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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就会传球。

他将球从对方手中夺过,疾跑两步,觑准时机准备传给队友,却被横空出世的对家一个跃跳拦了下来,莫竹技术不,撞在了对方身上,登时便向后倒了下去。

对方一惊,顾不上管球,急忙扯了莫竹一把,却因为还没站稳,跟着莫竹一起摔了过去。

对方心里咯噔一声,心知这么倒下去莫竹肯定会撞到头,一时什么也来不及想,慌忙伸手护住了莫竹的后脑勺。

莫竹倒下去,还没来得及呼痛,身前却响起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他被这叫声弄得愣了愣,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好像没有这么痛,头下有一样柔软又略微咯人的东西护住了他。

他慌忙抬头,身前那人颤抖着将手伸了出来,手背被地上遍布的小砂石扎伤了,坑坑洼洼地渗了些血,手指还有些发青。

莫竹一看就慌了,他握着对方的手,自责地说:“你没事吧?疯了吗?伸手干什么?”

另外两边的同学纷纷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候对方。

对方痛得呲牙咧嘴,说:“快别说废话了,带我去洗洗呀…好痛的…”

莫竹气绝,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扶得对方起身。

对方一起身仿佛就恢复了力,一把勾过莫竹脖子,说:“其实大爷没事,皮糙肉厚的,把石子洗掉就没大问题了。你别露出这么难受的表情,大爷看得难受。”

莫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对方拉到水龙头前,小心翼翼洗去伤口上的脏污。

将脏污洗净,露出里面粉红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看了可能会抓狂。

莫竹看着都觉得痛,小声地开口:“对不起,都是我…”

“行了,”对方打断他,“打球受伤本来就是正常的,我还庆幸你的小脑袋瓜子没伤到呢,不然我还赔不起。”

莫竹眉头稍解,知道对方是在安慰他,也不好再扭捏了,说:“梓枫,谢谢。”

凌子枫摆摆手,并不在意。

凌子枫坐莫竹前排。下午上课的时候,莫竹见他握笔的手有点扭曲,主动传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你别做笔记了,我下课用我的书给你补上。”

过一会纸条传回,凌子枫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道:“算了吧,你那笔记跟没有似的。”

莫竹:“……”

他直接小心屈身,夺过了凌子枫的教科书,把自己的扔给他,小声说:“我帮你,会给你写详细点的。”

凌子枫不好再抢,只能给了他。

后面几堂课都是这样。两人交换了书,莫竹负责做笔记,凌子枫负责听课,合作得还算融洽。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班主任来了教室,在门口喊了一声:“莫竹?”

“诶!”

“你拾东西回家吧,你哥给你请了假。”

“啊?”莫竹有点懵,“我哥?哪个哥?”

班主任十分喜欢莫竹,把请假条递给他,也没嫌他嗦,说道:“他好像说他姓赵,是你表哥吧。”

莫竹登时全身僵硬,几秒后才对着班主任道谢,“噢,谢谢老师。”

教室里大多数人都去吃饭了,没剩下几个。莫竹慢吞吞地拾书包,装了一大堆资料进去,像要去赴鸿门宴一般,拖拖沓沓地往校门走去。

刚出校门,就发现了赵承那辆炫黑的车。车上的司机看见了他,下车,为莫竹打开了车门。

莫竹走过去,跟司机道了谢,然后上车,将书包放在自己腿上,攥紧了,闭上眼睛,没有心情说一句话。

司机将他送到了一座独栋别墅的大门外,随后递给他一个信封,没有看莫竹的脸,公事公办地开口:“赵总叫你打开看。”

莫竹接过,打开信封拿出内页,上面只有很简洁的几个字,“开门密码xxxxx,进门后在门口跪好,等我回来。”

莫竹拿着信纸的手骤然用力,信纸登时皱成了一团,他难以置信地开口:“……疯子。”

然而这种事迁怒不到司机头上,莫竹下车,司机等到人进门之后,才发动了车,扬长而去。

莫竹进门,屋里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到处都是规规矩矩摆放着的摆设,简直像个样房一样。

莫竹初到人家,不敢随便乱动东西,把书包放在了沙发上,掏出物理资料开始在茶几上做题,一做就做了三个小时。

其间煮饭的阿姨进了门,见莫竹蹲着难受,给他不知道在哪找了张板凳,莫竹得以坐下。

三小时后,赵承回来了。莫竹沉迷于做题,没有立马听见。赵承慢悠悠地踱到他身边,莫竹才惊觉,慌忙站起身,说:“先生。”

赵承坐上沙发,微笑开口:“我让小何给你传的话传达了吗?”

莫竹心里一紧,绷着脸说:“传达了。”

“为什么不照做?”

莫竹撇了撇嘴,沉默。

赵承起身,站在莫竹面前,摩挲他的脸,悠然自得地开口:“你啊…真是不乖。”

语毕赵承脸色骤然变得阴狠,扬手,丝毫没留情面地扇了莫竹一巴掌。莫竹没有任何防备,脚下不稳,一下就被扇得摔了下去。

赵承冷漠地俯视他,开口:“起来。”

莫竹听话地爬起身,低眉顺眼地垂头重新站在赵承面前。赵承待人站好,另一只手也猝然发难,伸到了莫竹脸前,莫竹闭眼,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掌。

赵承发泄完后,才抚上莫竹侧脸上鲜明的手掌印,问:“疼吗?”

“……疼。”

“疼就好,得你以后再没了规矩。”

莫竹抿了抿嘴不说话。

“跪下。”

莫竹站在原地,半晌后说:“先生,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赵承没有解释,只阴冷地看着莫竹。

莫竹无法,只得闭上眼睛,慢慢地端正地跪在了赵承面前。

赵承见他的动作,只觉十分好笑。蹲下身来看他,笑说:“睁眼。”

莫竹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屈辱的神色。

赵承戏谑地道:“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贱吗?”

莫竹不答。

“学校里那些喜欢你,崇拜你的人大概一辈子都想不到,所谓的天之骄子,到了晚上,也就是一条不敢违抗主人命令的贱狗而已。”

莫竹牙关紧咬,被羞辱得又想闭眼,赵承见状,倏然暴喝:“睁开!”

莫竹吓得一抖,急忙睁开了眼睛。赵承又笑了,说:“跟我来,你自己看看你的贱样。”

莫竹机械地起身,赵承没拦他,待其站得半直时才突然朝他的膝盖狠狠踢了一脚,莫竹当即又跪下去,膝盖撞上地板,疼得莫竹呻吟了一声。

赵承没看莫竹痛苦的表情,开口:“谁允许你站的?”

莫竹眼角被泪水沾湿了,他声线不稳,颤抖着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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