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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我……我……”

五长老∶“你怎么样?”

半晌沉默,苏泽言气若游丝道∶“我不知道。”

五长老叹息一声,小六急躁的插话道∶“不知道什么,你当然要除魔卫道,守护正义。”

“有脸说别人,你看看你自己。”五长老虎着脸,十分不满他和丰宇过于亲密的关系。

小六一缩脖子,不在言语,只是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提溜乱转的望着苏泽言。

苏泽言被小六说的一乐,道∶“我这稀松的功夫,除魔卫道,送死还差不多。”

小六一想∶“也是,让苏泽言对上赵越之简直是以卵击石。”算了,这种大任还是我来承担吧,谁让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五长老对如今的魔教并没有什么成见,他觉得自从赵越之掌权以来,魔教在他手中开始往好的发展。魔修们都忙着赚钱和花钱,极少在干伤天害理的事,每天听到的消息都是那个魔修又用钱晃瞎了谁的狗眼,烦不胜烦。

这也是他放任赵越之接近苏泽言的原因,他想让苏泽言在赵越之哪里偷师,学点什么,拢武林盟内散乱的人心。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偷鸡不成蚀把米,学没学到东西不说,把自家小绵羊喂了大野狼。

不止苏泽言掉进去了,小六也陷的不轻,五长老戳了戳牙花子,自相矛盾的想在魔教获利,又想让两个孩子远离魔教∶“这可怎么办是好。”

苏泽言半路出家,自从当上武林盟主后也没太关心过武林中事,和那些从小就在江湖中打滚,培养了一肚子的疾恶如仇的少侠不同,他在分善恶的时候,都会在那人身上打上喜与不喜的标签。

赵越之被他打上了超级喜欢的标签,他不大灵光的脑子里全是赵越之对他的好,思量再三,认真的对五长老说道∶“五长老,我和赵越之相处近两年的时光,他待我极好。”

五长老无情拆穿道∶“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苏泽言张了张嘴,心疼的一缩一缩的,若真如五长老所言,赵越之早就知道他真实身份,一开始的好便是假象,那么现在呢,真情实意还是虚伪利用。

过了好半天,他才在自己“蹦蹦”乱跳的心跳中找回自我,自嘲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顶着一个武林盟主的名义,又谁都管不了”还是一个乞丐见了都绕路的武林盟。

“不管怎么样,在他没害我之前,我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的。”苏泽言扔下一句话,就心乱如麻的跑了。

小六和五长老面面相对,心道∶“怎么办,我也想跑。”

苏泽言抱头躺在床上,此刻他突然对赵越之无比思念,他解的想着∶“我难道不应该恨他,讨厌他吗?毕竟茶馆里的说书人都是这么说的,好朋友一旦知道自己被利用的真相都是举着大刀和昔日的好友相爱相杀的。”为什么我这么奇葩,转眼之间就把五长老的话忘到脑后,还不合时宜的想起赵越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本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一路风雪的赶回来,又突然知道赵越之魔教教主身份,胡乱猜想了这么久,早已是身心俱疲,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人一多思多想,就容易做梦。头脑简单的苏泽言也不另外,被噩梦纠缠了一夜,被小六叫醒后,他还一脸茫然的戒备着。

“什么眼神看我,起来,吃早饭了。”小六没好气的瞪了眼苏泽言,都怪这家伙,自己跑了,留下他当靶子,被义父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早饭时五长老未提和赵越之有关的只言片语,苏泽言也做不知,安静的吃着,小六提心吊胆的挪到角落里,怕在受牵连。

三个人诡异又安静的吃完早饭,苏泽言想到他此行回来的目的,说道∶“买山的钱我已经攒够了,不知五长老你和衙门里的人沟通的怎么样了?”

五长老道∶“幸不辱命,还算顺利”

“师爷周旋后,许大人答应让一成的价格。”

苏泽言激动道∶“真的,一成可是不少钱呐。”

默默算了把小账,苏泽言欣喜的发现他又省下一笔银子。

“泽言,买山的钱是你自己赚来的,这山理应归你所有。武林盟用山,当每年给你一定的租金。”五张老不愿苏泽言这傻孩子吃亏,道∶“管理和种植的人按日领工钱,若有愿意的,也可以出钱,算是入股,益的时候按照股份多寡分利。”

苏泽言感激五长老为他着想,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道∶“长老,山是我买的,但武林盟的租金我就不要了,我以山入股。我是盟主,当做个表率,即使盟里没人入股,我自己也会把这件事撑下去。

你就当我年轻,头脑热。日后全部亏损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的,我想干一番自己的事。

以前我一个穷小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有时也会想干一番事业,但我无甚牵挂,总是无法下定决心。

现在有武林盟,虽然盟里很穷,什么都拿不出,但有这些人作为牵挂,每时推动,不管他们对我是好意还是恶意,都是我向前的动力,我才能坚持往前跑。

那日这动力消失了,我怕又缩回壳里,变成只会做梦,没有勇气实现梦想的自己。”

“孩子……你……”五长老一把握住苏泽言,歉疚之意盈满心内,他想我是不是错了,当年答应那人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后人,这些年只顾追查当年的事,真相未查出,还忽略了这孩子的成长。

故人当年同样是一腔热血,洒进武林盟,最后鲜血铺地,落得凄凉下场。

而今,他亲手把苏泽言带进武林盟,一意孤行的把单纯的孩子推入深渊。纵使他觉得武林盟就算是毁也只能毁在苏泽言手里,可若武林盟真的毁在苏泽言手中,这孩子和当年故人如此相像,他会在自己身上套上多少枷锁,责任和愧疚会让他自己把自己压垮。

“老友啊!我是不是错了。”五长老眼前模糊,浑浊老泪涌出眼眶,无比后悔,只是追悔已晚,唯有拼尽全力护着苏泽言周全。

“五长老,你怎么哭了。”苏泽言惊慌失措的拽去衣角给五长老擦眼泪。

“没什么,年纪大了,刚才被灶房的烟熏了一下。”五长老摆摆手,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一抬头见苏泽言衣角湿润,立刻明白苏泽言刚才是用什么给他擦的眼睛。

这也太能应付了,没有手帕,拿块软和的布也行啊。

小六则完全震惊在五长老哭了的事实中,他古怪的看了眼苏泽言,苏泽言刚才的话确实有些感人,但也不至于让人落泪,尤其是五长老这种见多识广的人,更不容易被谁煽动情绪。

“难不成……苏泽言其实是义父的私生子。”啧啧,仔细回想,五长老对苏泽言有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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