肚腹的灼热之感。

“需要帮您调低味觉的灵敏度吗?”系统有些迟疑,小声提问,然后被白胥华拒绝了。

“要是调低了味觉,可就体会不到现在的乐趣了。”白胥华双颊绯红,眼底也多了一层水色,竟是展现出一种极艳的美魅之感。

楚子徽看似没个分寸,可等到肉食用尽,白胥华却是刚刚饱腹,用的食量,虽比起他平日里多上一些,却半点不叫人觉得腹胀。

正是十分饱腹,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叫白胥华觉到了一点不详气息。

果真如他所料,自那日起,楚子徽便放下了最后一点矜持,餐餐都要与他一起,极热情地为他夹菜添饭。

白胥华碍于情面,不好拒绝,也不能剩下饭食,只过了几日,竟就是胖了一点。

白胥华:“………………”

他平日里用饭,只用固定的分量,一分不会多,也一分不会少。肉食一类,是极少碰的。他用食一是为了不露出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二也是为了约束自己。

他如今的身体全是数据组成,虽然也是血肉之躯,但因为身上的数据可以调节,一切伤痛与不好之处,都是完全可以消失的。

也就是说,他便是彻底放纵自己的谷欠望,对这具身体,也完全不会造成损伤。

可身体上的损伤是一回事,神上的损伤,又是另一回事了。

放纵与松懈,都是会让人上.瘾的。

若是上了瘾,又没有坚韧毅力戒除,怕就是要成了软弱贪婪之人。

白胥华不知晓自己到底能不能忍住,便干脆为自己划出一道界限来。一不碰欢.好.情.事,二不迷口腹之谷欠,忍耐着不去逾越这道界限,便是怕自己哪一日习惯了这等奢.靡,便再也吃不了苦头,提不起神。

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可如今他自己辛苦忍耐,楚子徽却乐衷将这道界限打破,那白胥华自然是不能拒绝了。

他也未曾调节数据,任由自己胖了一些,手腕摸起来不再是直接能捏到骨头,连脸颊上都多长了一点肉,叫他身上莫名少了许多冷漠气息,隐约之间,竟是变得可亲起来。

叫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

他如今展现出来的模样,便该是位外冷内热,看似不好接近,实则不会拒绝,极容易心软的再正直温柔不过的正人君子了。

毕竟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模样,对楚子徽是颇为冷淡排斥的。

但绕是面对这般不喜之人,他都不会直言拒绝,叫他人伤了面子。体现出来的隐晦温柔,实在是叫人着迷。

楚子徽自然也是沉入其中,不可自拔。

他尚以为是自己在步步紧逼,无声地拓宽白胥华的底线,渐渐叫他卸下心防。

却不知其实是白胥华在牵着他,叫他在泥沼中越陷越深,直到彻底没入,沦陷其中。

楚帝寿宴即刻便至。

白胥华将将与红袖奏琴练舞时,距离楚帝寿宴便只剩下小半月时日。后又过了天牢波折,这时间便更短暂了。

白胥华甚至未曾在武安王府中待够十日,便已到了楚帝寿宴之时。

一国之主六十大寿,自然是极重要的。华都之中就职的百官,都得了楚帝赏赐,百姓也有官员分发下去的米粮面食,百业皆有一日空闲时候,可谓普天同庆。

白日里,宫里宫外便已经忙碌起来,武安王府自然也不例外。白胥华早早起来,先有人伺候他洗漱,用了早饭,再被侍女引入浴池,洗浴之后擦拭花露,长发也被打了香脂。

洗浴之后,楚子徽便亲自带人来查看他手腕伤势。

白胥华既然要弹琴,自然就不会让这手上伤势延续太久,他调整了身体数据,区区几日,这道伤口便已经只剩两道红色痕迹,再过几日,这痕迹也就会彻底消弭。

若是常人,挑断的筋脉怕是一生都再接不上,这般深的伤口,也需得几月时日,方才能全数长好。

楚子徽是眼见白胥华一开始的伤势的,他明知这其中古怪之处,却只当寻常事物处理。仍旧细心地帮白胥华上了药,又用白纱将这人手腕裹好,方才闲下了空当。

此时白胥华头发也已经干了大半,垂在背后,几乎要落到地上去,楚子徽便又被那头墨黑长发引去了所有注意力,他生怕其落到地上,便将那顺滑漆黑的长发拢到手心,叫来专为他梳发的侍女,让其先为他们冠发。

将长发打理妥当,便又有人捧来妆匣,柔顺地垂着眉眼,细声询问楚子徽可要上妆。

士族之中,唇红齿白的美郎君极受追捧,因为这股风气,世人也皆觉此为风雅。但男子天生便不如女子肤白唇红,便只能面敷□□,唇点胭脂,体现一番唇红齿白的美郎君气派。

不过楚子徽不喜这股歪风邪气,因此便没有上过妆,但此日不同以往,算是重要日子,侍女方才前来询问。

楚子徽微微皱眉本想叫她退下,却又忽然看见了自己身旁的白胥华,他心念一动,便道:“把胭脂拿来。”

侍女低声应诺,取出胭脂水粉,摆成一排,供楚子徽取色。

楚子徽拿了笔,半点不犹豫,取了其中最艳的颜色,在白胥华额上轻轻一点。

眼前淡漠冰冷,不染烟尘的少年郎,顿时便多出一分锋利的锐色。

那额间的鲜红,就好似他持剑杀人时,不慎溅落到脸庞上的一点鲜血,叫这人生出莫名威势,好似自九天之上下得凡尘,冰冷无情,只求自己大道的仙君。

“胥华这般模样,若是到了宴上,怕是要让许多人都得上相思病。”

楚子徽温声夸赞,放下笔来,又叫人取来衣物,摆上屏风,让白胥华换上。

白胥华换了那翩翩白衣,长袍广袖,袖袍上以暗银色丝线,绣上了致云纹。

他往日那般白衣加身,尚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此刻他高冠广袖,端庄严谨,好似道观中仙气缥缈的道君,可谓一派神姿高彻,更是显得冰冷淡漠,大道在心。

叫人甚至不敢触碰他一片一角,只怕玷污了这人一身霜雪玄冰般的风华。

这幅模样,直叫楚子徽看得痴怔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心跳快得好似在捶鼓。

竟是叫他忽然生出悔意。

这般风姿之人,若是只有他一人看,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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