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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季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动。

季枭站,他坐。他蓦地抬头,只见季枭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似是幽怨,似是控诉,却又远远不止这些情绪。

阮映辞忽然想起阮燕虹的那番话,只觉得心惊。

他“噌”的一声站起来,欲甩开季枭的手却无果。

“你放手!”

“不放!”季枭幽幽地目光于阮映辞对视,继续道:“今晚我要和你睡。”

“不可能。”他避开季枭过于侵略性的目光,沉声道:“季枭,你别逼我动手!”

就在阮映辞凝气于掌,准备打过去时,季枭突然松手。

“为什么?以前我们就常常睡一起啊。”季枭的声音忽然变软,十分委屈地道:“真君你凶我,是不是不喜欢阿枭了?”

阮映辞冷眼看着他,保持沉默。仿若刚才截然不同的季枭只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自你成了真君后,就不再和我亲近了。”

季枭喃喃自语,见真君冷漠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委屈,但他咬唇不说。

他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忽然

“等等。”

19.梦魇

季枭立马转身,朝阮映辞飞奔过去,一把扑进他怀里。

他欣喜道:“我就知道映辞你不会不要我。”

阮映辞皱眉,丝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方才被主角这么一搅和,差点忘了要做的事。

他一手扣住季枭的肩膀,禁锢住季枭还想往自己怀里蹭的身子,一手往他腹部丹田处探去。

白光乍现后,真气入他体内。霎时,季枭面容痛苦,他弯腰躲开真君的手,却发现自己压根就不能动。

“真君”

“别动!”

阮映辞说着,又送进一股真气。季枭瞳孔猛地紧缩,腹内如同在受绞刑,经脉胀痛,仿佛要裂开似的,难受至极。

“痛,真君,我好痛”

阮映辞置若罔闻,依旧将自己的真气强行送入季枭体内。从季枭的丹田至全身经脉,他凝神,一寸一寸地探查

季枭的丹田无一丝杂质,经脉深厚柔韧,是块修行的璞玉,但他目前确实只有练气五层的修为!!!

他皱眉,缓缓回真气。

季枭破了天一道君的纸鸢,差点就一剑劈了阮飞鸿,原以为长老有意庇护他,原来

阮映辞探查地很仔细,所用地手法也霸道狠厉得多。此时季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浸湿了衣襟,他痛得虚脱,倒在阮映辞怀里。

他口中还在低声喊着痛,眼角不只是泪水还是汗水,睫毛一颤一颤地,甚是可怜。

阮映辞忽觉,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纵使自己心中有气,但主角终究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他看这季枭几乎要把唇咬破皮的模样,心头忽然有丝不忍。

就在他准备说几安抚的话时,季枭突然出声。

他小声哼哼,有气无力地道:“师父,我好痛,可不可以睡你这儿?”

“不行!”

阮映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可看到季枭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于是他柔声道:“我送你回房。”

季枭沉默地将头埋进阮映辞的胸膛,哼声道:“抱我。”

主角还真是会挑时机粘人!

季枭大小就住在阮家,自是有常住的地方。只是

这院子三年不曾有人打理,落尘堆积,纵是再阔气也不能住人。

“吱吱”一声,阮映辞抱着季枭,隔空推开房门,只见积灰的地板上一排脚印,通往木床,十分显眼。

整个屋子,只有床上干净无尘,显然是季枭自己整理的。

难怪季枭要和他睡!!

阮映辞捏了个诀,霎时,屋子里便干净敞亮了起来。

他将季枭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才道:“五日后就是祭祀大典了,这段时间里还是不要再生什么流言蜚语得好。”

季枭静静地看着他,抿唇,不说话。

怕是心中的委屈还没消。

于是阮映辞放缓了语气,道:“祭祀前三日要斋戒,到时候你什么都不能做。要不明后两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许是这句话成功地安抚了季枭,只见他很不情愿地点头。

阮映辞这才舒了口气。

主角还真难搞!!!

第二日,按照青鸾派弟子的作息,卯正时刻,季枭准时推开了阮映辞的房门。

然而,阮真君似乎还没醒。

季枭踏过门槛,象征性地叩门,弄出的声响依旧没能唤醒阮真君。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沿。只是下一刻,却见阮映辞面色苍白,绷紧的身体战栗不停。

真君在做噩梦!

看着真君紧皱的眉宇,季枭只觉得心疼。他坐在床头,可是怎么也弄不醒真君。

情急之下,他抬手往真君额间探去,可就在快要触到的时候,他又犹豫地缩回了手。

伸手,缩回又伸手,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他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做。

恰在此时,阮映辞似是摆脱了梦魇。

阮映辞惊颤地坐起身,不住地喘气。他胸膛里的心跳鼓动,直往嗓子口跳。实在是梦太过于真实,以致于他仍心有余悸。

梦中,行路九难阵里不知何时生出了一片桃林,那桃林堪比桃花海。他如同那日一般,往桃林深处走去。

光线渐渐消失,他明知不能继续前行,但他的身体好似乎不属于自己。

这样的自己就如同个有意识的傀儡。僵直地无法动弹的脖子,使自己永远也不能看到背后的操纵者。

那感觉让他开始恐惧,然而身体还在继续往前。

黑暗,无边无际地黑暗,像是一条条的藤蔓,将他禁锢成十字架的形状,而他修为被抑制,丝毫不能反抗。

目不视物,这让他的触感无限放大。突然,丹田处异动,腹部被绞刑器具捅穿,然后搅烂。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自己的金丹一点点脱离身体。

生生忍受着金丹被挖的折磨,痛,痛到战栗,魂玉滚烫,那温度简直是要在他腰上灼一个洞。

折磨还在继续,所有感官只剩下一个“痛”字。忽然,前方出现一道曙光,像是一把利剑斩破黑暗。

他惊喜,可眼前的画面却是和下山的那天无异。

季枭身着粗布黑衣,站在阵眼所在的那颗树前,他转头,看向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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