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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上等着他们;其次,没有食物没有淡水,他们也不可能无休止地在森林拖时间;最重要的是,可可提到的“小朋友”,沈清尚觉得应该是指某种凶猛的食肉动物,他们既然此刻就游荡在森林里搜寻攻击目标,那么就更加意味着此地不宜久留。

这个森林很大,从早上出发到现在时近晌午,又要判断地形以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又要小心警惕堤防野兽,还要加快脚步奔向目标,其实非常消耗体力。加上这座小岛上连着几日没有下雨,空气都变得干燥起来。沈清尚一想到没有淡水补给,喉咙口都隐约感到干涩难耐。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喂这里有条小溪,快来喝点水。”

沈清尚是故意避开人群走的,虽说野外生存中最理想的就是团队一起行动、互相照应,而且由于将来这批人可能成为同事,所以齐亚尼尼家在制定规则的时候也没有不允许他们分组合作。可是沈清尚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以他清冷高傲的性子,能跟谁处得顺眼啊,更何况这些人里大多还是蓝眼睛红头发之类的鬼佬。

可是,饥渴让人放下架子。于是沈清尚循着那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了那条小溪。潺潺的溪水流淌在绿石碧树之间,那水声轻轻拍打在石头上的声音,此刻听来都莫名亲切。

那几个鬼佬喝了几口水,看样子也不想搭理黄种人,就离开了。沈清尚乐得自己一个人自在,他蹲下来,捧起一掌水,喝了一口,又扑了扑脸。

有鱼!一群长长的小串条鱼在清水里摆动着身体游了过去。

沈清尚立刻想起他和谲一起流落在南太平洋的那个孤岛上,两个人一起搭小屋、抓野味、钻木取火烤鱼吃的情形。那些细腻的过往如支离的玻璃碎片一样,泛着耀眼迷人的光,却一片片直插进沈清尚的心里头去。越是勒令自己不去回忆,可是回忆却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止都止不住。谲握着他的手教他搓木棍,谲从身后半抱着他递过来一个个红彤彤的果实,谲坐在篝火边讲故事给他听,谲在雨后的初阳里对他说……

沈清尚啪地一下拍在水面上醒醒,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想把自尊从那个人身上赢回来,首先要把这场选拔给赢了。

沈清尚看着那些鱼,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这片森林里有果树之类的,万一呆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补充体力是不行的。不如趁着现在赶紧抓几条鱼,就算没有时间慢慢生火烤熟,带在身边让热带的太阳烤一烤,饿起来也能当做小鱼干补充体力就是腥了点。

沈清尚略一皱眉,可是黑石身边要什么有什么的舒服日子他不过,自己甘愿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接受什么考验,他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吃生鱼片?

这样想着,沈清尚撩起裤腿就下了水,开始摸鱼。

可是这串条鱼可不比那些大鱼,目标大好下手,串条鱼是真正的滑不留手,沈清尚抓了几次,眼看着就在手心里了,还是叫它们一摆身子逃得远远的。

他脑子里又开始不争气地想谲,想自己在海滩边的石头上悠闲地坐着,看谲在阳光里赤着条的上身抓鱼给他吃的样子……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看看自己如今空空的手心,没来由地就觉得万般委屈无处诉。当初对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了?

小岛上空,一只腾在空中的热气球里,站着两个人。谲和他的外公老齐亚尼尼先生,一手持一个望远镜,变换着方向观察整个小岛上的选拔赛实况。

“这不是跨年那天蛋里出来的那个年轻人么!他怎么来了?”老齐亚尼尼先生发现了溪里那个有点面熟的身影。

谲也望着那个方向,没有说话。老先生毕竟也是年过古稀的人了,年轻人之间那点事儿他岂会看不明白。他会意地笑了,说了句:“不错呀,敢追到这里来,改明儿也带来让外公认识认识。”

吸血

沈清尚感到后腿那里痒痒的,似乎有什么软而冰凉的东西,若有若无地在亲吻他腿上的皮肤。

他转过头去看,是一群串条鱼。这些可恶的小东西,用手去抓它们的时候怎么也逮不住,不去逮它们的时候倒是成群结队地往他身上凑。

沈清尚想到了某一种鱼疗。据说,日本人会专门饲养一种叫清道夫的小鱼,放到温度适宜的泉水里,让客人坐进池子里,鱼儿们便会啃咬人身上的死皮,不仅不疼,而且过程还颇为惬意有趣。

莫非就是这种鱼不成?沈清尚想到在这样紧张刺激的选拔赛中,能享受片刻“鱼疗”放松也是不错的事,一时也就没动,不去吓跑那些“亲”他的小东西。

可是,渐渐地沈清尚觉出了不对一开始被鱼嘴吻过的地方只是有一些细微的痒,也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可他眼睁睁地望着本来呈淡青色透明的鱼身,忽然变成了红色是刺目扎眼的血红。他本能地抖开了那些鱼,后腿上立时传来一阵难耐的麻痒,然后是痛,钻心的剧痛!

这些鱼,居然是吸血的!沈清尚痛得猝不及防,血涓涓地从细小不可见的伤口里涌出来,染红了一片溪水。他赶紧往岸上跑,可是一动之下才发现,右腿就跟中了毒一样麻痹得不能动弹,一个没站稳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沈清尚抬头去看,是一个短黑发的中国男人。对方大概是看沈清尚也像是中国人,所以说的也是普通话,但不太标准,听起来像是带着粤语口音。

沈清尚偏过头,侧着腿查看自己的伤势。他可不是一个习惯于在别人面前示弱的人。

“别动,”对方似乎很关心他,“让我来看看。”

对方蹲下来,握着沈清尚的腿查看。看样子他也是这次来参加选拔的选手,不过前面沈清尚没怎么注意过他,第一关的时候他应该是在沈清尚吃完药丸之后才上场的,估计拿到的还是“无毒”的那个,因此前两关沈清尚对他没什么印象。

“这是‘血心鱼’,专门吸血的,他们的嘴部构造独特,能悄无声息地吸食更大的鱼或者其他水生动物的血液。以前我在越南的丛林里见过,这里应该不产这种鱼,应该是他们为了测验我们故意放在这儿的,”说着,男人又安慰似的拍了拍沈清尚的肩膀,“没事,只会麻痹两三个小时,并不会致命的。”

沈清尚厌恶地扭过肩膀,躲开男人的手。

男人友好地笑了笑,也没在意,反而伸出手来要跟他握手:“我叫昆玉,香港来的,你呢?”

沈清尚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只手,没动,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这个叫昆玉的大概真是一个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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