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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仿佛连血液都要在叫嚣。

然而下一刻,季枭忽然感觉不对劲。阮映辞眉心的纹路忽闪忽闪地,那团火焰好似乎马上就要灭掉似的。

他通过纹路,只能感觉到师父微弱的气息。

季枭脑子那些旖旎的想法瞬间消散,惊呼:“师父!!”

床上的人几乎感受不到他丝毫灵力波动。

他在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枭突然感觉无措,这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而第一次就是在前世阮映辞死时,心痛得仿佛要窒息。

他从未想过,这种要命的感觉还会再来一次!!!

季枭手中的图腾闪烁,赤红的光芒甚是耀眼。

师父连真气护体都做不到了,居然严重到了这般地步。

为何会变成这样?若他再晚来一步,是不是

要不要强行唤醒师父?

季枭患得患失,很怕阮映辞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过了很久,阮映辞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

困倦疲惫,全身乏力,他连动动手指头都懒得动,更别提睁眼。他想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江家,躺在江家的客房里。

江羲岚受魔气侵蚀,然后自己渡气帮他净化。真气在即将透支时,被江羲炎强行打断。而自己在手之后就昏了过去。

那时只感觉身体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晕晕乎乎的感觉好像马上就要睡过去似的。

期间的事情也记不大清楚了。似乎是江羲岚追踪魔修,被反击然后就成了这样,尔后好像还见到了城主。

他总感觉这中间有什么遗漏的,例如江羲炎

江羲岚体内的魔气不断侵蚀他的丹田,如同一汪死水一样,输进去的元婴真气都惊不起任何波澜。

若那魔修的修为高于元婴倒还情有可原,可若是元婴以上的修为,以江羲岚筑基后期的修为能撑一夜?

阮映辞想起江羲岚身上那件华贵的金缕衣。那件金丝锦袍上众多祥云组成的纹路,好似是道符文。

阮映辞几乎每一世都窝在清廉殿,见识颇为贫乏,故有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包括修真世界基本的常识。

他总认为他是个过客,只是被这个世界困住了而已。他相信可能就在下一世,他就会回到他所熟悉的世界。

可他一面这样积极地想着,却又很消极的活着。

他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以及永远也逃不掉的重生轮回,就是因为活得太明白,所以才消极。

在别人眼里,他这模样或许是不理世俗清高孤傲,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已腐朽不堪。

每一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猜测这一世自己会以什么方式死去。

他活着,也只不过是离死更近而已,曾想过挣扎反抗,但结果又有什么不同?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斗不过主角,所以这一世才会以阻断主角前程的方式,来换得暂时的苟且偷生。

重生了四百一十九次,他也会觉得累,他也会想,何时才能真正的解脱!!!

阮映辞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负面的情绪,继续回忆昏迷前的事情。

想来江羲岚身穿的那件金缕衣是个法器,许是那个法器起了作用,才得以让他在魔修的掌下撑那么久。

而江家家主身上也有一件,让阮映辞看不透家主真实的修为。

江家的奇珍异宝似乎很多啊。

阮映辞想起江羲炎。

他的态度也甚是怪异,为何之前那般催促着他给江羲岚渡气,可之后对他的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之前一心想着双生弟弟,之后却似乎又后悔了,强行让自己去休息。

阮映辞总觉得还有些什么自己遗漏掉了,可用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到。反而后脑勺还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季枭一直守着床头,等阮映辞醒来。

他见师父忽然痛苦地皱眉,立即喊道:“师父。”

他用手抚平师父紧皱的眉头。那睫毛似乎是因疼痛而不断颤动,轻轻刷过他的掌心,霎时,便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蹿进心里。

阮映辞突然睁眼。季枭真的在!!!

方才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喊,他还以为是梦。

他力地撑起身子,坐立,清冷淡漠的声音略带虚弱,问:“你怎么来了?”

季枭看着师父。师父除了脸色苍白似乎并无其他症状,季枭这才彻底放心。

他掏出那封信,道:“天一道君的急信,我看到后就立马赶来了江家。”

阮映辞心想,这信定是催自己回青鸾派徒的,不看也罢。于是他对季枭道:“你着便是。”

季枭将信放回袖子里后,突然俯身。他看着师父,面上尽是心疼和担忧。

他伸手探阮映辞的眉头,凑得很近,问道:“师父,你怎么突然昏睡了过去,在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枭亲昵地抚摸他的脸颊,吸间喷出的热浪,让阮映辞很不习惯,偏头避开。

他道:“无事,我只是疲倦了,想睡一会儿而已。”

阮映辞并不打算告诉季枭。

他鼻翼微动,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问道:“什么味道?”

季枭愣了半晌,细嗅并未发现什么味道,很是疑惑。但师父现在这情况,他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

他放眼望去,将屋内都扫了一遍,才发现香炉正燃着,冒出一丝丝白烟。

“师父,是安息香。”

离远了闻着并无气味,靠近了,季枭仔细嗅也只能嗅到淡淡的气味,那气味似乎与泥土的味道相差无几。

“大概是香炉为清理干净,沉积了其它香的气息。”

阮映辞皱眉。他总感觉在哪里闻到过似的,却又记不起到底是什么气味,莫非是在梦里?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季枭想让师父回阮家,便佯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师父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他望着阮映辞,用软糯的声音道:“师父,我饿了。”

34.嫉妒

季枭又道:“师父,我饿了,咋们回家吧。”

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响。接着外头敲门的人自行推开房门进来了。

季枭一见是江羲炎,脸色霎时就沉了下了。

江羲炎只当季枭不存在,他看向师父,道:“午膳已准备好了,还请师父留下来用餐。”

方才江羲炎一直在门外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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