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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昊然却给了他当头一棒,明明说好只要他留在他身边,乖乖听话,林昊然就将对赌协议作废,可三年时限一到,林昊然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对赌协议,拿走了世嘉传媒的股份外并履行保底票房的投资损失,以世嘉传媒11%的股份来抵偿。

原主彻底被踢出局失去了公司的控制权。

大头股份都捏在了林昊然的手里,也就是说林昊然除了是世嘉传媒最大的股东外还拥有30%的先行投资权,从此他要世嘉生便生,他要世嘉死便死。

林昊然用最强硬的手段剥了原主所有的依靠,想把人牢牢的栓在身边。

尘埃落定后原主倒是没恨他,林昊然只是跟自己一样只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是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原主的前半生几乎都在为了世嘉传媒而打拼,最终却失去了公司的控制权,半生心血尽毁,不知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最后趁着林昊然不去公司不在家,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了。

聂翻阅完资料随手把车窗打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边上支着额吹冷风。

逆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尽数吹到脑后露出折刀般修长漆黑的眉。

他倏地一笑,冰冽凶戾,“所以说,我刚才是把我的金主给打了一顿?”

“是的……”kk痛心疾首,情况本来就不妙,聂先生上去一顿揍还弄断了林昊然一条胳膊,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聂嘉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淡淡开口道:“心愿是什么?”

kk道:【原主的心愿是保住世嘉传媒。】

聂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原主最迫切希望的是彻底摆脱林昊然。

“保不住。”聂嘉目视前方的车流,不假思索地漠然道:“协议还有半年,我手里唯一能造钱的就是世嘉传媒的股份,其中还有25%暂时不能动,要把这25%从林昊然手里抢回来就必须动另外的26%,否则我干什么能在半年内赚到12亿赔给林昊然?”

kk唔了两声,【其实世嘉传媒只是一个概念,是原主梦想,他只想自由的创作故事,保住世嘉传媒就保住了他的创作自由,这才是最重要的。】

聂嘉目光淡薄,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了自己眉间的冷淡。

忽然兜里一阵急振,聂嘉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老板,华章公司忽然从我们的第三项目撤资了!”

华章公司?

kk提醒道:【华章是林氏旗下的一个全资子公司,执行总裁刚才被您一酒瓶打出脑震荡了。】

聂嘉明白过来,他今晚在房间里乒乒乓乓一顿乱打,除了林昊然外也激怒了不少投资人。

“撤资就撤资吧,未来几天应该还有几个项目会被撤资,不用管他们。”反正都是些林昊然允许的小打小闹,他不可能让世嘉传媒赚得太多,但又刚好保持着一定业绩给原主希望。

聂嘉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他先前说林昊然是金主是没错的,林昊然有世嘉传媒的先行投资权,他们在一起后原主除了陪他就是在打理公司,他立项目林昊然什么都不过问只管拨款让他随便玩,可以说原主的创作自由是有的,但林昊然绝对不会让他赚。

【您目前有什么打算吗?我可以帮您分析最佳方案,处长锁死的数据越来越多了,我的权限也越来越大了,希望能帮上您的忙。】kk真诚地说。

聂嘉开车在江边疾驰,有些提不起劲儿地说道:“你现在能锁定时谌的位置了吗?”

kk道:【我的主程序是和您的数据绑定在一起的,处长则是外来数据,很抱歉我仍旧无法提前捕捉的处长的信息,但处长总是习惯性保留您和他自己的个人数据,先是从长相再到名字……所以我猜测这个世界中,秦城时老的儿子,也就是林昊然的舅舅,很可能就是处长。】

“叫什么?”

“时谌。”

第89章爱是一道绿光

kk毕竟是还不能确定时谌在这一世的身份才用了猜测这个词,但他名字一出来,聂嘉立刻就笃定了。

接着聂嘉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想起自己这一世的身份,怎么有种给时谌种了片大草原的错觉……?

这得赶紧找到他,不知道这一世时谌有没有记忆,有记忆到还好说,没记忆……那就直接说不清了……

他难得露出一丝毫无戾气的笑意,问:“他现在在哪?”

kk说:“在时老的宅子里,情况有些不太好。”

深夜的时家老宅在月光下仿佛密林深处闹鬼的城堡,带着令人畏惧的严肃和一些诡谲,整片连栋别墅都看不见一丝灯火,阴沉沉的,只有时老的卧室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连整个房间都照不亮,只能看到半靠在床上捧着一本圣经的老人在闭着眼睛祷告着些什么。

床边的地毯上还趴着一只圣伯纳狗,夜深了,连狗也跟着时老的祈祷声打了个呵欠。

然后就是灯光照不真切的地方还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坐在灯光边缘的沙发上,气势颇为倨傲,姿态上却有些恰到好处的恭敬,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祈祷中的时老。女人则完全站在了他身后的阴影中,连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却能感觉到她站在那儿仿佛站在刀尖上,死死咬着牙攥着拳,在拼命忍耐什么,站在阴影里也存在感十足。

那只圣伯纳狗频频抬头看过去,显然在警惕着。

良久,时老祷告完了,才放下手里的圣经,转头看着沙发上等着人,说:“知道为什么叫你回来吗?”

“知道。”低沉无畏的嗓音溢出来,冷得比夜里的水还要凉上几分。

“他的人被当地政府扣着,你能说上话,就别眼睁睁干杵着,能帮就帮他一把。”时老说。

时谌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视线下移落在了趴着的狗身上,圣伯纳抻着懒腰站起来使劲甩了甩头又换了个姿势趴了下去,几根浮毛落在时谌的西装裤上,他又低头去看腿上的浮毛,那目光跟刀子似的。

身后站着的那女人,顿时身上的杀气也更重了,死盯着那只狗,恨不得掏枪把这玩意儿崩了。

“我不为难他,就是在帮他。”时谌淡淡道。

话音刚落,还盛着水的杯子顿时猛地砸来。时谌一偏头惊险躲过,脸上不得被溅了些水。身后的女人一把接住杯子,也不管热水溅了一手就往旁边一撂,随后掏出一条手帕递过去。

圣伯纳被水杯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蹭地跳到了床上冲两人发出呜呜的声音,它本来体型就大,这么一跳,空气里的浮毛顿时更多了。女人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冲动,想上前把这条狗给扔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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