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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设想,一旦在脑海里出现,就会一发不可拾。季枭越不敢想,脑海里就会越发频繁地闪现一些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不知为何,他此刻突然感觉心慌,情绪波动地厉害,左手掌心的赤红图腾闪现。

前世,阮映辞临死时的表情定格,永久存在于季枭的心里。这让他无法忍受和阮映辞分离一刻!!!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立刻奔去江家见见阮映辞,摸着他温热的脸颊,确认他还是鲜活的。

季枭想去江家找阮映辞,但必须得有个理由。他看着手中的信,计上心头。

拜师大殿在即,季枭不用破开信上的禁锢也知,道君必定是让师父回青鸾派。他何不就带着这信去找师父!?

想见师父的冲动愈发强烈,那种感觉就仿佛要是晚去一步,就要失去他一样。

这般想着,季枭便立即行动。他纵身一个跳跃,翻过窗柩,然后马不停蹄地往江家赶去。

期间,他还抽个空捏诀,烧了那纸鸢。

被燃烧成灰烬的纸鸢,风一吹便散了。

季枭无暇多想,急切地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阮映辞面前。

眼看着就要到江家,季枭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马上就可以见到师父了

江家阮映辞所睡的客房,江羲炎还在。

他将师父周身的魔气清理干净,才放心。然后一直守在床头,等着师父醒来。

阮映辞的睡容安详,褪去平日的孤傲冷漠,整个人都变得很不一样。但江羲炎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那日街上相遇,他就很诧异。似乎就是从那日起,师父就变了。

那日显然是师父先看到他的,若是从前那个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师父,决计不会故意暴露修为现身。

在师父眼中,徒弟不过是个掌门强塞给他的麻烦。而对于麻烦,师父一向都是能避就避开。

江羲炎想了很多很多,突然有些愤恨!!!

若受魔气侵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他江羲炎,师父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

现在躺在床上的为何要是江羲岚?幼时,自己很珍惜那份师徒间的感情。然而越是珍惜,却越是得不到。

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引起师父哪怕是一丝的关注。

可现在,凭什么对师父不屑一顾的江羲岚就能轻易得到!!!

江羲炎看着师父,目光如炬,仿佛是要把阮映辞烧出一个孔。

你可知江羲岚昨日索要礼物时的打算?他想要你的全部真气啊!!!

当时,若不是他强行打断,只怕你就早已金丹碎裂,百年修为一朝全毁!!!

江羲炎忽然捏紧阮映辞的手腕。他看着床上因疼痛而皱眉的师父,目光愈发复杂起来。

有一瞬间想把他弄醒,然后告诉他江羲岚现在所做的一切!!!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做了又能如何?让师父意识到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阮映辞现在连真气护体都做不到。

江羲炎惊觉自己手上的力道肯定将他弄疼,于是立马松手。

然而此时,他却见师父腰间魂玉震动作响。

魂玉滴血,便能与人性命相通。莫非师父真气耗损危及生命?

江羲炎沉思,小心翼翼地为师父渡真气。

师父的金丹完整,丹田除了真气匮乏外,江羲炎并未发现异常。

之前,师父虚弱地靠在江羲岚床头时,没有真气护体,四周魔气能轻易入侵。

那一丝丝黑雾像是找到了寄生的躯体般,一个劲地往师父眉心撞,穿过衣袍往他身体里钻。然而,下一刻却是瞬间消散,仿佛师父周身有道天然的屏障阻挡。

江羲炎试着去触摸那滚烫的魂玉,输入真气,却不料立马遭反弹。

他手,不敢做得太过分,若是被天一道君感应到

可这时,容不得江羲炎一探究竟,他就感觉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体内似乎有什么要溢出丹田。

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是江羲岚!这是双生子之间的感应。

他想起江羲岚要做的事情,内心挣扎地看着师父。可最终,他还是去了江羲岚的院子。

一定要赶在师父醒来之前,做完这一切!!!

江羲炎一踏进弟弟的房间,便甩手下一道结界,为保证万无一失,他又施法加固了结界。

然后靠近床,动作粗鲁地剥下弟弟身上的祥云纹金丝锦袍。

霎时,弟弟体内魔气成数倍地暴涨,眼看着马上就要冲破身体

情况不容乐观,再也等不得了!

江羲炎当机立断。他周身气息大变,一道黑色的纹路从鬓角生出来,直至眼角。

他手势飞快变化,不时,便有一团黑雾萦绕手掌。他拿起那件锦袍,金光乍现,黑雾瞬间就被吸了。

接下来,只见那锦袍绣刻的祥云纹上,浮现出一条条黑线,然后组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而中心就是祥云金丝锦袍背面方才阮映辞为江羲岚渡真气按掌的地方。

霎时,便有淳厚的真气不断从那个地方溢出,郝然是之前那被江羲岚吸走的真气。

真气缠绕着从江羲岚体内溢出的黑雾,将其一点点净化。沉浑雄厚的真气扩散,所带来的灵气充斥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这场景与修为晋升时的毫无差别。

用师父的真气做掩护,掩盖修魔的事实。这就是江羲岚的打算,而江羲炎他默许了,他是帮凶,更加罪大恶极!!!

“啪”地一声,江羲炎见床头放置的一快玉珏碎裂,那是弟弟的魂玉,是他和青鸾派的羁绊,也是他和师父的羁绊!!!

江羲炎替弟弟疏导体内魔气,那一刻他仿佛有种错觉,碎的不是江羲岚的魂玉,而是自己的心。

待弟弟状态稳定了之后,江羲炎手,敛气息,鬓角的那黑色纹路也渐渐隐去。

他神情闪过一丝迷茫,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魂玉,忽然发出一声十分压抑的笑声。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没碎?

江羲炎忽然捂脸,痛苦地低声念道:“师父,徒儿不肖。”

他暗暗下决心,此事仅此一次,日后他定会留在清廉殿好好侍奉师父。

弟弟还未醒,不过想来也快了。

江羲炎撤掉结界,刚推开门就见到了父母。然而母亲身后还跟着一瘦弱的小孩。

江羲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使有结界阻挡,淳厚浓郁的真气几乎传遍江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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