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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躲在角落里哭。”

这还不算惨,要原着里的颠沛流离才算惨!

阮映辞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动容。不过他怀疑季枭眼里藏着一个情绪阀门,高兴的时候就放光,不高兴的时候就噙满泪水。而且这两种情绪转换得十分自如,完全不待酝酿的那种。

季枭不高兴,声音有些闷,“直到遇到真君你,你安慰我,你说我有修行天赋,还鼓励我修行。我以为你会一直待我这样,可是你出关之后明显对我冷淡了,甚至都不记得我了。”

他突然一下子箍紧阮映辞的手臂,手指掐进肉里,疼得阮映辞毫无准备。

他皱眉,刚想一把甩开季枭,却一个不小心对上了季枭的目光。季枭咬唇,眼中隐忍着泪水,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声音带着些许哭腔,道:“阮家主让我参加三年前的弟子大会,我很开心,我也以为你会我做弟子,却不想你突然闭关了。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才”

下一刻,他立马擦干净泪水,破涕而笑,“不过你终于肯我做徒弟了。”

季枭有些激动,一把抱紧阮映辞,任他怎样,都不撒手。

那瘦小得好像营养不良的身板和他双臂的力道,还真是成反比。

阮映辞心疼眼前这个敏感的小孩儿,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担忧。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道:“你资质并不好,比试大赛输了后,为何还要留在青鸾派受苦”

“当然是为了真君你呀!”

季枭仰头,琉璃大的眼睛笑眯眯,阮映辞心跳倏地颤抖了一下,他反射性地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却不料下一刻,季枭忽然挪动身子,往他怀里钻,宛如一个需要安抚的小猫。

季枭嘴上嘟囔着,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在归凤山吃了多少苦。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挑水、劈柴,给那些尚未辟谷的高等弟子做饭,忙起来有时候我连饭都吃不到。”

他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你都不知道,那些高等弟子有多可恶,恶意刁难,常常欺负我们这些杂院弟子。有一次我在溪边洗衣服,有个高等弟子突然跑过来,将一筐衣服往我脸上砸。王八羔子,居然让我给他洗衣服,不洗还威胁。”

阮映辞挑眉,王八羔子总感觉主角不会说这样的话。

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会意错了重点。不过,现在招进门派的弟子怎地残次成了这样自律自强做不到,何谈修行

看来青鸾派是该做一次大整顿了!!!

阮映辞眉宇再次紧锁,只听得季枭失落道:“我不帮他洗,他就威胁我,让我滚出青鸾派。我我打不过他,只好只好按照他的做了,然后就这样过了三年。”

“不过我有好好修炼的,真君,我进青鸾派时是练气三层,现在已经是练气五层了。”

季枭灵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阮映辞。那神情像是再求表扬。可阮映辞莫名觉得心酸。

练气期修为提升两个层次,普通根骨的弟子所用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一年半,然而天赋极好的主角却用了三年。

很难想象季枭这三年是怎样过得!

阮映辞不知该说什么,便摸了摸他的头。一瞬间,季枭就被这个动作给安抚了,一脸满足地将脸埋进阮映辞的胸膛。

很是让人心疼!

阮映辞只感觉心脏处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流动,时而缓慢,时而湍急。

这个时候,季枭忽然又道:“那个弟子就在真君你出关的那天,被赶出了青鸾派。”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地仿若没有感情。阮映辞恍惚,错觉

他揉了揉季枭的脑袋,道:“那些都过去了。”

“嗯嗯,都过去了,还好还有真君你在我身边!!”

这话说得阮映辞的心又是一颤,情绪有七分是担忧,三分莫名。

他担忧的是,季枭对他的依赖感很强烈。主角的情绪仿佛是为反派而生。

阮映辞深度剖析季枭的感情,只觉得自己要完。

方才,主角那番抱怨的言词,表达得不就是对反派的怨念么反派间接挫伤了主角幼小的心灵。

世界设定再怎么崩,剧情走向再怎么变,但主角和反派的身份永远不会变。要再不挽救,他就彻底完了。

主角年幼时,反派救他于苦难之中,宠溺爱护,使他陷入那种幸福甜蜜中不可自拔。这直接导致主角十分依赖和信任反派。但突然有一天,反派不再理主角了,主角敏感的小心思一发作,便觉得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这种反差能不怨吗尤其对象还是反派,没逻辑没科学都能死翘翘,何况是这种有逻辑的时候。

于是,阮映辞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该用何种方式对待季枭呢?

这个问题可真教人惆怅。

季枭很粘人,阮映辞发现自己很有奶爸的潜质,恨不得拖起他的膝弯抱在手臂上。但碍于他到自己胸膛的身高,阮映辞只得作罢。

而季枭也因此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动不动就往阮映辞怀里扑,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翌日午时,阮映辞被阮家主叫去大厅用餐。

不大不小的圆桌上,只有四人。阮家主说这是一家子人叙旧,就没有邀请旁系的人。他说着还挥退了伺候的仆人。

不过,阮映辞倒是很意外,阮家主母在,但阮家独女阮燕虹却不在。

还有,季枭和那主母挨得极近,两人俨然一副和睦融洽的样子。

呵,瞧季枭笑得那傻样!!!

12.叙旧

珍馐玉盘,阮映辞吃得寡淡无味。

这时,家主忽然笑道:“来,映辞,快尝尝这个姜汁鱼片,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阮映辞抬头,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很不给面子地搁下了筷子。

却不料这时,阮家主母将季枭推到自己跟前,亦是笑眯眯道:“枭儿,快给真君夹菜去。”

季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夹起一筷子就要喂阮映辞。

阮映辞眉头微皱,不做反应。

然而季枭又把筷子递进一点,靠近他的嘴唇,张口,说:“啊”

“啊真君,啊张嘴啊。”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季枭的袖子,“真君,你吃嘛,啊”

那薄如蝉翼的鱼片触到了阮映辞的唇。唇上沾了些许油汁,泛着微光。就在他准备放弃节操和抵抗,张口吃了那鱼片时,却不想这时季枭突然撤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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